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道笑了笑,道:“什麽來曆你就别問了,至于爲何會出現在你的背包裏,也是秘密。”
聞言,我鄙夷地瞪了胡老道一眼,這家夥竟然跟我賣起關子來了。
我心下一橫,索性也不再去追問胡老道什麽,他不是喜歡賣關子嗎?那我就遂了他願。
胡老道也不理顧我,那模樣,倒也有些風輕雲淡的意味。
就這般,我們兩人坐在院子裏,誰也不開口說話,彼此緘默着。
好些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一陣急切地腳步聲。
我轉身一看,隻見宋飛正一臉地朝着院外望去。
“宋叔,怎麽了?”
我詢問了一聲,心想着這宋飛看上去怎麽這般急切?
宋飛頓了頓,說道:“小四,跟你們同行的那幾人他們怎麽還不回來?”
我倏地一愣,知道宋飛口中的那幾人,應該指的是李國正他們。
“許是車子出了什麽毛病吧?”
我看了看宋飛,這般回應了一句。
宋飛點了點頭,神情中的焦急卻是絲毫不做減緩。
見得宋飛這般模樣,我隐隐覺得有些不對勁。
還不待我開口,在旁的胡老道已出聲道:“宋飛,我看你表情這般凝重,可是有什麽事情沒與我們說明?”
宋飛重重一歎,道:“胡老哥,實不相瞞,今晚是我們宋家集祭鬼之日,原本我以爲他們三人隻出去一會兒就回來,可怎麽到現在還不回來?”
“祭鬼?”
聽得這兩字,我不由得緊了緊心神。
胡老道聞言後,臉色也稍稍變得凝沉起來。
宋飛點了點頭,鐵青着一張臉,道:“今天對于宋家集來說,可不是個普通的日子。”
我怔了怔,正想着詢問宋飛什麽,這家夥竟是一個提步,朝着屋外跑了去,
看那模樣,似乎是去找尋李國正他們去了。
“胡叔,什麽情況啊?”
我看了看胡老道,一臉的莫名其妙,宋飛的言行舉止着實讓人猜之不透。
胡老道擺了擺手,示意他也不清楚。
我頓了頓,轉而問道:“胡叔,你有沒有覺得,外面好安靜啊?”
聽我這般一說,胡老道豎了豎耳朵,仔細一聽後,他微微皺眉,道:“的确是很安靜。”
我凝沉着面,再一想起宋飛那有些反常的舉止,頓時覺得事有蹊跷。
可無奈的是,我又一點頭緒也沒有,唯有任憑那出奇的安靜來敲擊着我的神經。
好些時候,我聽到了屋外傳來的話語聲。
舉目一瞧,正好看見宋飛帶着李國正三人歸來。
“宋老哥,車子的刹車有些問題,我還沒修好呢!你怎麽就連拉帶拽地把我們給請回來了?”
李國正的嗓門很大,隔着老遠,都能聽到他說的話。
“天太晚了,明天再修吧!”
宋飛含含糊糊地應來一句,接着将李國正三人迎到了院内。
李國正三人剛一踏入院子裏,宋飛便連忙将大門給關上,同時還有上了門栓。
他那焦急的模樣,頓時招來了我們的側目。
阮天皺了皺眉,開口道:“宋叔,你這是怎麽了?你好像很害怕?”
宋飛淡淡笑了笑,道:“小天啊,我這也是爲了你們好,一會兒就要下雨了,你們趕緊回屋,别讓大雨給淋濕了身子,要是弄病了,這窮鄉僻壤的可沒地兒給你看病!”
說着,宋飛連連招呼着阮天等人進屋。
阮天一臉莫名,可又執拗不過宋飛,這才與楚風一道進了屋子。
李國正沒有去裏屋,反是湊到了我跟胡老道的跟前。
“小四,你覺沒覺得宋飛怪怪的?”
李國正小聲沖着我說道,同時還不忘偷瞄了瞄宋飛。
還不待我開口回應什麽,宋飛人已折轉了回來。
“幾位,早些休息吧!一會兒真的要下雨了!”
宋飛站在我們跟前,焦愁地說道。
“下雨?”
我兀地一愣,如果我沒記錯,這已經是宋飛第二次說要下雨了,剛剛他在勸阮天的時候,就說的是要下雨了。
想到這裏,我擡頭朝着天幕看了看。
這一看,但見天幕之上,有星月落照,怎麽看怎麽都不像是要下雨的樣子。
“宋叔,到底怎麽了?”
我不解地看着宋飛,實在是宋飛表現地太過古怪了。
可讓人無奈的是,宋飛并沒有與我解釋什麽,反是上前拉拽了起來。
我在宋飛的拉拽下,被請入了房内,不一會兒,胡老道也在宋飛的生拉硬拽下進了屋子。
“胡叔,他這是怎麽了?是不是腦子出問題了?”
我小聲同胡老道說道,宋飛的舉止,讓我很難理解。
胡老道緊緊皺着眉頭,嘴裏則是念叨着:“祭鬼?祭什麽鬼?”
聽得這話,我隐隐覺得,事情恐怕不是我所想象的那麽簡單。
見胡老道不理我,我輕聲一歎,接着坐到床上,嘟囔着:“今晚天氣這麽好,他竟然說要下大雨?真當自己是天氣預報?”
胡老道依舊作沉思模樣,絲毫沒有要與我說話的意思。
我坐在床上,隻覺百無聊賴,接着從懷裏掏出了茅山秘術看起來。
看着看着,我竟是睡了過去。
也不知是何時,一道炸雷之聲突地傳來,頓将我從睡夢中驚醒。
我坐起身來,見自己的身上搭着被褥,想來是胡老道在見我睡着後,蓋在我身上的。
與此同時,胡老道也醒轉過來。
“還真讓他給說中了?”
我一臉愕然,想起了之前宋飛所說的要下雨的事。
“轟隆隆”
這時,屋外的炸雷開始變得頻繁,我湊身到胡老道跟前,剛想着開口,卻不想胡老道快我一口。
“小四,你待在屋裏,不管外面有什麽動靜,都别出來,知道嗎?”
胡老道這話,說的極爲凝重,我能感覺到他的認真。
我點了點頭,道:“胡叔,你要出去?”
胡老道輕“嗯”了一聲,接着徑直朝着房門走去。
可當胡老道伸手開門的時候,房門卻紋絲不動,竟是被人從外面給上了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