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民間對于這些神鬼節日,都是抱着敬畏又慎重得心态,不敢有絲毫馬虎得去應對,唯恐犯上一些忌諱,降下災禍。
但在這一天我卻十分興奮,不是我不敬鬼神,是因爲明天就是我得生辰,也是我得成人之禮,那樣的話,我便可以學習夢寐以求的周易先天功。
“玄生,想什麽呢?趕緊燒完這些紙錢回去,明天就是你的成人禮,切莫馬虎!”我爹在我走神得時候用手敲了敲我。
我回過神,看着臉色有些發黑得老爹,笑了笑道:“爹,過了明天你是不是就該傳我先天功了?”
說完這句話,我就有些後悔了,因爲我爹始終都不願傳我此功。
果然,我這句話剛一出口,老爹就把臉一沉,皺着眉頭想了半響,最後歎了口氣,有些惱怒得瞪了我一眼:“你個兔孫,咋就惦記着那玩意咧?這件事情休要再提”
聽到老爹拒絕的如此幹脆,我到嘴邊的話也不得不硬生生得咽了回去,僅存的一絲僥幸也随着散去。
老爹似乎注意到了我得失落,故意擡起頭看了看黑乎乎得夜空,沒頭沒尾得道“這天也是信球,咋能說變就便叻?”似乎意有所指,說完便不再理我自顧自得走了,不過看着老爹離開的樣子,像是有了些心事。
其實老爹的反應在我的意料之中,這周易先天功,是我們姬家老祖姬文王姬昌留下來的東西,當初我們這一脈也是奉命帶着先天功來到聖母太任的故裏,守護此地落地生根得。
而且我們姬家世世代代皆從小修習此功,但唯獨我是個例外,我爹從我記事開始,就隻教我一些八卦風水,識人斷命和一些拳腳功夫,從不教我先天之功,不肯讓我學習此功,也不知究竟爲何。
我雖然眼熱堂兄弟們得先天功之威,但父親的威嚴不可抗拒,我隻能苦悶的把這件事情壓在心裏,向着家得方向走了過去。
“王義啊,領了這些紙錢你就一路走好,到了那邊好吃好喝過得勁得日子,好過你孤苦伶仃得在人世受罪!”
就在我快走到村頭得時候,突然聽到有人在小聲得念叨着這些。
而那人口中得王義,是我們姬莊村一個七十多歲得老頭子,也是整個村裏爲數不多得别姓,膝下隻有一個閨女,嫁到了汝南城,不過聽說女婿與他不和,少有來往。
這王義雖說年紀大了一些,又是孤身一人,身體卻極好得狠,七十多歲得年紀了,還能忙活下地勞作幹活,就在今天傍晚,我還瞅見他在村裏晃悠,笑眯眯得和我打着招呼,分明還活的好好得呢,這個時候怎麽有人給他燒了紙錢?這不是咒人去死嗎?
聽到這我憤怒了起來,二話不說就沖着前方一側的橋頭走了過去,想要看看究竟是誰在這耍賴。
等我悄悄的摸到橋頭的時候,看到有個人正背對着我,蹲在地上,面前丢了一個火盆,手裏拿着一把把紙錢,正小聲的嘀咕着往火盆裏扔。
“賴種!大晚上在這咒人!”
看清那人的舉動以後,趁着那人不備,我一把撲倒其身後将其按住。
“啊,鬼啊!”
那人被我這麽一按,大聲的叫了一嗓,然後迅速的掙紮了起來。
“是你?”
在那人掙紮的過程中,我看清楚了這人,這人并不是我們村的,而是隔壁梁莊之人,喚作梁二鬧。
說起來這梁二鬧跟我還有些親戚關系,他與我娘還是同宗之人,隻不過血緣上面出了五服,按照輩分來說我還應該叫他一聲表舅。
這梁二鬧雖說和我有些親戚關系,但平時也沒什麽來往,一則是因爲我姥姥那邊已經沒了什麽人,平時已經鮮有走動,二則就是,這梁二鬧的腦子有些問題,傻乎乎的,自然沒人願意理他。
“大外甥?你不是鬼?”
梁二鬧這個時候也看清楚了我,緊張兮兮的瞄了我一眼,臉上還挂着恐慌。
“你都看到是我了,還問我是不是鬼?”我沒好氣的松開梁二鬧,看了看那正燃燒着的火盆。
“你在這弄啥?”我指了指地上的火盆。
“沒,沒弄啥!”梁二鬧急忙把頭搖的像是撥浪鼓一般不斷的退後。
“沒弄啥?那這火盆還有紙錢是咋回事?”我往橋頭一站攔住了梁二鬧的去路。
“我燒着玩嘞!”梁二鬧說完撓着頭嘿嘿的沖着我笑。
“笑啥子笑?還給我在這裝嘞!剛才我分明聽到你在喊王義的名字!”
“王義?沒有啊,”梁二鬧聽我提起王義,身上明顯的一個哆嗦,急忙的搖頭。
看着梁二鬧死活不想承認,我心中頓生一計:“知道今天是啥日子不?”
“啥日子?”梁二鬧一臉茫然。
“鬼節!就是鬼的節日!今天你跟誰燒紙,那鬼就會跟着你,你瞅你身後就有一個!”我說着還故意瞅了一眼他的背後。
“在哪!”
梁二鬧被我吓的猛地回頭,快速的躲在了我的身邊,哆哆嗦嗦個不停。
“現在我在這你當然是看不見,不過一會我一走,他就會把你抓走!”我故意壓低了聲音,沖着梁二鬧的耳邊輕輕的吐了口氣。
“不,不會的,是王義讓我給他燒的,他咋能害我!”梁二鬧被我這麽一吓,頓時喊了出來。
聽到梁二鬧的話以後,我一愣。
“你說啥?是王義讓你給他燒的?”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二鬧點了點頭:“對,是王義”
“這咋可能!王義還活的得勁着裏!怎麽會讓你給他燒紙?他老鼠舔貓比,沒事找刺激,活得不耐煩了?”
二鬧搖了搖頭:“我哪知道!約莫黑那會,我在恁村頭撿糞,王義找到我,讓我黑喽給他燒點紙錢,還……”二鬧說到這突然猶豫了一下。
“還有啥?”我盯着二鬧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