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郝東明緊跟在阮天身後,累得夠嗆,阮天那裏竟若無事般地繼續跑着。
“小天,你慢一點。”
郝東明一邊喘着氣,一邊沖着阮天喝道。
可讓人詫異的是,對于郝東明的話,阮天竟置若罔聞,依舊快速地跑着。
“恩?”
我眉頭一皺,隐隐覺得有些不對勁。
“郝教授,感覺不對啊!”我沖着郝東明這般說道。
聞言,郝東明一詫,看着我道:“小四,哪裏不對?”
我想了想道:“你有沒有發現,阮天哥好像變了個人?”
聽我這般一說,郝東明的臉色倏地一變,沉聲道:“小天的确有些怪!”
就在我們兩人談話之際,阮天背着王教授已跑去了老遠距離。
見狀,我們哪裏還敢多做逗留?連忙朝着阮天追去。
但無奈的是,阮天跑的着實太快,沒一會兒時間,便将我跟郝東明甩出了老遠。
我們再打着手電去看時,哪裏還見得到阮天半分身影?
“這?”
郝東明累得上氣不接下氣,神情中滿是錯愕。
跑了這麽遠,我的雙腳也作一陣軟痛。
“小四,你先别管我了,去把小天追回來!快去!”
這時,郝東明突然對我說道。
我稍愣了一下,即便雙腳已經有些不聽使喚,我還是跑了出去。
追了好長一段時間,我也沒有追上阮天。
無奈之下,我唯有折返回去。
可讓我沒想到的是,郝東明他人,竟是消失不見了。
這一下,我徹底怔住了,四處找了個遍,也沒有發現郝東明人影。
“怎麽會這樣?”
此時,我伫在墓道中,一臉的驚愕失措,渾身被寒意包裹,浸得我神魂冷顫。
先是王教授發瘋跑不見了,好不容易,我們在那金棺之中找了王教授。
可誰曾想,阮天竟又發狂地背着王教授跑了。
我按照郝東明的吩咐去追阮天,人沒追到,回來的時候,郝東明卻又好像從人間蒸發了一樣,消失不見。
隻稍稍一想,我便覺思緒紊亂不已。
實在是這些事情,來的太過詭異,詭異得讓人摸不着半點頭腦。
“現在怎麽辦?”
我暗暗嘀咕了一句,有一種迷失的感覺。
遲疑片刻,我打着手電朝着墓道深處走去。
我沒有想着去再去追阮天,而是打算先将郝東明給找回來。
讓我詫異的是,我越往墓道深處走去,手電的光芒越暗,同時,我的呼吸也變得愈發困難起來。
我頓下腳步,站在墓道旁,拿着手電一照,隻見一條墓道,延綿悠長地伸展出去,根本看不到盡頭。
“恩?”
我眉頭一皺,暗道:“這墓道爲何這麽陌生?”
也不知爲何,看着那墓道,我竟然産生了一種生疏感,好像自己從未來過一樣。
這突來的感覺,讓我心神一緊。
我朝着前方走了幾步,手心滲出汗來,心跳也作加速。
走着走着,我突然停下了腳步,舉着手電一照,隻見前方的墓道中,竟是出現了一張石床。
這石床,約莫有半人身高,阻隔在墓道中,顯得格格不入。
“哪裏來的石床?”
我駭然地看着,之前拿手電照射的時候,我并沒有看見什麽石床,可現如今,我的眼底下竟是多出了一張石床。
“這這都怎麽回事?”
我思緒混亂,整個人都懵了,實在是前前後後的事情,發生得太過詭異。
“從裂縫中進來後,隻有一條墓道,且那墓道我與郝教授還有阮天都走到頭了,也正是在那裏,發現了王教授的身影。”
我凝皺着眉頭,沒敢貿然行徑,心下則是思慮個不停。
“王教授是我們在金棺中發現的,在那之前,金棺裏發出過敲擊聲。”
“敲擊聲?”
想到這裏,我兀地觑了觑眼,接着便是記憶了起來,王教授捧在手裏的那一面鏡子上面,沾落着許許多多的金點。
因爲當時情急,很多事都被我們暫時給擱下了。
現在再去回想,頓時便能發現許多問題。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豈不是說,是王教授敲的金棺?可真要是這樣,爲何我們打開金棺後,王教授哪裏又作昏沉不醒?”
我搖頭晃腦了一下,想不明白其中有何蹊跷。
“發現王教授後,郝教授讓小天去背王教授,在那途中,他們兩人想要将那一面鏡子從王教授的手裏取下,可王教授抓得很緊,根本取不下來。”
一念及此,我的腦海中倏地閃過一抹靈光。
“鏡子?”
“難道都是因爲那一面鏡子的緣故?”
我一臉驚愕,想起了之前在地坑中的一幕,王教授也是在發現那一面鏡子後才失控的。
想着想着,我整個人都恍然了過來,因爲我好像發現了症結所在。
“看來,那一面鏡子有古怪!”
我暗暗嘀咕了一句,接着便要提步離去。
可就在我拿着手電朝着身前照射的時候,那原本橫隔在墓道中的石床,竟是詭異地消失不見了。
原本出現石床,便讓我錯愕無比,眼下石床突然消失,更使得我駭然。
“不行,這地方太邪乎了!”
我自言自語了一句,連忙轉身朝着來路折返。
這一刻,我沒有心思再去理會郝東明的消失,以及阮天會背着王教授去哪裏。
我隻想着離開這裏,回到地坑,然後等胡老道進來後,再作打算。
有了這般念頭後,我不由加快了步伐,沒多長時間,我便來到了那裂縫處。
我想也沒想,便順着裂縫鑽了出去,接着進入那三段都有封門石的墓道。
一路上,極爲的順利,很快的,我便從洞口中爬了出來,回到了地坑。
可當我回到地坑上後,四周的沉寂,卻又讓我陷入了驚愕。
地坑周圍的油燈,還作點亮着,但百合等人的身影卻作不見。
我四下找了半天,一個人影也沒發現。
“他們人呢?”我疑惑地嘀咕道。
這之後,我離開了地坑,朝着外面走去。
來到那暗河邊時,大水已經消去,氣墊船停留在一旁,不時地來來回回擺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