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我連地一個躲避,這才錯開了與那飛來之物的碰撞。
當我回頭看去時,但見剛剛那飛來之物,竟是一張猙獰可怖的人臉。
人臉極度的扭曲,甚至都已變了形狀,它大張着嘴,露出滿口的獠牙,似是想要一口将我給咬死。
好在的是,我适才及時躲避,這才避開了那人臉的撕咬。
我暗自慶幸,慶幸自己沒被咬住,若不然,那後果可不堪設想。
就在我彎腰側身避開那人臉的來襲後,那人臉倏地一個回轉,接着竟又朝着我追來。
見狀,我哪裏還敢遲疑?拿着手電與銅錢劍,便瘋狂地跑了出去。
逃跑的途中,我的腦海裏,不斷地浮現着那一張扭曲的人臉。
它的下颚完完全全脫節,沒有眼珠,眼睛裏隻泛着眼白,凸出的眼球,好似恨不得立馬從眼睛裏蹦出來一樣。
越是這般想着,我的心越是不安,奔跑的速度也變得越來越快。
好在的是,那人臉在我身後追擊了一會兒後,便兀地停頓了下來。
我沒敢滞留,仍舊瘋狂地跑着,以至于到了後來,我自己都不知道跑到什麽地方。
“這大殿怎麽會這麽大?”
我一邊大口喘着氣,一邊暗暗思襯着,着實是這大殿的範圍太過寬廣,好似無邊無際一般。
“郝教授跟楚風哥去哪裏了?怎麽會突然就消失不見了呢?”
我緊皺着眉頭,一想起之前的事情,我便止不住内心的疑惑。
同時,我也極爲的擔憂,這大殿内,看似空蕩廣泛,實則危機四伏。
那彩色棺椁之中,明顯是封蓋着什麽可怖的東西,可其卻不見了,還有金絲楠木棺材裏的兩面女屍,也作驚醒了過來。
這且不說,暗中還有白色的冰蟲,以及更爲恐怖的蠱屍蟲,等等的一切,都宣告着這一處大殿,是一方禁地。
隻稍微想了想,我的心便若墜上了一塊又一塊的大石。
就在我休憩之際,不遠處兀地傳來腳步聲。
這腳步聲,我很是熟悉,不正是那兩面女屍的嗎?
之前我跟那兩面女屍,來了一個面對面的碰撞,那一撞之下,我整個人被撞了個七暈八素,可那兩面女屍卻一點事情也沒有。
緊接着我起身逃離,也沒有理顧那兩面女屍。
讓我沒想到的是,她竟然這麽快地就找了過來。
我吞咽了咽口水,連忙拿着手電與銅錢劍,便繼續朝着大殿的前方跑了出去。
跑了好些時候,我腳下突地一頓。
“恩?我怎麽跑到的這裏來了?”
我緊皺着眉頭,視線直直落定在前方不遠處的一副棺椁上。
這一副棺椁,不正是那兩面女屍的金絲楠木棺椁嗎?
“不對啊,我一直是朝着大殿裏面在走,怎麽會回到這裏?”
我一臉的不可思議,着實是想不通自己爲何會出現在這裏,之前我與郝東明還有楚風,一直都朝着大殿深處走去,并沒有變過向,按理說不應該回到這裏才是。
“難道是跟那兩面女屍相撞後,我把方向給弄混了?”
我暗暗嘀咕了一句,沒敢想太多,接着便準備離開這裏。
這地方,可是那兩面女屍的大本營,我可不敢多待。
也不知爲何,在接下來的行途中,我總有一種感覺,一種被人死死給盯住的感覺。
那感覺,一直都存在,讓我不寒而栗,先前因爲奔跑而出的一身熱汗,此時已經全變成了冷汗。
我放慢了腳步,每每走上一步,都如履薄冰。
靜,寂靜,整個大殿無比的靜,且這靜寂之中,還夾帶着一股冷清。
我慢慢行徑着,心想着即便那兩面女屍還沒追上來,我也不能亂了分寸,在這大殿中胡跑一通,我很有可能把自己陷入更多的危險中。
我小心翼翼地走着,能清晰的聽見自己的腳步聲,還有那急促的呼吸之聲。
因爲始終存在着一種被人盯着的感覺,我的心神有些慌亂。
前行了不遠,我倏地停了下來。
我嗅了嗅鼻子,但覺空氣中,不知何時竟是充斥着一股濃烈的惡臭氣味。
“怎麽這麽臭?”
我暗暗嘀咕了一句,連忙捂了捂鼻子。
可就在這個時候,我身後不遠處,兀地便是響起了那兩面女屍的腳步聲。
聞聲,我不自覺的一顫,想着那兩面女屍還真是對我锲而不舍了,怎麽一直跟着我?
還不待我多想什麽,一陣陰風倏地從我身後襲來。
這風,帶着些寒涼,吹打在我脖子上後,還帶着輕微的刺痛。
我愣了愣,剛要提步離去,便覺自己的背後,竟然有液體流動。
“恩?”
我眉宇一沉,反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這一模,我整個人都愣住了,因爲我發現,我的脖子竟是被适才那一陣陰風給割裂出了一道傷口來。
看着紅通通的手掌,我安定不住了,誰曾想隻是一陣風吹來,我便被割傷了。
“這世上,怎麽會有那麽鋒利的風?”
我一臉的不敢置信,後頸上不時地便會傳來一陣疼痛。
這時,兩面女屍的腳步聲突變得急切起來,隻稍稍感知,便能在腦海中勾勒出她疾行的模樣來。
我頓了頓,強忍着頸子上的傷痛,連忙跑了出去。
可讓我沒想到的是,那兩面女屍似乎對血的氣味特别的敏感,我這裏都急速跑了出去,她竟然還能快速地追上來。
此時,我一邊跑着,一邊回頭看着。
隻見那兩面女屍,陰冷地笑望着我,腳下卻是快速朝着我逼來。
我被兩面女屍這般看着,背脊骨寒涼無比,頭皮更是一陣發麻。
女屍的速度很快,我這裏因爲受了傷的緣故,速度明顯不及之前,所以無論我怎麽跑,都沒能再将兩面女屍給甩掉。
這之後,那兩面女屍一直跟在我的身後,好幾次,我險些便被她給追上。
也不知跑了多久,我的體力開始出現不支,可兩面女屍那裏,卻若無其事一般。
“不行,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我的氣力一旦耗盡,那可真就隻能任那兩面女屍擺布了!”
我一邊跑着,一邊思襯着,知道這樣跑下去,根本無濟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