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無頭人從山洞之中茫然的走出。也不理會兩邊的我與龔大,而是直接的走出洞口。向着一側的空台邊角走了過去。
我看着那無頭人一步步極有規律的行走,每踏出一步,都與地上的腳印所融合,這個樣子至少也有很多年了吧
我見那無頭和尚向一邊走去,心中向着莫非剛才說話之人就是他不成想到這,我便好奇的将頭伸向了洞中,想要一窺洞中的景象。
當我将目光望向洞中的時候,不由得大吃一驚,這洞中竟然是無比的空曠。偌大的山洞之中,竟然隻放着一張石桌,以及一個蒲團,而在那蒲團上,則是有着一個木魚,而在石桌之上則是有着一個佛籠。
我見洞中并無異常,便大膽的走進了石洞之中。當我的腳步剛剛踏進石洞之中的時候,一道輕微的聲響卻在我的四周響起。
“到時間了,我該去敲鍾了,不能誤了師兄們上早課”
“誰”我身體猛地一縮,暮光看向了四周。
四周并無人影,但是那道聲音卻是依然在響起:“我該去敲鍾了”
“我該去敲鍾了。我該去敲鍾了”那道聲音似乎在獨自喃喃。
我順着那道聲音不斷的環顧四周,最終将目光所在呢那石桌之上的佛籠之上。
我緩緩的靠近那佛籠,越是靠近那佛籠,那低沉的喃喃之音越是清晰可聞。
終于,我站在了佛籠之前,那佛籠之中的情形也出現在了我的面前,隻是我此時卻是顯得有些漠然。
“怎麽了”龔大出現在了我的身後。看着站立不動的我。
我輕輕的轉過身體,指了指佛籠:“是他在說話”
龔大順着我所指望了過去,這一看之下,臉色不禁一變,那佛籠之中放着的是一個僧人的腦袋,那僧rén miàn目看着無比的年輕,線條很是剛硬,光秃秃的頭頂之上,也不知是被何人用一個鐵籠禁锢住,拴在了石桌之下,而在那僧人的頭顱下方,則是有着一把尖刀插在上面。
“此人念力極強,應該是山上的敲鍾和尚,竟然身死已久,卻顧念不消,哎,可惜了,剛才他的肉身,應該就是去敲鍾了吧”龔大看到這不由的皺了皺眉頭。
“是呀,隻是不知他的身體是怎麽走路的,而他每天不知要敲多少次你聽,這鍾聲又在響了”我一邊感歎,一邊豎起耳朵去傾聽那鍾聲的響起。。
龔大本默默傾聽鍾聲的臉上卻是猛地一邊,随即大叫一聲不好,随即便拉扯着我與小雅跑出了洞外、,
“怎麽了”我十分不解的看着急忙忙的龔大。
“你仔細聽”龔大臉上一臉的陰沉。
“是經文有人在誦經”我聽到一聲模糊的念經之聲。
“錯了。不是一個人,是很多人”
“這鍾聲怎麽停了”就在我傾聽那念經之聲的時候,不斷響起的鍾聲,卻是突然停了下來。
“走,過去看看”龔大的臉上變了一變,随即看向先前無頭僧所去的方向說道。
我跟着龔大向着無頭僧的地方快速跑去,我看着不斷快速移動的龔大,心中不知爲何有些發堵,自己最近能夠很清楚的感受到龔大的異樣,他似乎知道了什麽,但是一直在瞞着自己,他好像很不安。
“你是不是有什麽瞞着我了”我終于還是問出來了心中的疑問。
“沒有,我能瞞你什麽隻是看到那無頭和尚有些疑惑罷了”
“你疑惑什麽”我好奇的看着龔大。
“我,你說人死後靈魂真的能夠一直存在嗎”
“靈魂這個怎麽說呢或許是會存在的吧我的的人其實就是一團能量,當靈魂高度完美的時候,或許也會脫離肉身吧隻是人死後,沒了作爲介質,沒有了供給,或許會逐漸的消散吧”我想了想皺了皺眉頭說道。
“那你說這個無頭和尚是怎麽回事”龔大看了看不遠處那正站在一口巨鍾面前的和尚說道。
“這個,你不是說了嗎執念太重了”我也不知怎麽和龔大解釋了,不知一向話不多的龔大,爲何今天會問這麽多問題呢
“呵呵,或許吧,真希望人死後靈魂能夠永存啊,其實生死對我來說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很多事情來不及完成啊”龔大看着那已經停下來的無頭和尚,将頭望向上空的黑空說道。
“你怎麽”我感覺龔大有些不對,剛要問個清楚,此時卻聽到背後響起一陣陣腳步之聲,并且伴着誦經之聲而來,越來越近。
我猛地回過頭,這一回頭,頓時吓得不行,在三人的後方,竟然出現一個個和尚,這些和尚是從一處地下通道而來,那通道通體是有一種黑色的巨石建造的,連接在山壁之上,黑乎乎的隻有一個個洞口,所以讓人忽略。
“那不是那些古怪建築的石塊嗎”我看着黑壓壓的和尚慢慢的走了過來,隻覺得頭皮發麻。
龔大站在最前方,身體一步步的向後。組建的靠近那無頭和尚。
那無頭和尚此時已經停止了敲鍾,而是默默的站在了鍾前,雙手合十,也不知在做些什麽,絲毫不管我龔大的靠近。
終于,我與龔大退無可退,已經退到了無頭和尚的身邊。當靠近無頭和尚的那一刻,我這才發現。這大鍾竟然是架在一口水井之上的,每當那大鍾震動,那深井之中的井水也會震動,卻不知爲何要這般做法。
就在龔大與我想要繞過大鍾挪到一旁的時候,那無頭和尚卻是突然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