我驚愕無比,滿臉不敢置信。
适才我還看見我爹的身影,可這一轉眼便作不見。
“難道.是幻覺?”
我暗暗嘀咕了一句,心底好一陣後怕,剛剛我若再前進那麽一步,隻怕便會墜入那無底黑洞,摔個粉身碎骨。
“适才好像有人在拍我的肩膀?”
稍以平複,我回想了起來。
我本是不會停步下來的,可就在那千鈞一發之際,似乎有一隻冰冷無比的手搭落在了我的肩膀上。
正因爲如此,我方才會從失神中及時醒轉過來。
想到這裏,我連地四顧而視。
但奈何的是,周圍根本不見一個人影。
遲疑半響,我連忙朝着營地走去,心中疑惑,隻若驚濤般卷席不休。
剛走出不遠,我便看見,楊隊長掀開帳篷走了出來。
他的嘴裏叼着一根香煙,一邊走着,一邊點着煙。
見得我後,楊隊長兀地一詫:“小四?這麽晚了你怎麽還不睡?”
我一臉的驚魂未定,回應道:“楊隊,我剛剛險些便是跳到那大洞中去了。”
“什麽?”
楊隊長愣住,一臉不可思議地看着我。
我點了點頭,将适才的經過同楊隊長說了一遍。
聞言,楊隊長的臉色,鐵青無比,神情中更是卷動着驚懼駭然。
沉寂好半響,他猛地嘬了兩口香煙,接着說道:“小四,那大洞中,可是真如劉仙姑所說,有不幹淨的東西?”
我凝沉着眉頭,不可置否道:“這個還不好說,不過我們得小心了,我總感覺我們的身邊好像潛藏着什麽未知的東西,能夠迷惑我們的心神。”
楊隊長吞咽了口唾沫,戰戰兢兢道:“連小四你都險些着了道,隻怕我們.”
還不待楊隊長把話說完,臨近的一處帳篷中,突地渡顯出一道身影來。
“周軍?”
楊隊長詫地呼喊了一聲。
這人名叫周軍,是楊隊長手下的人。
讓我感到錯愕的是,周軍在聽到楊隊長的喊叫後,竟作呆愣無比,根本不予理會。
他兩眼無神,整個人看上去就若一副六神無主的樣子。
對于我跟楊隊長,周軍直接選擇無視,目光直直凝定在大洞所在的方向。
他一邊看着,一邊朝着大洞所在走去,身子搖搖晃晃,宛若失去了意識一般。
“楊隊,快把他攔住!”
遲定之餘,我連地這般出聲道。
這周軍,一看便是被迷惑了心智,就跟我之前一樣。
聽我這般一喝斥,楊隊長那裏也不做遲疑,一個箭步上前,猛地便是将周軍給拉住。
但讓人始料未及的是,周軍根本不理顧楊隊長,即便衣袖被楊隊長牢牢拉拽着,他還是作奔走狀。
楊隊長一個猝不及防,拉着周軍衣袖的一手,竟是滑落了開來。
值此間歇,周軍突地跑了起來,本作一臉呆滞的他,在奔跑的途中,竟是詭異地發出笑聲。
“咯咯.”
我滞愣片刻,腳下也不作停,連地朝着周軍追去。
與此同時,楊隊長那裏也跟了上來。
但奈何的是,周軍起跑在前,且速度極快,我與楊隊長想追,都有些來之不及。
眼看着周軍便要沖到那坎坡所在的地方,就在這時,一道震耳發聩的聲響兀地響起。
“砰!”
聞聲,我兀地愣住。
顧盼而視,但見那本奔跑在前的周軍,此時竟是癱趴在了地上,同時我還看見,楊隊長将手槍收歸起來的一幕。
“小四,還愣着幹嘛?”
就在我失措之際,楊隊長人已跑将了上來,繼而直直朝着周軍而去。
我怔了怔後,從愣神中回轉過來,這才随行了上去。
原來,楊隊長情急之下,竟是掏槍打中了周軍的腳踝。
不多時,我跟楊隊長便抵達到了周軍的身旁。
讓人驚愕的是,周軍中槍後,竟一點也不覺得疼痛,反是帶着一臉的猙獰,繼續朝着那大洞爬去。
好在的是,我跟楊隊長兩人合力,這才把躁動的周軍給按住。
槍聲的動響,驚醒了沉睡的人。
沒一會兒時間,營地中陸續地有人探出身來,在楊隊長的叱喝下,很快便有幾名派出所的人上前來幫忙。
我們将周軍擡回到了主帳,這家夥就像是中了邪一樣,躁動個不停,同時還沖在旁我們龇牙咧嘴,兇相畢露。
“劉姨,他這是怎麽了?”
我一臉焦急地朝着劉瑩瑩看去。
劉瑩瑩頓了頓,舉步到周軍跟前。
她的臉色,凝沉無比,用右手在左手的掌心中比比劃劃了幾下,接着一掌拍到了周軍的額頭上。
說來也奇怪,伴随着劉瑩瑩的落掌,躁動不安的周軍,兀地便是安靜了下來。
他眯了眯眼,整個人看上去一副昏昏沉沉的樣子。
不消片刻,周軍便是昏倒了過去。
見狀,楊隊長連忙靠了過來,而後招呼了幾人,把昏厥的周軍擡走了去。
劉瑩瑩做完這一切後,緩緩站起身來,掃視了一遍我們。
“有邪祟在作怪,我的建議是,離開營地,去雷公村暫歇!”
說這話時,劉瑩瑩冷不丁地瞄了眼不遠處的王教授。
因爲下不下墓的問題,使得劉瑩瑩對王教授那裏,存有介懷。
在劉瑩瑩看來,要不是王教授執意還要繼續進行考古工作,衆人便不會折返歸來,自也不會發生後續的事情。
承接到劉瑩瑩的眼意後,王教授微微沉眉,神情顯得很是複雜。
遲疑片刻,王教授緩緩開口道:“大家收拾一下,先去雷公村吧。”
言罷,王教授怅然一歎,轉身出了帳篷。
劉瑩瑩也未理顧王教授,四下又看了看後,望着我問道:“小四,老胡他人呢?”
聽劉瑩瑩這般一問,我才反應過來。
早在我醒來的時候,便沒有看見胡老道他人。
“劉姨,我也不知道胡叔去哪兒了,他好像消失有一段時間了。”
“恩?”
劉瑩瑩眉頭一蹙,整個人看上去都顯得不安起來。
這之後,我們去往雷公村。
一路上,我不時地便會東張西望,想看看能不能找到胡老道。
但事與願違的是,四面裏靜悄悄的,哪裏有胡老道半分身影?
“這大半夜的,胡叔他會去哪裏?”
我有些焦急,想不通胡老道怎麽會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消失不見?
相比于我的焦急,劉瑩瑩那裏就更顯愁郁了,她有傷在身,但卻還是東奔西走個不停,那翹首而望的模樣,無不彰顯着她的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