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傭人們正各自忙碌着,劈柴的劈柴,挑水的挑水
若不是親眼看到,我真不敢相信,在一個偏僻的小山溝裏,竟然還有彭家這樣的大戶人家。
見我們歸來,彭三爺很是熱絡地招呼着我們。
“彭三爺,爲什麽你們不願意修一條路到村子裏來呢?這樣大家進出也方便啊?”百合一臉好奇地望着彭三爺問道。
“小姑娘,修路就要毀壞山林,這是對山神的大不敬,會遭報應的!”
彭三爺煞有其事地說道,整個人更是做出一副虔誠的模樣來。
百合尴尬笑了笑,收聲不問。
這時,劉瑩瑩站起身來,看了看正堂中的一處照壁。
所謂照壁,指的是一面牆壁,這類牆壁,很多都建在大門内,能起到屏障的作用。
因爲不論是在門外還是門内,人都會與這牆壁照面,所以叫照壁。
“彭三爺家的格局布置,想必是經人指點過的吧?”
聞言,彭三爺微微皺了皺眉,接笑逐顔開道:“怎麽?劉姐你們鑒定科的人,也對風水感興趣?”
“不是感興趣,隻是曾聽人提及過這照壁。俗話說,直來直去,有損人丁,這房屋布局最忌一通到底,有了照壁,不僅可擋邪魅鬼氣,還化解了這忌諱的格局。”
說這,劉瑩瑩繞過正堂的照壁,轉而朝着院子裏其他的房間看去。
這一看,但凡是開着門的房間,無一例外不是有照壁擋在門前。
見劉瑩瑩這般舉止,彭三爺的臉色變得有些陰沉。
他觑了觑眼,好似在思襯着什麽。
“彭三爺?”
我見彭三爺這般神态,連地叫了他一聲。
聞聲,彭三爺倏地回轉過來,接着含笑望着我。
“我劉姨這人平時沒什麽好愛,可對風水卻是獨有情種,你别看她是鑒定科的人,很多人都暗地找她瞧風水呢!”
爲了減少彭三爺的懷疑,我不得不硬着頭皮胡亂編了一通。
彭三爺點了點頭,道:“劉姐還真是深藏不露啊!”
“對了彭三爺,我聽說彭麗小姐以前得過病?”
沉寂片刻,我突然這般問道。
聽得我這般一問,彭三爺的臉色瞬間大變。
“胡說!這誰特嗎的在造謠呢?我家麗兒,打小便健健康康,隻是她少有外出,那些多舌之輩便以爲我家麗兒身患惡疾,真是愚昧啊!”
彭三爺搖頭歎息不止,許是急火攻心,他竟是咳嗽了起來。
“咳咳.”
聽得彭三爺咳嗽,我這才想起彭麗所說,這彭三爺似乎是有病在身。
不多時,那王媽便是急匆匆地走了過來。
“三爺,你沒事吧?我扶你去裏屋休息休息!”
彭三爺也不推辭,看了看我們道:“諸位,身體有些不适,你們自便!”
說着,彭三爺便在王媽的攙扶下,離開了正堂。
這時,劉瑩瑩也從外面走了回來,見彭三爺不在正堂後,她微微蹙眉。
我尴尬笑了笑,道:“劉姨,彭三爺剛剛被我的一席問話,驚了心神,下去休息去了。”
劉瑩瑩微微點頭,也沒多說什麽。
楊隊長瞄了瞄左右,見沒有外人後,小聲問道:“劉姐,是不是發現了什麽?”
劉瑩瑩道:“如果我沒猜錯,這裏的每一個房間都設了照壁,有這照壁在,一般的邪魅鬼物,是無法踏足彭家半步的!”
“難怪月紅要托夢給楊隊他們,原來是她進不來這裏啊!”
百合的說話聲略有些大,我連忙對着她做了一個小聲點的手勢。
就這般,我們竊竊私語了一陣,接着便是聊到了正常話題上。
不知不覺,夜幕降臨。
彭家村因爲地處山坳之中,夜晚顯得有些涼。
吃過晚飯後,彭麗爲我們安排了住宿的房間,接着便自顧離去。
也不知爲何,現在看到這彭麗,我總覺得有些不自在,也許是因爲心裏在作怪吧!
晚些時候,劉瑩瑩将我們叫到了她房中。
“劉姐,是不是想到辦法了?”
楊隊長急切地看着劉瑩瑩問道。
劉瑩瑩點了點頭,轉目将目光凝定到身上。
“劉姨,你這樣看着我幹嘛?”我疑惑地道了句。
劉瑩瑩笑了笑,笑的有些難爲情,她這個模樣,我可還從未見過。
見狀,百合跟楊隊長也愣了起來。
這時,劉瑩瑩突然問道:“小四,你老實告訴劉姨,你還是不是童子之身?”
突聽得劉瑩瑩這般一問,我猛地就是一口茶水吐了出來。
好在我及時轉頭,若不然,坐在對面的楊隊長可就要嘗嘗我口水的味道了。
我平複下來,道:“劉姨,你問這幹嘛?這可是我的隐私!”
說着,我一臉尴尬地笑了笑。
還不待劉瑩瑩說什麽,在旁的百合突然說道:“劉姨,不用問了,他肯定已經”
說到這裏,百合突然頓了住,因爲一時間她竟然不知該用什麽詞彙來繼續說下去了。
我見百合又要來針對我,先忙說道:“我肯定已經什麽了?”
說着,我還擺出趾高氣昂的姿态來,心想着這可是百合要先跟我較勁兒的!
見我這般模樣,百合小嘴一嘟,直接開口道:“怎麽?你失了身,還有理了不成?”
聞言,我頓時就焉了,想着百合這小妮子倒也是拼了,怎麽就這麽的口無遮攔啊!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先别吵了,小四,你快告訴劉姐,你到底是不是個男人?”
楊隊長出聲打住了我跟百合的争吵,可他最後那一句“你到底是不是個男人”卻又觸怒了我。
這可讓我如何回答?我回答說是,那不是說我已失身?我回答不是,那尊嚴何在?
想了想後,我猛地站起身來,道:“劉姨,小四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雖年近二十,但一直都守身如玉,冰清玉潔!”
聽我這般言辭,百合噗的笑出聲來。
當然,百合笑話我自是在我的預料之中,可劉瑩瑩竟也跟着大笑了起來,這就讓我憤怒了。
我正想着慷慨激昂地爲自己陳述時,楊隊長這個老槍手,竟還不忘給我補了一槍。
“小四,雛兒就雛兒嘛?說的那麽好聽有什麽用?還不是個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