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天蒼,姬天蒼,怎麽那麽熟悉呢?”瘋道長陷入了一種奇怪的狀态之下。
看着他的模樣,我一愣,難道他糊塗了不成?怪不得叫瘋道長。
“姬天蒼?”
“姬天蒼!我想起來了!”瘋道長的眼中猛的一亮,随即哈哈大笑。
“我不是周木匠,我是瘋道長!哈哈想起來了,想起來了!”瘋道長的狀态有些癫狂。
“你跟姬天蒼什麽關系?”瘋道長此時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沒了先前的陰狠毒辣,多了一絲的慈悲,要不是這一切都發生在我的眼前,我真的難以置信。
“我是他侄兒!”看到瘋道長清醒過來,我當下回道。
“侄兒?那你也是姬家之人了!”瘋道長點頭笑了笑道。
“這不是廢話嗎!”我在心裏嘀咕了一聲,随即點了點頭。
“他讓你來找我幹什麽?”瘋道長一本正經的道。
我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七叔沒說,隻是讓我給你稍一句話,說你自會明白!”
“哦?什麽話?”瘋道長看着我道。
“周家有木郎,天生兩陰陽,欲得獨自在,速來尋天蒼!”這是一首打油詩,本來我不明白這打油詩的意思,以爲有極爲高深的含義,不過看到眼前的瘋道長,我頓時就明白了過來。
這打油詩說的不就是瘋道長本人嘛,想來他有什麽事情需要七叔的幫助!七叔讓瘋道長尋他!
“哈哈!天蒼老弟果然還是這般有趣!我已經明白他的意思!”瘋道長聽完這首詩竟然出奇的開心,随即就替我們松開了綁。
“今日還多虧你們喚醒了我,不然我不知道還要魔障下去多久!我造下的殺孽太多了!”瘋道長看着牢籠裏面的那些人形木偶露出痛苦的表情。
“這些,難道全都是?”我有些震驚的看着瘋道長。
瘋道長點了點頭:“不錯,這些都是活人做出來的木偶!與活人也沒什麽區别,隻不過沒了意識,隻會殺人!”然後瘋道長就講出了由來。
瘋道長原本是魯班門的傳人,魯班門傳到他這一代的時候,就僅僅剩下他自己一人,爲了發揚魯班術,瘋道長每日沒夜的研究,視圖将魯班術,與那厭勝術何在一起,讓真正的魯班術重現世間!
但也正是因爲這,他陷入了魔障之中,人格竟然變得有些分裂,白天的時候他就是魯班門的周木匠,到了晚上他就成了瘋道長,一個人分成了兩個人用,有着兩個思維。
而且這一切他先前竟然都不知道!直到有一次遇到了七叔,才看破了這其中的貓膩,但爲時已晚。
爲了避免再造下殺孽,他才荒廢了雞公觀,又趁着神智清醒,做出了一個瘋道長當做自己的替身,讓人誤以爲自己死了!
“那雞公道長是怎麽回事?也是一具人偶不成?”聽他說完,我突然想起了那個神出鬼沒的雞公道長。
瘋道長搖了搖頭:“他不是木偶”
“是人?”我驚訝的道。
“我也不知道他是啥!我來的時候他就在雞公山了!而且平時我都找不到他!但是隻要一到晚上,他就會出來晃悠!好幾次我想抓他,都抓不到!後來我神智越來越模糊,每次隻要有人過來,他就把認引走,要不就是吓走!我也就懶得管了!”瘋道長開口說道。
“你們,你們兩個人在同一個道觀裏面就這樣呆了好幾年?”我有些無法接受這點。
瘋道長點了點頭:“是啊!他悟他的道,我做我的活,各不打攪,這不挺好!”
聽完瘋道長的話我有些無語了,這未免也太過于豁達了吧,不過轉頭一想也是,兩個都是瘋子,倒也并不奇怪!而且現在我有些明白,之前我放着的那一碗酒,可能就是被那個雞公道長喝了。
經過一番的交談,瘋道長就然要與我們一起回去,這讓我有些驚喜又有些擔憂,按照七叔的意思,他此時應該去找七叔才是,但瘋道長卻說七叔是讓他先去一趟姬家。
聽完他的話我又驚喜又擔憂,驚喜的是,七叔這麽急匆匆的讓我回去,想來我們家應該是出了變故!而這瘋道長的本事不弱,帶回去可能是一大助力,可他的狀态我有些擔心。
瘋道長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便笑了笑道:“我之所以不去找天蒼也是這個原因!”
“因爲我怕在路上的時候,我會再次魔障,跟着你們,白天的時候你們不用擔心,隻需要入夜的時候把我封住就行!而且孫神醫,是不是就在姬家?”瘋道長看了一眼孫英道。
“你怎麽知道!”這讓我無比的驚訝。
“這有什麽,小姑娘是孫家之人吧?看你腰間的藥囊就知道了!”瘋道長指了指孫英腰間說道。
“那這些木偶怎麽辦?”我看了看四周不下于百具的木偶。
“全部毀掉!你不是說在淮南見過嗎?我記得好像确實有人在我這帶走了幾具木偶!”瘋道長皺着眉頭道。
“是那個老太婆?”我急忙道。
“老太婆?”瘋道長搖了搖頭。
“雖然當時我的腦子不太清醒,不過來的可不是老太婆,是一個年輕人”瘋道長想了想道。
“年輕人?難道是張玉郎或者張玉千不成?”我在心裏這般想到。
“這些東西,害人不淺,絕不能流出去!”瘋道長二話不說,一個個将木偶毀掉,看得我一陣心疼,這可都是寶貝啊!
瘋道長最後隻留下了一個穿着道袍的木偶,也就是先前用來假扮他得那一具。
“這一具我可舍不得毀掉,這木偶是我這大半輩子,最好的東西了!”瘋道長說着走到木偶的跟前說道,像是在自言自語一般。
等到天亮以後,我們幾人合力又把雞公觀給翻了個遍,沒能找到那個雞公道人,最後隻能作罷,瘋道長帶着那一具道長木偶,跟着我們離開了雞公山,與我們一道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