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墊船還在,那便說明,百合她們并沒有從這裏離去。
如果她們不曾離去,哪又會去了哪裏?
我想不通,怎麽想也想不通,前前後後的事,我隻覺自己的腦袋昏沉無比,有種要炸裂的感覺。
遲定了好半響後,我坐上氣墊船,而後依着暗河朝着外界而去。
從暗河中出來時,天已黑了下來,好在的是,天上挂着一輪皎月,星光璀璨。
我将氣墊船停好後,便連忙朝着營地跑去,心想着此間之事,唯有讓胡老道出馬,才有可能解決。
可讓我始料未及的是,當我氣喘籲籲地回到營地時,整個營地竟然安靜地出奇。
我将每一個帳篷都找了一遍,卻不見胡老道與李國正的身影。
“這?”
我駭愣無比,滿臉不敢置信。
王教授消失了,同我一起去墓道中找王教授的阮天跟郝東明也消失了。
我從墓道中出來,原本應該在地坑中的百合等人,竟也跟着消失了。
這還不算,我從古墓出來回到營地,胡老道跟李國正更是詭奇地也不見了。
“所有人,都不見了?怎麽會這樣?”
我站在營地外,任由着冷風吹打,整個人就如一尊泥雕木塑般,一動也不動。
滞愣了好些時候,我從小道離去,來到了河邊,想要找紅衣鬼大姐,問問她是否知道些什麽。
可讓我錯愕的是,我在河邊叫破了喉嚨,也不見紅衣女鬼出現。
這一下,我徹底陷入彷徨失措中,給我的感覺,整個世界,好像就隻剩下了我一個人了。
遲疑半響,我回到了營地,在倉庫中搗鼓了一陣,接着裝上了必備的物資,打算再去古墓中查探一番。
就在我準備出發之際,恍惚間,我好像聽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小四.”
叫聲極爲的輕柔,且很隐晦,模模糊糊中,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出現了錯覺。
我在營地四周巡視了一番,發現沒有異常後,這才朝着古墓的入口走去。
“怎麽會這麽奇怪?他們怎麽全都不見了?”
我一邊走着,一邊思襯着。
阮天跟郝東明的消失,我還勉強能夠接受,畢竟那墓道内,頗多詭奇,說不得便有什麽髒東西暗中搗鬼也不一定。
可讓我想不通的是,爲何百合她們以及在營地外的胡老道也一并消失了,這就有些說不通了。
不一會兒,我便來到了暗河口,接着上了氣墊船,再次進入古墓中。
當我回到地坑中時,一切都作沉寂,四面裏的油燈,發出昏黃的燈光,将地坑照耀地更爲寂靜。
我深深呼吸了口氣,顧盼而視了好些時候。
收回眼來時,我的心底,突然湧出了一種迷失的感覺。
“他們會去哪裏呢?”
我緊皺着眉頭,對于接下來自己該怎麽辦,毫無頭緒。
就在這時,我的耳畔兀地又傳來了一道呼喚聲:“小四.”
這聲音,是叫我,就跟之前我在營地外聽到的一樣,極爲的晦澀模糊。
“誰?”
我大喝了一聲,連忙朝着周圍看去,可看來看去,什麽動靜也沒發現。
沉寂半響,我走向了那洞口,實在是我也不知道自己現在可以做什麽,該做什麽,整個人就如一隻無頭蒼蠅,找不到方向。
“百合,你可一定不要出什麽意外啊!”
我暗暗祈禱着,心底深處極爲擔心百合的安危。
這般想了想後,我縱身一躍,跳入了那洞口中。
在墓道中前行了不久,我的耳畔第三次出現了呼喚之聲。
“小四.”
依如之前,那呼喚聲晦澀又模糊,根本聽不出是誰在叫我。
我四顧看了看,見無出奇後,這才繼續前行。
可當我來到墓道的拐角位置後,原本的那一條裂縫,竟是消失不見了。
“裂縫了?怎麽會不見了?”
我拿着手電打照着牆壁,一臉的驚慌失措,我能确定,自己一定沒有記錯裂縫的位置,可現實是,那裂縫消失了。
“不不可能的怎麽會消失呢?”
我不停地搖頭晃腦着,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好些時候,我方才平複下來,接着開始在墓道中瘋狂地找尋起來。
找着找着,我人突地頓住。
舉目而視,但見墓道盡頭的那一塊封門石,不知何時,竟是打開了。
眼下我所身處的地方,是在洞口下的第三段墓道中。
這墓道的盡頭,本有一塊巨大的封門石阻隔着,正是因爲找不到開啓那封門石的鑰匙,我們之前才四處探查。
也正是在那時,郝東明發現了裂縫。
讓我沒想到的是,原本該有的裂縫消失了,而那緊閉地封門石卻又詭奇地打開了來。
我想不明白,那封門石究是被誰打開的?
遲疑半響,我打着手電走進了封門石後的空間。
剛一走入,我便看見,迎面的石室内,停放着一具冰棺。
之所以說是冰棺,是因爲那棺材看上去,就像是由一塊巨大無比的冰打制而成。
此時,冰棺的四周,不斷地升騰着冷氣,遠遠看去,煙霧缭繞,那冰棺就好似漂浮在雲霧中一樣。
我吞咽了咽唾沫,緩緩朝着那一副冰棺走去。
當我近身到冰棺跟前後,一股透徹神魂的寒涼朝着我襲來。
我冷不丁地打了個冷顫,這才朝着冰棺内看去。
隻見,冰棺中躺着一具女屍,她一身潔白的長衫,兩手握在胸前,臉上帶着一張純金的面具,看不清其面貌具細。
我皺了皺眉頭,沒敢去碰什麽,接着拿着手電照了照墓室内其他地方。
這一照,我發現不遠處的地面上,竟是坐着三具幹屍,他們的跟前,分别放着一把扇子、一個金盆、還有一柄長劍。
“難道是殉葬而死的?”
我暗暗嘀咕道,繼而朝着那三具幹屍走去。
走近一看,隻見那三具幹屍的屍骨上竟都泛着銀斑。
“胡叔不在,我這裏什麽都不知道,真是學到用時方恨少啊!!”
我感歎地說道,這突然隻剩下我一個人,我才發現自己很是無用,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不懂,隻能憑着感覺東走西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