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怎麽個不同法啊?”青玄問道。
掌櫃的臉上猶豫了一下,随即小聲說道:“說不得,說不得,反正每次那些趕屍匠人,見到他就跟見到老祖宗一樣,都恭敬的狠呢,平常他也很少來這住的,這一次也不知道爲什麽,竟然在我這住了大半個月了,還沒有走的痕迹!”
“大半個月了嗎?”青玄聽完皺了皺眉頭,自言自語,也不知道在思索着什麽。
“可不是嘛,不過說來也怪,他趕來的那幾個屍體,竟然也不臭,也不知道究竟是用了什麽樣的法子”掌櫃的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一臉的崇拜。
“你每天跟這些趕屍匠還有屍體打交道,難道不害怕嗎?”我有點奇怪的問道。
掌櫃的聽完我的話以後神秘的一笑,随即道:“平日裏很少見到有正常人從這過,見的不過趕屍匠就是屍體,我很少像今天這麽聊過天了,實話就告訴你們吧,其實這趕屍匠裏面的門道,我門清呢!”
“别看這些人神神秘秘的,其實一點都不可怕!”掌櫃的說着無比的得意。
“這是爲何?”我急忙問道。
“嘿嘿,你别看有這麽多的趕屍匠,說白了有本事的其實沒有幾個,我這店裏,每天來來往往這麽多人,這裏面的門道我都摸清楚了,其實那些趕屍的啊,有的爲了忽悠人,就找一個人來扮演屍體,另外一個人就這樣趕着招搖過市”
“這又是爲啥?”這讓我有些不解。
掌櫃的一笑:“爲了糊弄人啊,證明他會趕屍,然後就會有人托他趕屍了呗,這錢不就到手了嗎?”
“竟然還能這樣?”這下我真的是吃驚了,沒想到神神秘秘的趕屍匠裏面,竟然還有這種事情。
“可不是嘛,其實這也不算什麽,這隻是剛入行的人幹的事情,大多數的趕屍匠是怎麽趕屍得?”
“其實也非常的簡單,趕屍匠們先給那些死人戴上大草帽,将整個死人的頭部覆蓋無餘,連面部的輪廓也難叫人看得清楚;身上穿着青面長袍大褂;膀臂再披挂紙,活象舊劇裏扮的孤魂野鬼;四肢捆上斑竹篾片,像是骨科用的夾闆,其作用也是爲了不讓手足關節彎曲,使舉腿跨步俨然一具僵硬死屍的樣子!其狀至爲恐怖,這樣的話,活人一看到,自然心裏就無比的害怕,躲都躲不及呢,更别說上前去看了!”
“而那些趕屍匠人,則是走在前面引路,踽踽斜行,不時掉頭關照後面跟随的“死人”,邊走邊丢紙錢,名曰“買路錢”;“死人”則沿着“買路錢”向前挪動足步,實際上紙錢成爲了路标。引路人還提着一個燈籠,火光半明半滅,閃爍不定,這也是爲“死人”指明去處的暗号。
“上高聳聳的背着一個夾背;滿咚咚的盛着紙錢和香蠟。就這樣,一前一後專走在荒郊小道,或僻靜的小待小巷裏。未晚投宿在雞毛店中,點燃香蠟,焚燒紙錢,一時充滿陰風慘慘的氣氛,使不人敢與之接近。”
到目的地之前的兩三天,事先通知死者家屬,準備好衣衾棺材,等“死人”一到,立刻将壽衣帽壽鞋給死人穿戴齊備,裝進壽木。
這整個入殓過程,全由趕屍匠承擔,絕對不允許旁人插手和旁觀,正如出發時将屍體“扶出棺材”不允許窺視一樣。
這個時候,趕屍匠就會說,這是關鍵時刻,生人一接近屍體,便會有“驚屍”的危險,而入殓過程,必須在三更半夜。一切安排就緒,就是說将死者裝殓以後,喪家才去認領。棺蓋一揭開,須眉畢現,果然是喪家親人。
實際上,全部秘密都在那隻夾背裏,表面看來是裝的紙錢和笪蠟,全是掩人耳目的障眼法,分散人們視線的把戲。出人意外的是,夾背中赫然裝着屍體,确切的說是死者的頭部和四肢,至于主體部分,早就不知去向。
掌櫃的眉飛色舞的給我們講述着趕屍匠們所用慣了手法,驚得我目瞪口呆,沒有想到趕屍匠竟然是在這種騙人的勾當。
掌櫃的看着我的反應,随即又繼續笑着說道:“還有的趕屍匠人就比較實在一點了,他們是真的把整個屍體都給弄了回來,隻不過也不是趕回來的,說白了其實他們就是趁着晚上,偷偷摸摸給擡回來的,前後兩個人,中間夾着竹竿!”
聽到這我突然想起,之前在淮南的時候,俺七叔也曾經說過這趕屍匠通用的伎倆,當時我還不以爲意,沒想到在這竟然真的還能碰到!
“照你這麽說,難道就沒有正兒八經的趕屍匠人不成?”我有些不太相信,在我認爲,趕屍派既然能夠跻身到玄門江湖的行列之中,自然會有一些本事,不然憑借這種歪門邪道,怎麽會得到玄門江湖的認可呢?
“能人當然是有了,樓上那一位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能人!那才是正兒八經的趕屍匠人!要不然别的趕屍匠人,怎麽見了他就跟見到老祖宗一樣?”掌櫃的說着指了指頭頂。
“這趕屍匠雖然手段見不得光,但是個個都很有錢啊,我就想着,讓我家這小子,也拜個師傅,入這趕屍一行,以後也能衣食無憂了啊!”掌櫃的說着看了一眼縮在一旁的小子。
“切,我才不拜那群騙子!”卻不想那小子聽到掌櫃的話,直接就翻了翻白眼,一臉的不屑,想來他也是見慣了那些趕屍匠人的作爲。
“你這小子,哪輪到你說話了!”掌櫃的一聽,頓時就氣的伸手要去打那小子。
“哦?那你想拜誰啊?”就在此時,青玄放下水杯饒有興趣的看着那小子問道。
“我要拜,自然要拜年大叔那樣有本事的人才行!”小子說到這挺了挺胸膛。
“年大叔?”青玄聽到這眼中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