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我将之前在工作所内發生事情細細地與胡老道說了一遍。
聽完我的訴說後,胡老道的臉色變得更爲凝重了。
這時,我突然想起劉瑩瑩來,連道:“道長,劉姨她人呢?”
胡老道頓了頓,道:“小花傷的不輕,在另外一個房間休息。”
我聽得劉瑩瑩受了傷,不免擔憂關切起來:“道長,送劉姨去醫院檢查了沒?”
胡老道苦澀地笑了笑,道:“小花受的傷,不是醫院能治好的,她需要慢慢調養,才能将神魂恢複過來。”
“恩?”
我緊皺着眉頭,從胡老道的話語中不難聽出,劉瑩瑩的确是傷的很重。
“這可就奇怪了!”
胡老道沉了沉眉,好似有什麽讓他想不通的事情一般。
“道長,怎麽回事?”
我一臉疑惑地看着胡老道,我記得自己被那厲鬼給拉走了,可醒來後人卻是到了劉瑩瑩的家裏。
緘默半響,胡老道開口道:“我聽小花也說了,她也遇到了厲害的角色,不敵之下便被打暈了過去。”
說到這裏,胡老道稍頓了頓,再道:“可百合的說法,卻與你跟小花的說法,互相駁斥!”
“百合?”
我眉頭一皺:“道長,怎麽這事又牽扯到了百合?”
“不是牽扯到百合,隻是你們的說辭,根本就對不上!”
胡老道沒有好氣地瞅了瞅我,又道:“按照百合的說法,你是被小花從工作所裏救出來的。可小花對此事,卻一點印象也沒有。”
“道長,興許是劉姨她沒想起來也不一定!”
見我有些維護百合,胡老道白了我一眼,接着歎了歎氣道:“好了好了,這事也不追究了,反正你與小花都平安無事的歸來了!”
我憨憨笑了笑,心下卻是多了個心眼。
對于我自己,我能肯定的是,在離開工作所前,我一定是昏迷過去了的。
至于劉瑩瑩那裏,我卻是不能肯定。
可如果我不是被劉瑩瑩救出來的,哪又會是誰救的我呢?
百合嗎?我可不認爲百合有那樣能耐。
想來想去,我發現最合理的說法隻有一個。
我是被劉瑩瑩給救出來的,而劉瑩瑩因爲神魂受損,說不定便是忘記了什麽事。
得到一個能讓人自己心安的解釋後,我也平複了許多,這才對着胡老道問道:“道長,那工作所的事怎麽辦?”
“放心吧,我已經跟百合說過了,讓她告訴考古隊的人,暫時都别回工作所了!”
我點了點頭,又道:“對了道長,那個王穎怎麽樣了?”
胡老道頓了頓,這才回應我道:“昨晚她因心髒衰竭,死了!”
“啊!”
我大驚出聲,整個人都不安起來。
沉寂之餘,我嘀咕道:“道長,這我們連古墓的影子都還沒看到,前前後後就死了這麽多人!”
胡老道一愣,道:“怎麽?你害怕了?我可是聽百合說,就這幾天,我們就要動身了。”
“你看我像是個害怕的人嗎?那王教授死了女兒,他還有心情去考古?”
我一臉詫異地看着胡老道問道。
胡老道歎了歎氣,說道:“聽百合說,王教授因爲傷心過度,病倒了。不過他對此次的古墓考察,卻是熱度不減!發誓要将那古墓的一切,研究個透徹!”
聞言,我也輕歎了一聲。
我休息了一會兒,感覺自己的精神狀态都恢複了過來後,方才下床。
來到劉瑩瑩床前時,我整個人都怔住了。
“劉姨,你的臉?”
我驚愕地看着劉瑩瑩,因爲她的臉龐浮腫不已,看上去就像個圓球一樣。
劉瑩瑩鄙夷地瞪着我,支支吾吾道:“小四,你再敢嘲笑我,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我尴尬笑了笑,道:“劉姨,我怎麽敢嘲笑你呢?”
劉瑩瑩沒再理顧我,轉而看向胡老道說:“老胡,我要喝大骨湯,你去給我熬!”
胡老道一愣,滿臉委屈道:“小花,你看我這個模樣,像是能去熬大骨湯的嗎?”
說着,胡老道瞅了瞅自己的腳,接着又看了看那被他夾在腋下的拐杖。
劉瑩瑩剛想想着開口,胡老道這邊,已朝着我投來不軌的眼神。
承接到胡老道的眼神後,我連連擺手道:“道長,大骨湯我可熬制不來。”
胡老道狡黠一笑,道:“熬不來沒關系,我可以在一旁指導你!”
聞言,我欲哭無淚,我這才剛經曆一番驚心動魄的劫難,心神都還作恍惚,竟然就要被胡老道給差遣着去熬大骨湯了!
雖心中頗多無奈,可我還是照做,誰讓現在就我還算個建制齊全的人呢?
讓我苦郁的是,胡老道這家夥說是要指導我,可指導了一會兒後,整個人便不見了蹤影。
我前後找尋了一番,這家夥竟跟百合在後院裏聊着天,喝着茶,好一番惬意!
就在我爲如何添油加料而苦惱的時候,百合來到了廚房。
她似還在生我的氣,可手上的動作卻是不慢。
不一會兒時間,熬制大骨湯的所有工作便統統被百合搞定,隻等着熬制出鍋即可!
“百合,你又刷新了我對你的看法!”
我笑嘻嘻地望着百合,心想着百合要是問我什麽看法時,我便可以好好地誇贊她一番。
可讓我無奈的是,百合并沒有理我,隻朝我抛來了一抹嫌棄的眼神。
我輕聲一歎,心想着自己之前的便宜是不是占的有點大了?
不知不覺,夜幕降臨。
幾碗大骨湯下肚後,我心滿意足的坐在前院中,舉目有繁星璀璨,再加上一陣涼爽的微風,倒也快活無比。
百合、胡老道以及劉瑩瑩,此時也都坐在院子裏。
我們聊着天,侃着地,這一幕,隻道是其樂融融。
聊着聊着,院外突然冒出一道人影來。
這人不是别人,正是派出所的楊隊長,他拎着很多禮品,看樣子像是來拜訪劉瑩瑩的。
我起身之際,湊到胡老道的耳根前,悄悄道了句:“道長,劉姨相好的來了,你不回避回避?”
說完這話,我也不顧胡老道那鐵青的臉色,徑直便去招呼楊隊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