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趕屍匠人用手捂着脖頸,滿臉的不可置信,身影緩緩地倒下,似乎沒有想到這個時候會有人滅殺自己。
“是誰!”老爹猛然望向我身邊的槐樹之上。
“玄生!”而與此同時,在我看着這一幕愣神的時候,李太爺突然喊了我一聲。
我猛然驚醒,這個時候隻覺得頭頂上方的槐樹中,有股異動響起,緊接着一隻鳥兒從中飛了出去。
眼看着那隻鳥兒越飛越高,我伸手将太爺塞給我的兩個泥丸一前一後向着那鳥兒射了過去。
兩個泥丸在鳥兒身後撞擊在了一起,頓時冒起一股灰煙,彌漫在鳥兒的四周。
鳥兒被灰煙一籠,像是失去了重心一般,直直的從空中掉落了下本,被早已準備好的五叔一把捏住。
“是假鳥?”五叔驚訝的攤開手掌說道。
“老五小心!”就在這個時候,老爹突然對着五叔大喊了一聲。
五叔聽言一愣,意識到不好,剛要将手中的鳥兒扔掉,卻不那鳥兒竟然突然裂開了兩半,迅速的朝着五叔面門直擊而去。
電光火石之間,我心都提在了嗓子眼裏,隻聽“铛铛”兩聲,等我再看過去的時候,看到李太爺伸着拐杖點在了五叔的面門,而那兩隻鳥兒挂在了拐杖上面。
“多謝李爺!”五叔松了口氣,急忙把臉從李太爺的拐杖前移開。
“這是什麽鳥?”我幫李太爺把那鳥兒取下來的時候覺得無比的驚奇。
因爲這鳥兒并不是真實鳥兒,竟然是用木頭雕刻而成,無論大小還是形狀都與普通鳥兒相同,無比的逼真。
“這是木雀”李太爺在接過那變成兩半以後的鳥兒摸了半響說道。
“木雀?這木雀爲啥會飛?而且咋還能殺人?”我不解的問道。
李太爺用手在那木雀之上細細的摸索了一會,一臉凝重的道:“這可不是普通的木雀,這是裁魂木雀!”
“裁魂木雀又叫木鳥神,傳自與匠神魯班,用料其實十分的常見,但就難在一個巧上”
“你且看看這木雀裏面就知道爲啥他能飛能殺人了!”李太爺說着用手在那木雀身上的幾個部位用力一按,那木雀頓時分解成了幾半。
我從李太爺的手裏接過木雀碎片,細細的看了半天,發現那木雀的胸膛内部,竟然有很多小如綠豆的齒輪,在每個齒輪的邊上,還有幾根緊繃着的皮繩,将齒輪連接在了一起!用手稍微一撥,齒輪就轉動個不停,緊跟着木雀的翅膀也開始張合,欲要起飛。
“這麽神奇!可是這跟它能夠殺人有什麽關系?我突然想起來這點。
“這就要說到裁魂上面了!”李太爺和藹的笑了笑,完全不在意老爹和叔叔們的焦急。
“所謂裁魂,說起來可就難了很多!這個裁魂并不是你想的那個真的裁取魂魄,有句話叫做心靈手巧!”
“那你可知道這心靈手巧的含義是什麽嗎?”李太爺說完等着我的回答。
我想了想,便把自己所理解的含義道了出來:“這心靈手巧不就是指,心思靈敏,手藝精巧嗎?”
李太爺聽完笑着搖了搖頭:“對也不對!”
“你解釋的含義隻是正常的字面意思,而我說的這個心靈手巧,卻與這裏有關!”李太爺說着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我不解的看這李太爺,不明白他這是什麽意思。
“你且看好就是!”李太爺說着收起臉上的微笑,輕輕地托起那隻裂成幾半的木雀,接下來,發生了神奇的一幕。
隻見原本裂開的木雀,在李太爺的手中竟然自行拼接在了一起,而後李太爺突然一聲:“那人!”
李太爺話音剛落,那木鵲的口中瞬間射出一根鋼釘,還不等飛出,卻被李太爺夾住,然後用手一震木雀,木雀再次散開。
“這!”
這一次不僅是我吃驚了,就連俺爹和叔叔他們也都震驚的圍了上來,盯着李太爺手中得木雀看個不停。
“那人這兩個字!就是觸發這機關的一個暗号”李太爺說着将那木雀掰開,将裏面的事物展現在了我們的面前。
“裁魂者,在制作此木雀的時候,會對着木雀繃帶,不斷的發出各種各樣的聲音,然後用其中一組詞彙,作爲啓動暗箭的代号,在根據這詞彙的發音進行調節繃帶,一旦相同的音節發出的話,繃帶就會突然松開,射中目标!所以不清楚的,還以爲這木雀被附了魂魄,可以自行殺人!”
聽完李太爺的解釋,我震撼無比,沒有想到,這隻有半個巴掌大小的玩意裏面,竟然會這麽的複雜與神奇。
“可是現在這趕屍匠人已死!這木雀也已經毀掉!現在我們該怎麽找回被盜的屍骨啊?”俺爹聽完沉着臉道。
“早知道我就不毀掉這木雀了,跟着他一定能夠找到背後的人!”五叔聽完俺爹的話,無比自責的歎了一聲,一臉的懊惱。
“你不抓住它,它也會自毀!制作他的人,根本就沒有想着它能飛回去!”
“而且你們也不用着急!我已經知道這背後之人是誰!”李太爺說着把那木雀交給了我說道。
“是誰?”俺爹和三叔他們幾乎是同時開口問道。
李太爺把頭扭到了村子的西方道:“梁家,梁福生!”
“梁福生!”俺爹聽到這個名字以後拉下了臉。
因爲這個梁福生不是别人,就是梁二鬧他爹!說起來還與我家沾親帶故!算起來算是我的表老爺,沒想到竟然會是他。
“梁福生早年曾入過厭勝門!這等手法我恰巧知道他十分精通的啊!”李太爺在說完之後,不再理會我們,拄着拐杖向着村子走了過去。
李太爺剛走兩步卻又停下:“天召!你過來”
也不知道李太爺究竟跟俺爹說了什麽,俺爹再次走過來的時候,臉上更加的陰沉,看都不看我們一眼就道:“走!去梁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