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無奈的是,他們全隊人幾乎找遍了縣城的各個角落,也沒有找到那一塊人皮。
若是換作以往,這人犯已經抓到了,有些東西找沒找到那也就無關緊要了。
但這一次不一樣,整個隊裏的人都做了同樣的夢,都夢到了一個女人讓他們幫她找回自己的衣服。
這等怪異的事,楊隊長可還第一次遇到,所以方才請劉瑩瑩來幫忙。
楊隊長辦案是能力,但在某些方面,那卻是個外行,所以難免會顯得無措。
“楊隊長,在我們去找那女子的人皮前,你是不是可以簡單跟我們介紹一下案情?”
劉瑩瑩瞅了瞅楊隊長說道。
聞言,楊隊長一愣,笑道:“劉姐,隻要對找到人皮有幫助,我絕對知無不言。”
話到這裏,楊隊長稍頓了頓,接着繼續說道:“死者名叫月紅,女性,二十二歲,家住彭家村,生前在村裏的大戶人家中做傭人。兇手名叫劉文舉,男性.”
楊隊長正說的起興,劉瑩瑩突然打住了他。
楊隊長愣了愣,心想着不是劉瑩瑩讓他說案情的嗎?這還沒開始說呢,劉瑩瑩怎麽就将他給制止了住?
“楊隊長,你還是說說劉文舉爲何要殺月紅吧!”
這時,劉瑩瑩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她可沒想到,這說案情還弄的這般有模有樣。
楊隊長抿了抿嘴,道:“據劉文舉交代,他與月紅相好,但月紅背地裏卻做了對不起他的事。因爲月紅姿色較好,劉文舉一怒之下,便将其殺害,并扒掉了月紅的人皮。”
“沒了?”劉瑩瑩一怔。
楊隊長點了點頭,不明所以地望着劉瑩瑩。
“劉姐,你還想知道什麽?盡管問!”
遲疑片刻,楊隊長憨憨一笑,這般說道。
劉瑩瑩想了想,道:“也沒什麽好問的了,對了,月紅的屍體在哪裏?”
“月紅是個孤兒,事發後,她幫傭的那戶人家來領走了她的屍體,說是月紅多年操勞,現在人死了,那麽也得入土爲安才是!”
“被領走了?”劉瑩瑩眉頭一蹙。
楊隊長颔首道:“恩,昨天領走的,在我去劉姐你家之前。”
“楊隊長,彭家村裏縣城遠嗎?”劉瑩瑩看了看楊隊長問道。
“不遠不遠,坐車的話,三四個小時就到了。”
楊隊長回應道,轉念一想,他又皺了皺眉:“劉姐,咱們該不是要去彭家村吧?”
“是要去一趟彭家村,我要幫她找她的人皮,這人總得見到吧?見不到人,你莫不是要我憑空施法?”
劉瑩瑩白了楊隊長一眼,她可不會顧及楊隊長的身份。
楊隊長一臉尴尬,想了想後,道:“劉姐,那我陪你們走一趟,正好開車送你們。”
這話一出口,劉瑩瑩冷地又是瞪了瞪楊隊長。
“你不送我們,難道還想我們光着腿走去?”
說着,劉瑩瑩站起身來,目光在我與百合身上遊離了片刻。
“小四,百合,你們就不必跟着去了!這一來一去,隻怕回來都很晚了。”
我剛想着點頭稱是,卻不料百合突然說道:“劉姨,我跟小四反正也沒事,正好出去走走,看一看山水也不錯。”
話到這裏,百合沖着我笑了笑。
“你說是吧,小四?”
我内心滿是無奈,可嘴上卻是應道:“劉姨,百合說的沒錯,你就讓我跟百合陪着你一起吧,彼此也好有個照應!”
劉瑩瑩見執拗不過,也就沒再多說什麽。
緊接着,我們便在楊隊長的帶領下,驅車前往彭家村。
三個多小時後,楊隊長将車停在了路旁,接着指了指一旁的小路。
“劉姐,去彭家村還要走些山路,你們沒問題吧?”
說着,楊隊長也朝着我跟百合看了看。
“走些山路而已,能有什麽問題?我可不是什麽嬌貴之人!”
劉瑩瑩淡然道了句,接着率先朝着那山路走去。
我愣在原地,整個人顯得有些疲乏。
時值正午,火辣辣的太陽頂在頭頂,曬的人暈乎乎的。
百合抹了抹汗水,對着我示意了一眼後,便朝劉瑩瑩與楊隊長追去。
我一臉的不甘情願,心想着這不是自己來找罪受嗎?
苦笑了笑後,我連忙邁着步子追上了百合。
山路不好走,崎岖蜿蜒,我倒沒什麽,不過百合就顯得有些吃力了。
再加上頭頂那毒辣的陽光,直曬得百合有種要暈厥過去的趨勢。
我見百合狀态不佳,連忙湊上前去将她攙扶住。
百合看了看我,也沒有拒絕,隻時不時地便會朝着我看來,好似在提醒我要規矩一點。
約莫一個鍾頭後,我們終于抵達到了彭家村。
原本我以後,彭家村處于窮山惡水中,想來應該是個極爲貧窮的一個村子。
可事實是,彭家村的人看上去都很富有,至少每家每戶的大屋高粱是這樣告訴我的。
“有錢就修一條路啊?又或者搬到好一點的地方去住啊!躲在這山溝溝裏算是哪門子意思?”
我四顧打量着,心中則是這般想到。
“這裏看上去還挺不錯的嘛!”百合顧盼稍許,略帶贊賞地說道。
彭家村坐落在一處大的山坳裏,四面環山,村子外,有一條清澈的小河。
晃一看,倒也算得上是山清水秀。
“劉姐,彭家村的人以養殖爲生,多年積累下來,村裏的人大多都富裕了起來。”
我們朝着村裏走去,楊隊長則是給我們介紹着彭家村。
“楊隊長,他們都養殖什麽?富裕起來了,爲什麽不修條路啊?”我一臉疑惑地問道。
楊隊長笑了笑,道:“他們養殖的東西,我們都見過,蛇!原本縣裏打算給他們補助,讓他們自己再出一點錢,然後修一條進山的路來。可彭家村的人卻拒絕了,你說奇怪不奇怪?”
聞言,我愣了愣,心想着這有什麽好奇怪的?彭家村拒絕修路,說不得便是縣裏給的補助沒有達到他們的預期。
當然,這些話我也就放在心裏說說,可不敢拿到明面上來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