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從一個月之前,我每日睡覺都會做夢,而夢中的情景更是令我忐忑難安啊!”李嘯天一臉疲憊的說着。
“你在夢中究竟夢到了什麽?”錢修急忙問道。
“我在夢中夢到那龍陵,夢到了我的父親,被一塊巨大的猛獸騎壓在身下,不斷的哀嚎,求我放他出來,而且在哪猛獸之上,還坐着一人,但是我始終看不清楚那個人的模樣!每次隻要我想要靠近去看清楚那人樣子的時候,那人就會不斷的冷笑,然後我就會被驚醒!”
“無奈,而且随着噩夢的出現,我家人也開始受到了牽連,我那女兒如今已經是病入膏肓了啊!”李嘯天說到這雙眼開始變得通紅了起來。
“噩夢?兇獸?”錢修喃喃自語了一下,随即開始默默的掐着手指盤算了起來。
“你可曾找别人看過?”錢修突然問道。
“沒!我信不過别人,所以才不遠千裏的請錢老弟過來啊!”李嘯天回道。
“那當初遷墳之人是誰?你可還能找到他?”錢修問道。
“遷墳之人是本地的老先生,名爲吳半仙!住在城西之處!當時就是他操辦的這一切!”
“是不是需要我派人将其抓來?”李嘯天何等的聰明,當下就明白了其中的關鍵。
錢修搖了搖頭,看了一眼我身邊的孫英這才說道:“先去看看令愛!”
“好,好,這邊請!”李嘯天聞言大喜,急忙站起身來,親自帶着我們走了過去。
“這就是我家小暖,自從一個月之前,也就是我做噩夢的時候開始,就開始茶飯不思,精神每況日下,整天昏睡說夢話!我尋遍了名醫,但是都看不出個所以然來,”李嘯天當下就把情況解釋了一番。
錢修聽完掀開了那小姑娘的被子,這個時候我才看清楚那小姑娘的樣子,那小姑娘估計十歲左右的年紀,臉色蠟黃,身體更是瘦的皮包骨頭,眼皮不斷的動彈着,臉上的表情不斷的轉變,像是做着什麽噩夢一般。
錢修把手搭在小姑娘的手腕之上開始号脈,過了半響睜開了眼睛搖了搖頭。
“哎!”李嘯天重重的歎了口氣,卻不想就在這個時候錢修開口說道:“李兄先不要懊惱,小弟的醫術比較粗淺,自然看不出什麽,但是不見得所有人都看不出什麽啊!”
“啊?當真?那人在哪?”錢修的話無疑給李嘯天打了一個強心針,李嘯天頓時擡起喜出望外。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錢修說完笑吟吟的盯着孫英。
“難道!”李嘯天不可置信的看着孫英。
“不錯!站在你面前的這位姑娘,正是淮北神醫孫家之人!”
“孫神醫!還請你救救小女啊!”李嘯天當下也不端着架子,一下就對着孫英行了一禮。
“将軍快快請起!我自當盡力!”孫英哪裏受過别人這麽大的禮數,當下慌了的就扶起了李嘯天。
“多謝孫神醫!”李嘯天此時顯得無比的激動,一副坐立難安的模樣。
“将軍,我雖然是孫家之人,但是我自幼練功較多,所學的醫術不足家祖三成!所以我隻能一試”孫英坐在床邊對着李嘯天道了一句。
“孫神醫盡管出手,真出了什麽岔子,也隻能是小女命該如此了!”李嘯天毫不思索的大手一揮。
孫英點了點頭,這才把手搭在小女孩的手腕之上把起了脈。
在孫英号脈的這一個過程之中,我盯着孫英看了半天,發現這孫英卻是是有大将之氣度,但是通過相學,我發現此人的印堂發黑,眉絲之間郁結之氣不散,而且雙目赤紅一片,恐怕将會大禍臨頭,落得一個慘死的下場!但這李嘯天我又覺得十分的正直,很是投緣,不忍看他落得這般下場,有些提醒一二,可這些話卻又不知道怎麽說出口來!
而這邊孫英已經把完了脈,用手翻了翻小女孩的眼皮,最後站起了身子。
“怎樣,孫神醫?”李嘯天急忙湊到跟前問道。
孫英環顧了一下四周,最後看着李嘯天道:“沒看出什麽!”
李嘯天聽完之後面如死灰一般,向後退了兩步,然而就在此時,孫英繼續說道:“因爲令愛,根本就沒有病!”
“你說什麽?沒病?這怎麽可能?!”李嘯天當下睜大了眼睛。
“我敢确定,令愛絕非生病,如果是生病的話,我絕對能夠看得出來!”孫英堅持自己的觀點。
“可是沒有生病,爲什麽會變成這麽個模樣?”李嘯天到此刻依然是滿臉的難以置信。
“這就要問玄生弟了!”孫英突然對我說道。
“問我?”
“你是懷疑有人給她下了咒?”我想到了這個可能。
孫英點了點頭:“沒錯!既然沒有生病,又處于夢呃之中不能自拔,隻能是被人下了咒法!這點就需要玄生兄看看了!”
我聽完以後不再猶豫,湊近小姑娘一看,通過望氣之法,發現這姑娘的三火之燈十分的暗淡,通俗的來說就是精神混沌,陷入渾噩之中。
但是究竟是不是被人用邪法困在了夢境之中,我還需要試一試才知道。
“麻煩孫姑娘搭把手!”我對着孫英道了一句,讓她扶起了小姑娘。
“天方,地圓,人久長,燈滅,魂息,夢作綁,一點朱砂喚燈火,一滴精血除夢呃!醒來!”我默念一聲口絕,頓時咬破手指,沖着小姑娘的眉心之處狠狠的一點。
“噗!”
小姑娘在我這一指之下,頓時吐出來一口污血。
“小暖!”驚得李嘯天大跳了起來,沖到了跟前。
“李将軍且慢!你看這是什麽?”我阻止了李嘯天,從那團污血之中捏出了一個小小的蟲子。
“這是?”此時的李嘯天看到蟲子發楞不已。
“這是回夢蠱,也叫吞夢蟲!隻要被人種下這蟲子以後,就會被困在夢中不會蘇醒,而這個蟲子就會趁機吞噬人的腦子!”我一字一句的解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