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嘻嘻地看着小白,一副讨好的模樣。
滞愣半響,小白方才緩緩點頭。
接着,它一個躍身,便是竄到了毛小豆的懷中。
與此同時,毛小豆那裏也恢複如常,腳下的禁锢之力,兀地消失不存。
我看了看毛小豆,說道:“毛小豆,你帶着小白去找那幾個人,你要是敢跑了的話,我一定會把你逮住,然後把你舌頭給割掉!”
聞言,毛小豆被吓得一愣一愣的,連連便是帶着小白跑了出去。
時值深夜,衆人都已沉睡,自是沒人發現毛小豆。
我半坐在床上,稍想了想後,這才躺下睡去。
不知不覺,一夜時間便過去了。
當我醒來的時候,發現小白已經歸來,定眼一看,我被床前站着的五道身影吓了個不輕。
我咽了咽口水,但見五人之中,除了毛小豆以外,其餘四人都作魁梧大漢。
他們全都聳拉着頭,一動不動地伫着,那模樣,就好似丢失了三魂七魄一般。
遲疑之餘,我連忙去叫胡老道。
說來也奇怪,平日裏怎麽叫也叫不醒的胡老道,此時竟是輕而易舉地便被我給叫醒了過來。
“天都亮了啊!”
胡老道嘀咕了一聲,而後坐起身來。
當他看見帳篷裏站着五個陌生人後,倏地臉色大變。
“小四,這些家夥都是哪來的?”
胡老道一臉詫異地朝着我看來。
我無奈笑了笑,而後便是将文物被盜,以及我讓小白蹲守抓人的事情,簡略地與胡老道說了一遍。
聽完我的講述後,胡老道這才明悟過來。
他沒有去看那五人,反是朝着床上的小白望了望。
“小子,你這一次可是撿了個活寶啊!在我的印象中,還從未見過仙皮子會跟人走得這麽近的。”
胡老道贊歎說道,神情中還帶着些許的羨慕。
我頓了頓,岔開話題道:“胡叔,這些人的該怎麽處置?”
胡老道思襯了一下,擺了擺手道:“你問我,我問誰?他們是你抓回來的,怎麽處置那是你的事。”
說着,胡老道連忙下了床,嘀咕着:“也不知小花醒了沒?不行,我得給她熬點粥,昨天她還念叨着我之前熬的肉粥好喝呢!”
言罷,胡老道徑直便是出了帳篷。
我滞愣在床上,怎麽也沒想到胡老道這家夥,竟會對此事不理不顧。
遲疑片刻,我也下了床,而後便是找到了百合等人。
衆人得知我抓到了盜取文物的人後,皆作驚詫無比。
緊接着,我帶着百合等人來到了帳篷中,當看見那四個彪形大漢以及毛小豆後,衆人的神色頓變得多色起來。
“小四,你怎麽把他們給抓到的?對了,丢失的文物在哪裏?”
郝東明一臉急切地問道。
我想了想後,說道:“郝教授,丢失的文物,應該在雷公村後山的山洞裏。至于怎麽抓到他們的.”
說到這裏,我語塞了起來,心想着總不可能告訴他們是小白把這些人給抓回來的吧?
見我似有難言之隐,郝東明也識趣地沒有多問什麽。
“他們怎麽回事?怎麽一動也不動?”
楚雨打量一下幾人,迷惑不解地問道。
我尴尬笑了笑,視線微不可查地瞟了眼躺在床上的小白。
許是看出我所想,小白那裏緩緩站起身來,接着左搖右晃了幾下腦袋。
繼而便是見得,那本聳拉着頭的五人,連從迷蒙昏沉中醒轉過來。
“恩?這裏是?”
“我們這是在哪裏?”
“怎麽回事,我的腳怎麽動不了?”
“啊!你們是誰?你們要什麽?”
“.”
幾人咋咋呼呼了好些時候,方才定安下來。
這時,我說道:“你們讓一個小孩子來盜取我們的文物,還問我們是誰?”
聞言,當首的一名壯漢,冷地觑了觑眼。
這壯漢的眼睛上,橫斜着一條長長的疤痕,看上去甚是猙獰可怖,剛剛衆人驚詫起哄的時候,壯漢那裏顯得極爲冷靜,一句話也沒有說。
他看了看我,道:“小子,識相的話,趕緊把我們給放了,若不然,你們的下場會很凄慘!”
聽得壯漢這話,我這裏不高興了,現如今明明是他們處于弱的一方,這壯漢竟然還敢大言不慚,口出狂言。
“放了你?”
我冷冷一笑,道:“你覺得可能嗎?”
“恩?”
壯漢倏地沉眉,笑着道:“好啊小子,你有種!不過你以爲我們就這麽些人嗎?實話告訴你們吧,我們已經盯上你們很久了。我們背後可是有着大主顧,等生哥回來發現我們不見了,定會找上你們的!”
說到這裏,壯漢高傲地昂起頭來,一副“凜然”的模樣。
我緊鎖着眉頭,思來複去,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辦,連連朝着百合看去。
承接到我的眼神後,百合也是一詫,若有些不知所措的樣子。
這時,楚風說道:“小四,先把他們綁了吧,等王教授回來,縣裏定會安排派出所的人同行。到了那時,在将他們移交給派出所的人就行了!”
我點了點頭,覺得楚風這話說的在理,連忙便去了倉庫,找了好些繩索回來。
這之後,壯漢幾人便被我們給五花八綁了住。
“大哥哥,我也要綁嗎?”
當我拿着繩子來到毛小豆跟前時,毛小豆一臉的駭然失措。
我正要說些什麽,百合那裏兀地驚出聲來:“恩?你不是小豆嗎?”
聞言,我連地看向百合,道:“百合,你認識這小家夥?”
百合颔首,道:“認識,他是雷公村的人,我見過他。”
說着,百合近身到毛小豆跟前,笑着問道:“小豆,你可還記得姐姐?”
毛小豆微微皺眉,而後搖了搖頭,道:“不記得了。”
百合無奈笑了笑,朝我示意了一眼,說道:“小四,他還隻是個孩子,也是受人教唆方才來偷文物的,我看就不要綁了吧?”
我遲疑了一下,這才将繩索收回。
這之後,我們将壯漢幾人押解到了一個空置的帳篷中,毛小豆那裏,則是恢複了自由之身。
他一直都跟在百合身邊,對我極爲的畏懼,似乎深怕我會用匕首将他的舌頭給割掉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