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又在遠處藏了一會,确定那些人已經走遠,這才出來。
“去看看!”
我對着孫英道了一句,便快速的跑到黃權的身邊,而此時的黃權已經氣息全無。
“死了!”我摸了摸黃權的鼻息對着孫英說道。
“讓我來!”
孫英在黃權的身邊蹲了下來,然後雙手按在黃權的胸腹,取出幾根銀針對着黃權的頭頂一刺,手掌突然發力向下狠狠的一按。
“快點問,我現在用的是吊命之法!”孫英氣息混亂的道,話音剛落我就看到黃權幽幽的睜開了眼睛。
“黃村長,那些人究竟是誰!”我不知道孫英撐不了多久,也不廢話直奔主題。
黃權張了張嘴巴,但是卻沒辦法說出一個字來,而是艱難的把頭扭到了一旁,用手指了指先前村民們跳下去的地方。
“報報仇!”黃權瞪着雙眼喊出最後一句話,雙眼一閉整個人的身體都僵硬了下來。
“黃村長!”
“孫英!”
這邊黃權剛剛斷氣,孫英就身子一軟,我急忙扶住了孫英。
孫英劇烈的喘息了幾下,微微恢複了一些這才搖頭對我說道:“我沒事,運功過度所緻!趕緊看看那邊究竟有什麽!”
我有些不太放心讓俺哥看好孫英,一個人沖着那邊的小河走了過去。
此時的小河邊上,早已經沒了剛才的情景,一切又都恢複了平靜,似乎剛才的那一幕從來都沒有發生一般。
我對這個小河其實也十分的好奇,因爲我想知道,那些人爲什麽要指揮着屍體跳河,又是用了什麽樣的手段,把屍體給運走呢?當時河裏又沒有船!
我在河邊頓了下來,沖着河裏張望了一下,因爲此時的天色還暗,我看不清水下。
我伸出手,試探性的把手放進了河水之中。
仲夏的河水,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麽暖,我的手泡在河水裏面,竟然覺得莫名的刺骨,河水超乎我想象的冰涼。
我強忍着寒意,用手在河水裏面攪動了幾下,想要驅散那一份寒意,同時盡量把手下伸摸索着,而就在這個時候,我伸進河水中的手掌,似乎觸碰到了什麽東西。
那東西在我的手中隻是一閃而過,等我反應過來想要把它牢牢抓住的時候,卻已經找不到了蹤迹。
“難道是魚兒?”我思索着搖了搖頭,不可能是魚兒。
我深深的吸了口氣,把身子彎的更低一些,使自己最大程度的貼近河面,雙手全部放了進去。
我先是沿着河邊摸索着,順着河沿一點點的摸着,而就在這個時候,我的手又一次觸碰到了那個東西。
這一次我沒有任何的遲疑,急忙一把用手死死的抓住,然後用力的一拉,一股巨大的拉扯之力從河底傳遞了過來。
我一用力,渾身一松,身體慣性的向着後面仰了過去,等我穩住身體,急忙看了看手中,原來我手裏握着的竟然是一根繩子。
繩子另外一頭應該是綁着什麽東西,被我給拉扯而斷。
我丢掉繩子,再次蹲在了河邊,剛要再次查看一番的時候,我突然發現,那河裏的河水,竟然開始冒起了水泡。
我渾身一陣,急忙向後退了一步,一動不動的盯着河面。
河面的水泡越冒越大,在寂靜的夜裏發出一聲聲清脆的聲音,就在我看着那河面即将出現東西的時候,那水泡竟然在這個時候突然停止。
“怎麽回事?”
我看着河面很久,這才小心翼翼的湊了上去,蹲下身子剛要查看,卻不想就在此時,我看到一張慘白的人臉,出現在河面裏,正看着我。
“呼!”
我被這吓得渾身一抖,發現那人臉沒有動彈,這才深深的吐了口氣。
“玄生小弟,怎麽了!”就在這個時候,孫英被俺哥攙扶着走了過來。
“你等一下!”我回頭對着孫英道了一句,然後對着水下的那人一抓,将那人給拖了上來。
“這是屍體?”那人被我拉上來以後,孫英盯着那人說道。
我攤了攤手:“這不是很明顯嗎?”
“這難道是那些村民中的一個?被漏掉了?”我指着那具年輕的屍體說道。
孫英看着那具屍體皺了皺眉頭,然後頓了下來:“這絕不是那些村民!”
“哦?你怎麽知道?”我疑惑的問道。
孫英指了指那人的衣服道:“你看這人的衣服,并不是長見的馬褂,而是綢緞長衫,還有他有腰帶,這種打扮的人一定是江湖人士,普通農民怎麽會穿這樣的衣服?還去栓一個腰帶?”
聽完孫英的話我想了想,确實,這一路上來,出了遇到的幾個江湖人士有腰帶之外,普通人似乎都沒腰帶的習慣啊!
孫英說完這些以後,又繼續指了指那人的腰帶道:“你摸一摸那人的腰帶,看看那人的腰帶裏面可有東西!”
我雖然不知道孫英爲什麽要我這樣做,不過她行走江湖經驗比我豐富,我也不多問,便摸了上去。
你還别說,我這一模,還真的摸到了東西,我急忙對着那人的腰帶一掏,發現裏面竟然是一塊玉佩。
我把玉佩遞給孫英,孫英看到玉佩的那一刻臉上猛的一變。
“怎麽了?這玉佩可有問題?”看着孫英的反應我急忙問道。
孫英搖了搖頭,冷着臉盯着那人道:“這玉佩沒有問題,有問題的是這個人!”
“什麽?這個人?你看出來他的底細了不成?”我急忙問道。
“你自己看看吧!”孫英說着就把玉佩遞給了我。
我接過玉佩在手裏細細的一看,這才看到,原來在這玉佩的上面,竟然還刻得有字,那是一個篆體的“張”字
“張?難道是?”我驚訝的看着孫英。
孫英點了點頭:“不錯,正是張家玉佩,那張玉朗也有一個!所以這人是張家之人!”
“竟然是張家之人?”我震撼的看着那一具屍體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