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眼俺哥,俺哥對着我點了點頭,我這才放下心來,我就是擔心錢修從俺哥口裏掏話。
這一夜我睡得很不安穩,可以說根本就沒有睡着。
一直思慮着後面的路,另一方面就是覺得這錢修神神秘秘的,給人一種十分奇怪的感覺,讓我放不下心,一直在提防着他,不過還好這人一晚上都十分的老實,所在牆角之處悶頭睡覺。
“早啊!姬兄!”
一大早,錢修舒舒服服的伸了一個懶腰沖着我問好。
“早!”
我點頭回應了一下,便叫醒了俺哥。
“現在出發?”錢修說這句話的時候沒有看我,而是看向了那正在整理妝容的孫英。
“全憑錢兄安排!”孫英頓了一下對着錢修說道。
“那我就不客氣了!反正距離已經不遠,咱們不如早點出發還能趕在響午混上一頓飽飯!”錢修無比灑脫的牽着他的白馬,帶頭向前走進。
随着我們不斷的前行,附近開始出現一些村莊,行人也漸漸的多了起來。
直到我們到達項城的時候,剛好是響午時分,這點讓我多少有些詫異,難道這錢修早就算好了路程以及我們行進的速度?怎麽會如此湊巧?
還不容我多想,熱熱鬧鬧的項城大街之上,就響起一陣叫好之聲。
“前方是怎地?爲何如此的熱鬧?”錢修自顧自的道了一句,自然而然的就牽着大馬要去湊熱鬧。
我見孫英正欲跟随,便急忙拉住了孫英,對着孫英搖了搖頭。
“怎麽了?”孫英不解的問道。
“小心爲妙!”我對着孫英小聲道了一句。
孫英哈哈一笑,掙脫我的手道:“你啊,第一次行走江湖,未免也太過于緊張了吧?”說完便顧不得我跟着去看熱鬧。
見孫英不見我的勸阻執意跟了上去,我隻能跟俺哥硬着頭皮尾随了上去。
等到我們湊到跟前一看,果然看到在拿街頭竟然有一群舞獅之人,舞的那叫一個精彩,怪不得鄉民會連聲叫好。
舞獅正到激烈的時候,那兩撥舞獅之人便跳下了擂台,來回在地面之上翻滾,是不是用那無比碩大的獅頭去逗一逗圍觀的孩童,逗的那些孩童歡笑連連。
接下來兩撥獅子開始搶着紅色的繡球,而那繡球剛巧不巧,被獅子擠到了我們這邊。
我看着繡球滾到了我的腳邊,本能的想要彎腰去撿,卻不想就在這個時候,一抹亮光透過獅頭閃爍了一下,我暗道一聲不好,急忙側身大喊:“小心!”
就在這個時候,那獅頭之中刷刷的探出兩把長劍,向着錢修直刺而去。
“砰!砰!”
還不等長劍刺中錢修,兩聲巨大的槍聲就在四周傳開,驚得衆人紛紛而散,緊接着一群士兵就迅速的将四周圍攏了起來。
“錢老弟!讓你受驚了!”一個身穿華麗軍衣,年級三十左右的軍官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一臉驚喜的看着錢修。
錢修一笑,絲毫不爲剛才的事情所驚,對着軍官一抱拳道:“李兄,别來無恙啊!”
誰曾想那李司令在聽完錢修的話以後,不僅沒有歡悅,反而是一臉的愁容,一把拉住錢修的手道:“錢老弟要是再晚來一段時間,隻能去給我燒紙叙舊喽!”
“哦?這是爲何?”錢修臉上一臉的驚訝。
“哎,錢老弟有所不知啊!這事情說來無比的麻煩,你我進屋再叙!”李司令說完瞅了我們一眼。
“這幾位是?”
“哦,忘了介紹,這幾位是我的好友,玄生兄,憨子兄,以及英姑娘!”錢修指着我們給李司令介紹起來,特意忽略了我們的姓氏。
“這位是李嘯天司令!”錢修指着李嘯天道。
“原來是錢兄的朋友,幾位既然是錢兄的朋友,那也就是我李某人的朋友!諸位請!”這李嘯天說起來,渾身沒有一點軍閥的樣子,倒是江湖氣息十分的濃厚,令人不自覺的對其生出好感而來。
等到我們進了李府以後各自落座,錢修這才端着一杯茶抿了兩口問道:“李兄,剛才那刺殺究竟是怎麽回事?爲何會有人選擇刺殺我呢?”
李嘯天聽完錢修的話頓時歎氣:“哎!是爲兄對不住錢老弟了!”
“也不知道是誰,竟然将我要請錢老弟看風水的消息給洩露了出來,從那日起,到了今天,這已經是第五次刺殺了!但凡是與錢老弟相貌想象者,都是被獵殺的目标”
錢修聽到這一愣,頓時扭頭看了看我,露出一個慚愧的笑容:“看來昨晚在破廟,三位還救了我一命啊!”
“哦?這又是怎麽回事?”李嘯天十分不解的看着我們問道。
錢修當下就把昨晚的事情與李嘯天講了一遍,聽得李嘯天勃然大怒。
“李兄,其實我有一事不明白!如果隻是爲了風水的問題,爲何會有這麽多的人來刺殺我呢?”錢修放下茶杯問到了關鍵之處。
李嘯天聽完錢修的話臉上頓時凝重了起來,看了看我們。
“沒事,都是自己人,不用瞞着!”錢修會意擺了擺手。
“哎!事情是這樣的!這個墓其實沒有那麽的簡單啊!”李嘯天說着就對我們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一的道來。
原來在幾年前的時候,袁世凱那時候還盤踞在項城,曾找了很多的風水術士,爲自己打造龍陵龍脈,更是搜刮了諸多的錢财,埋在了龍脈之下,以圖日後登基所用。
但是好景不長,袁世凱隻是稱帝了百日便魂斷夢碎,而他的龍脈龍陵,更是很多人垂涎不已,而當時的李嘯天勢力正旺,勁頭正猛,就不知不覺之下,把龍脈之下的東西盡數的搬空,更是在高人的指點之下,占據了龍陵,把自家的祖墳遷到了那處。
遷完以後的幾年,李嘯天确實是順風順水,然而從去年開始,勢頭就開始急轉而下,不僅時常打敗仗,家中老小更是無故的離奇身死,就連他自己,最近也被惡鬼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