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言早就被吓得六神無主,聽方乾這麽一問,急忙從地爬了起來抱住方乾的腿:“爹,我不知道會這樣,我真的不知道會這樣啊!”
“夠了!我就問你這木偶是不是你給他的!”方乾一腳踢開方言道。
“是,是我給王老三的,可是我真的沒想到會這樣啊!我不知道裏面會有暗器,更沒有想過要殺人啊!”方言不停地解釋。
“你個孽子!”不等方言把話說話,方乾狠狠的給了方言一個耳光。
“方乾,你們還有什麽話說?”王侯冷笑着看着方乾。
方乾深深的吸了口氣,随即猛的轉過身子,無比決然的道:“他随你們處置!”說完就要離開。
“家主!”方家之人聽到這一個個大吼。
“等等,就這樣走了嗎?”方乾想走,但有人并不想如願。
“王家主還想怎麽樣?人不是給你們了嗎?”方乾咬牙切齒的道。
“方乾,你是真的當我傻嗎?今天躺在哪裏的是誰?那是俺爹,王家的老爺子!憑借一個方言就能想出來刺殺老爺子的計劃,你覺得可能嗎?”王侯說着就走到了一旁,隐隐切斷了方乾的去路。
方乾的臉上一變:“你什麽意思?你以爲這件事是我們方家幹的不成?”
“哼!你們不是早就有這麽個心思了嗎?”王侯的臉色此時恨不得吃人,十分的恐怖。
方乾聽完王侯的話怒極反笑:“是啊,咱們四大家族明争暗鬥這麽多年,都巴不得對方衰落下去,但是這麽多年,也就是下面的人摩擦一下,各自可曾相互出手?這點你我再清楚不過!我想你很清楚這點不是嗎?”
王侯眼中一寒,也不回話,隻是冷冷的看着方乾。
方乾沒有理會王侯的目光,則是一把拎起方言:“木偶哪裏來的?”
方言猶如一灘爛泥一般,整個人失去了先前的光彩,任憑方乾如何發問,都楞在原處不作回答。
“我問你木偶哪裏來的!誰給你的!”方乾狠狠的甩給方言幾個耳光。
“趕屍匠,趕屍匠!”方言的眼中突然閃過一絲的身彩,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趕屍匠?”不禁是方言疑惑了,就連王侯也愣了一下,而我聽到這卻是渾身一震!想起昨天消失的那個趕屍匠人,我們所住的那家客棧正是方家的産業,難不成這一切與那趕屍匠人有關不成?
“趕屍匠!哪裏來的趕屍匠!”方乾一聽頓時召集的問道。
“我不知道,昨天晚上我和王全德在酒館喝酒,看到一個趕屍匠路過,那人問我們張家怎麽走!我看到木偶做得逼真就買了下來,木偶總共四具,我隻買了這麽一具,還有三具被那人帶到了張家!”
“張家!”王侯聽到這猛的沖着下面望了過去。
“張家的人今天一個沒來!”不等王侯開口詢問,管家就急忙道了出來。
“好,好一個張家!我說今天怎麽回事!原來是張家!”王侯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滿臉的殺意,随即也不再去管方乾如何,徑直的下台,對着王家子弟道:“去張家!”
當下也不再管滿院子的賓客,帶領着一衆王家子弟氣勢洶洶的向着張家的方向而去。
滿院子的賓客自然不會錯過這等看熱鬧的機會,而且是關于淮南四大玄門家族的熱鬧,當下滿院的人一路跟随着去了張家,這其中當然也包括了七叔和我們。
還尚未到達張家,我就遠遠的看到張家門前白羅密布,門前人來人往,院内哭聲震天。
“怎麽回事?看樣子這是在辦喪啊!難不成張家也有人死了不成?”
“不會這麽巧吧?”有人的臉上開始露出了狐疑之色。
“你們,你們這是幹什麽?”身穿白色孝服的張家守門人在看到我們這麽一大群人之後,驚恐的發問。
王侯上前一把扯住那人的衣領:“張大年呢!”
“家主,家主”那人說着就往院子裏面去喊,卻王侯一把推到地上,随即二話不說大步入院。
“張大年你給我出來!”王侯剛一入院就大吼起來,驚得滿地的哭喪之人皆是停住了哭聲。
“你們幹什麽!”就在此時,一道怒喝從人群之中響了起來。
“王叔,方叔,你們這是爲何!”站起來的是一個面容與張玉郎有些相似的青年,一臉鐵青的看着衆人道。
“張玉千!讓張大年給我出來!”王侯絲毫不給張玉千一點臉面。
“你們找俺爹?”張玉千聽到這句話竟然出奇的沉默了起來。
“怎麽?”王侯的眉頭一挑,随即一看大廳之處,頓時色變。
“這,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靈堂之上擺着一口棺材。
“難道這裏面是!”方乾也是一臉震撼的看着張玉千道。
張玉千點了點頭:“正是家父!”
“怎麽會這樣!”方乾看着張大年的棺材愣愣的出神。
而張玉千在此時臉上突然變得陰狠無比,指着靈堂内的另外三口棺材道:“昨天有人送來了這個東西,俺爹看過以後,深夜就暴斃身亡!”
“那裏面所裝何物?”王侯陰着臉看着張大年棺材旁的三口棺材問道。
“王侯自己看吧!”張玉千說完就不再理會王侯方乾等人,自行走到棺材前重新跪了下來。
雖然我早就猜測出來那三口棺材裏面裝的東西,不過當親眼看到的時候還是愣了一下。
不錯,那三口棺材裏面所裝着的,正是另外三具木偶,不,應該說是屍體!
這三具真的是屍體,不是王家的那種木偶,是實實在在的三具屍體,這三具屍體兩男一女,一個個臉色發青,躺在棺材裏面,而前面的張大年,與另外三人是相同的症狀,一臉的鐵青毫無生機。
“王兄,你看這。”方乾沖着王侯道了一句。
王侯點了點頭,二話不說,猛的朝着張大年的頭顱就拍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