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我眉頭一皺,打着手電朝着那白色蟲子照去。
這一照,郝東明也将目光投遞了過來。
“這是?”
郝東明愣愣地看着那白色蟲子,整個人則作一臉的莫名。
楚風一邊冷顫着,一邊側頭看了看。
當見得自己的身上竟是爬上了一隻白色蟲子後,他倏地一驚,接着便要伸手去将那白色蟲子給打落。
見狀,我連忙喝止道:“慢着!”
聞言,楚風一怔,探出的一手,懸停在了半空。
緊接着,我從胡老道的百寶袋中取出了銅錢劍來,繼而用劍端将那白色蟲子從楚風的身上拔了下來。
讓我詫異的是,那白色蟲子剛一掉到地上,便急速地蠕動起來。
不消片刻,白色蟲子便跑遠了去。
“哪裏來的蟲子?”
楚風驚詫出聲:“恩?我怎麽不冷了?”
我與郝東明朝着楚風看去,适才這家夥還冷得發抖,可這一轉眼,他又不冷了。
“難道是那白色蟲子的緣故?”
我嘀咕了一句,同時探出手指,在銅錢劍的劍端觸碰了一下。
這一碰,但覺銅錢劍适才撥那白色蟲子的地方,竟是寒冷無比,隻稍稍觸及,竟有種透徹神魂的寒涼。
我連地收回手來,一臉驚愕地看了看楚風跟郝東明。
“郝教授,那是什麽蟲子?怎麽會攜帶着那麽強烈的寒氣?”
聽我這般一問,郝東明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我還從未見過這樣的蟲子。”
我愣了愣,心想着這古墓還真是可怕,我們還沒來這裏前,便爲了防範古墓裏的蠱屍蟲而作了大量的準備。
可在這古墓中,蠱屍蟲我們沒遇到,但卻遇到了适才的白色蟲子。
那白色蟲子,隻是攀爬在楚風身上,便讓楚風冷得瑟瑟發抖,若是它在楚風身上在多逗留一段時間,隻怕楚風那裏極有可能被凍壞。
雖那蟲子看上去很是畏懼我們,可這潛在的危險,隻稍稍一想,便讓人一陣後怕。
實在是那白色蟲子,極爲不起眼,且其速度極爲迅捷,沒人知道它什麽時候會爬到身上來。
想着想着,我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
沉寂半響,我們三人方才小心翼翼地邁出步子來。
前行了一會兒後,原本空蕩蕩的大殿中,突地落顯出一口彩色的棺椁來。
這彩繪棺椁,較平常的棺椁要大上許多,足有常制棺木的兩倍之大。
棺椁上,纏繞着手臂粗細的鐵鏈,被拖放在一隻巨大的石獸雕像的背上。
除此之外,棺椁的周圍,還披盔戴甲地伫着許多的人俑。
我拿着手電打照了一下,但見那些人俑身上,全都泛着金燦燦的光芒,顯是以黃金打造而成。
金俑全作肅嚴威武,晃一看,竟還帶着些猙獰可怖。
它們牢牢将那棺椁圍着,看上去就好像是在防護着什麽一般。
此時,郝東明與楚風也怔怔地打量着那些披盔戴甲的金俑。
看着看着,郝東明開口道:“古墓中的俑,分爲很多種類,有土俑,有人俑,像這類陳放在棺椁旁邊的俑,又被稱爲護殿俑或者是護棺俑,隻是這以純金打造的護殿俑,我還從未見過。”
聞言,楚風一臉錯愕,問道:“老師,那彩色棺椁中,會不會是這古墓的墓主人?”
郝東明搖了搖頭,道:“不太像,這些護殿俑,明顯很是忌憚那彩色棺椁,它們的模樣,可不像是在守護。”
我靜默在一旁,聽得郝東明這般一說,心下不由得一緊。
這時,楚風開着玩笑道:“這墓主人還真是奢侈,造這麽多的金俑,這任意一個金俑搬出去,都能賣出個天價來!”
聽得楚風這話,郝東明冷不丁地白了楚風一眼,道:“小風,你胡說什麽呢?這些東西,全都是文物,若是拿出販賣,那就是犯罪!”
被郝東明這般叱喝,楚風尴尬笑了笑,沒敢再多說什麽。
我愣了愣後,開口道:“咱們還是趕快去找定魂錘吧!”
說着,我提拿手電,走到了那一口彩色棺椁前。
讓我震駭的是,我站在棺椁前,竟還不及其一般高。
我拿手輕敲了敲棺椁,耳畔頓時傳出一陣清脆的金鳴聲響。
遲定半響,我縱身一躍,跳到了那石獸身上,借此方才看全那巨大的棺椁。
“恩?”
我眉頭一皺,但見棺材蓋并沒有蓋得結實,反是裂開了一道十來厘米寬的口子。
“小四,怎麽回事?”
見我這般模樣,郝東明連忙問道。
我說道:“郝教授,棺材蓋是開着的。”
“什麽?”
郝東明一愣,連忙與楚風一道,爬到了石獸的身上。
舉目之下,兩人的神色都作錯愕無比,楚風道:“老師,小四,你們說,定魂錘會不會在這棺椁中?”
聞言,我與郝東明皆是一愣。
郝東明頓了頓後,說道:“小風,你去瞅瞅,看看我們要找的東西是不是在棺椁中。”
“我?”
楚風怔住,内心叫苦不疊,可沒想到自己随意的一句話竟然給自己挖了這麽大一個坑。
遲疑片刻,楚風爬到了那棺椁上面,他整個人都做栗栗危懼,似乎很是害怕看見棺椁中的東西。
但無奈的是,楚風又不好違背郝東明,隻能硬着頭皮上到棺椁上。
他咽了口唾沫,拿着手電朝着棺椁中照射去。
撇眼一看,楚風頓時怔住,就如個泥雕木塑般,杵在棺椁上,一動也不動。
見狀,我連忙問道:“楚風哥,怎麽樣?都看到什麽了?”
楚風愣了愣,回過神來,隻道了句:“棺椁是空的!”
“空的?”
我與郝東明一愣,相繼爬到棺椁上去看了看。
這一看,果如楚風所言一樣,那棺椁内空空如也,什麽東西也沒有。
“老師,怎麽會這樣?這棺椁中的屍體呢?”
沉寂之餘,楚風這般開口道。
我不自覺地打了個冷顫,心底隐隐有些不安起來。
郝東明緘默片刻,說道:“這棺椁與平常的棺椁不一樣,是不是用來裝人的,都還不一定,小風你可别把話說的那麽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