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那密密麻麻的身影,有些頭皮發麻,而那老者卻是輕輕的用手在半空之中一劃,一道烏光在空中散落,緊接着場中的那些墳包,便幻化爲了一張張喜慶的圓桌,以及座椅,而那有樹葉包着的石頭,也化爲一道道美味佳肴。
當圓桌出現之後,老者伸出手指。對着那些木然站立的魂魄狠狠一點,随即大喝一聲:“坐”
一個坐字出口,直震得整個空氣猶如炸掉一般,我隻覺得耳膜震痛,而那些魂魄被老者這麽一點,身子一軟,全部坐立在了那座椅之上。
老者做完這一切之後。無比虛脫的後退了兩步,穩住身體之後。這才對着我點了點頭,示意我與小雅上前來。
我拉着小雅的手,腳步無比輕盈的走上前,對着老者微微鞠躬。
老者将我扶起,示意我與小雅分開站立,随即說道:“今天由我來做你們的證婚人,那麽這婚禮就要按照我們這的規矩來了,待會我讓你們做什麽,你們就照做。明白了嗎”
我看了看小雅,随即對老者點了點頭。
老者見此,便轉過身體,對着下方的百魂點了點頭,随即也不管那些魂魄是否聽得懂,便大聲朗道:“生一副皮囊,死一副枯裝。牽一人攜手,度兩人白頭,現在我問你們二人,可願與彼此相伴一生”
“我願意”
“我願意”我與小雅堅定無比的回答。
“好,既然願意,那你們願意爲對方付出嗎”
“我願意”
“我願意”
“好。既然願意,那麽下面就請牽命線,伸出手來”老者說完盯向兩人。
“命線”我聽完一楞,心中暗想這明線又是什麽不過還是伸出了手掌。
老者見兩人伸出明顯,伸手拿起兩人的手,然後拿出一個碗,随即拿出一把小刀。在兩人手心用力一劃,頓時兩者手掌鮮血直流,一股鑽心的痛苦直襲心門。
“你幹什麽”我吃痛的皺起眉頭。
老者給了我一個不悅的眼神,随即沒有理會我,而是拿出一顆手指頭大小的白色石塊,對着碗中一丢,随即晃動幾下,那石塊竟然快速的在血水之中融化。
“一人一半,喝了它”老者說着将碗遞給了我。
我看着那半碗的血水,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臉上滿是不願,然而不等我伸手去解,小雅卻是率先伸出了手,想也不想脖子一仰,大口的喝掉了半碗。
“小雅,你”我猛地大喝。
小雅喝完之後,等了半響見沒什麽事情,這才笑吟吟的将碗遞給了我,像是在說,沒事。
我目光複雜的看着臉色有着蒼白的小雅,伸手接過那半碗血水,随即猛地擡起頭,兩口将那血水喝幹。
“哈哈,好,好”老者見兩人喝完哈哈大笑了起來,随即猛地将兩人的手拿起放在了一起,不等我反應過來,其猛地一拍我與小雅的雙臂,随即伸出手指在兩人的血管之上不斷的深壓,一股氣流便在我的體内升起,頂着我的血液向着手掌流了過去。
感受着那距離手掌越來越近,老者雙目猛地張開,從背後拿出一根細小的紅繩,将兩者的手掌拴在一起,紅繩剛剛栓還,那血液便順着我與小雅的掌心冒了出來,順着紅繩不斷的向着各自流去。
兩者的血液,在循環的紅繩之下,不斷的交換着,融合着,老者松開手,那流出的血液便迅速的退回到了我的身體,詭異的是,那纏在兩者手上的紅繩,卻是消失不見了,像是隐進了身體之中。
我吃驚的擡起手掌,看着那消失在自己手心之中的紅繩,無比的震驚,翻了翻手,發現此時的手心與之前已經大不相同。
在我的手心,那三條代表的人線的下方,竟然多出一根細小的長線,那長線遊手腕,斜着直直橫截三條人線,直到手掌盡頭翻到了手背之上。
我伸出手在那道斜線之上擦了擦,手剛一用力觸摸那道斜線,那斜線頓時一紅,而小雅則是發出一聲驚呼。
“你怎麽了小雅”我急忙轉過頭看向小雅。
小雅低着頭,不知所措的道:“癢”
“癢”我一楞,不明白這是何意。
“哈哈,你們手心多出來的就是命線,是你們兩個的命線,屬于你們兩個人的,自然相互感應的,命線一簽,你們兩者從此再也無法分開,而你也不能再有其他的女人,隻要你與其他女子有什麽事的話,哼,你就等着受萬蝕心之罪吧哈哈”
“什麽萬蟻蝕心”我聽完驚駭的看着老者說道。
小雅聽完也是變得面色蒼白,看着老者急忙說道:“我不要這樣,能不能解除”
“解除你爲啥這樣想呢這對你來說可是好事啊,”老者驚訝的看着小雅。
“不要,我不要,我不要他萬蟻蝕心,隻要他好好的我什麽都不強求”小雅擔心的看着老者。
“真是搞不懂你,這東西不能解除的,一旦命線牽上,兩者這一輩子都鏈接在了一起,這也是我們族一輩子準備一口棺材,隻給相愛之人連一輩子的,除非”老者說到這停了下來,看着小雅。
“除非什麽”小雅焦急的問。
“除非一人死了,那樣命線自然消失”老者臉上一肅。
“啊”小雅沒想到會是這樣。
“這”小雅還要說着什麽。
“小雅,别說了,這樣也沒什麽,既然兩個人在一起了,這些又算得什麽呢我也不是那種濫情之人,這有等于我無,莫非你信不過我嗎”我打斷了小雅的話。
“我。我相信你”小雅看着我那堅定的眼神,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