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酒勁兒一上來,人有時候便控制不住自己,再加上近來發生的一些事,更是讓我謀生了一種借酒消愁的想法來。
我與林魯班在院落中,不斷地推杯換盞着。
沒要多久,便是把那兩瓶“鍋頭酒”給喝光了。
見沒酒了,林魯班有些搖晃地站起身來,道:“小四,你等着,林叔去拿酒,酒多着呢.”
接着,林魯班跌跌撞撞地朝着廚房走去。
此時,我也有些醉了,嘴角帶着笑,一手半撐在桌上,心中隻想着,喝
不一會兒,林魯班回來了,兩手分别提着一瓶“鍋頭酒”。
興許是酒性上來了,我與林魯班竟是直接拿着瓶子對飲了起來。
“小四,你給林叔說說,你爹怎麽死的?”
林魯班半眯着眼,腦袋不時地左右晃動着,看那模樣,已是大醉。
我趴在桌子上,隻覺得自己的眼皮很重,很想閉上。
聽到林魯班這般問話,我緩緩擡了擡頭,迷迷糊糊道了句:“林叔,我爹是被人給害死的。”
“害死的?是誰害死的?”
林魯班打了個酒嗝,接着指了指院落中的那些棺木,再道:“小四,你告訴林叔那人是誰,林叔去給他送個禮兒!”
我怔了怔,歎道:“還不知道是誰。”
“哦?”
林魯班有些驚訝,道:“小四,那等你查到那人是誰了,記得通知林叔,我要給他送個禮兒!”
說着,林魯班又指了指院落中的棺木。
我點了點頭,道:“沒問題,到時候一定告訴林叔。”
林魯班笑道:“小四乖,來,陪林叔再幹一杯!”
時間悄悄流逝,我與林魯班依舊喝着,當那一瓶“鍋頭酒”見底兒後,我整個人都不行了。
舉目而視,隻覺得天旋地轉,那種暈乎乎的感覺,當真是不可言喻。
之後,林魯班說要送我去房間,我也沒推辭,兩人互相攙扶着,一路跌跌撞撞個不停。
進了屋後,我什麽也沒想的便癱倒在了床上。
林魯班看了看後,替我扯了床被褥蓋上,這才東倒西歪地離去。
是夜,我睡的很香,許是因爲醉酒了的緣故,原本那些萦繞在我心中的困惑,在此時全都不翼而飛。
也不知是幾點鍾,我的肚子突然脹得慌。
無奈之下,我隻好起身去上廁所。
迷迷蒙蒙中,我的身子被什麽東西給阻隔了一下。
我以爲是被子,看也沒看便伸手去拉扯。
可當我觸及到那東西後,我整個人兀地一愣。
低眼一看,我整個人都驚呆了,原本還有的酒意也在這一刻轟然消散。
我大喘着氣,額間有冷汗冒出,渾身毛發,盡皆直豎。
隻見,在我的床上,不知何時竟是躺着一個——紙人!!
那紙人,隻要辦白事一定會用的到,一般都是一對,俗稱“金童玉女”。
而此刻,躺在我床上的紙人,赫然便是一個“玉女”。
這一幕可把我吓了個不輕,我的嘴巴張的老大,但卻半天叫不出聲來。
要不是我忍耐力好,說不得便會吓得尿褲子。
好半響後,我方才從驚愕中回轉過來,哪裏還敢在屋裏多做逗留?一個躍身,便是連忙朝着屋外跑去。
“林叔!救命啊!”
與此同時,我大聲喊叫着,連忙朝着林魯班的房間跑去。
就在我準備敲門之際,我的後背突然被人敲了一下。
突被人這麽敲了一下,我整個人都怔住了,戰戰兢兢地轉過身去。
這一看,隻見一個女人站在我面前,正有些怪異地打量着我。
“娃,你咋了?”
這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林魯班的女人。
聽到她這般問我,我稍稍心安了一些,道:“嬸兒,我睡的那屋子,有些古怪!”
女人轉首看了看我的房間,笑道:“有什麽古怪的?走,嬸兒陪你看看去。”
在女人的帶領下,我又一次回到了房中。
讓人詫異的是,之前還躺在床上的紙人,此時已消失不見,隻餘了一床被子亂七八糟地落放在床上。
女人在房間裏四下打探了一番,繼而看着我道:“娃,有什麽古怪?”
我愣了愣,心想着是不是自己酒喝多了,出現幻覺了?
“嬸兒,可能是我酒喝多了吧!”
我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這沒憑沒據的,我也不好胡說什麽。
女人沖我笑了笑,道:“娃,既然沒事,那就早些睡吧,夜裏涼,把被子蓋好。”
說着,女人轉身離去,許是不小心,她的衣角在桌子上挂了一下。
隻聽得“滋”的一聲。
這聲音很大,還有點刺耳,可讓我感到奇怪的是,女人就好像沒聽到一樣。
我也沒想太多,連連爬到床上,接着用被子把我整個人都包裹了起來。
接下來的時間,我沒敢再睡,滿腦子都想着稀奇古怪的事兒。
好在的是,距離天亮也沒多久時間了。
當窗外變得亮堂的時候,我連忙起床,這屋子我可是一刻一也不想再待下去了。
我走的很匆忙,在路過桌旁時,不小心把腰給撞了一下。
我低了低頭,一手則是揉了揉腰。
可下一刻,我的目光突被地上一團黑乎乎的東西給吸引了過去。
“恩?”
我皺了皺眉頭,緩緩低下身去,接着用手刨了刨那黑乎乎的東西。
這一刨,我就納悶了,心想着,房間裏怎麽會有紙灰留下。
我搖了搖頭,也沒想太多,接着便欲起身離去。
可就在我起身的一刹,我整個人突地僵住,腦海裏,不由回想起了昨晚的一幕。
隻稍稍想了想,我的心便止不住顫抖起來。
我記得躺在我身旁的那紙人,更記得我“嬸兒”在離開時,她的衣服在這桌子上被挂掉了一截兒。
一想到這些,我整個人都不定安了,連忙朝着屋外跑去。
此時,林魯班還沒有起床,整個院子空蕩蕩的。
我坐立不安,想要去敲門,可又害怕遇見我“嬸兒”,可如果不辭而别,又未免有失禮數。
就在我驚慌不定時,林魯班披着件外套從屋裏探出身來。
“小四,你這麽早就起來了?”林魯班有些好奇地望着我。
我點了點頭,剛想着跟林魯班說些什麽。
可就在這時,我突然看見我“嬸兒”出現在了林魯班的身後。
她對着我笑了笑。
那笑,很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