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最好,老朽老了不中用了,不過也想試試我這劍是不是也鏽了!”殘劍老人一邊回應着,一邊伸出手摸了摸自己拿空蕩蕩的手筆,似乎在追憶當年一般。
“既然如此,那你是不是應該說一說你這一次的目的!我和你素昧平生,我想你也不會無聊到請我們這些人過來叙舊!”殘劍老人說道這裏猛然的擡起了頭,隻不過這一次與上一次不同,如果說之前這老頭是一個行将就木的老人,那麽這一次他的眼中之中滿是光彩,就像是一把銳利的劍被拔了出來。
“殘劍前輩果然不減當年!”通天教主看到這裏坐在轎子裏面輕輕拍了拍手掌,随後一改先前懶洋洋的态度,凝重的道:“既然如此,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
“這一次當然不是請諸位過來叙舊的,而是有一個天大的好處與諸位共享!”通天教主洪亮的道。
“哦?”
“不知道是什麽好處,就怕老朽沒這個福氣享受啊!”殘劍老人聽完之後淡淡的道。、
通天教主看到殘劍老人的反應卻也不急,而是笑了笑道:“不知殘劍前輩此生最恨的人是誰?”
殘劍老人一聽這話眼神猛地射向通天教主,聲音無比冰冷的道:“小子,你這是在激怒我嗎?”
通天教主哈哈一笑:“在下不敢!”
“殘劍前輩當年在江湖中的威名誰人不知,何其的蓋世,隻可惜遇到了姬無忌!”
“在下要是猜的不錯,殘劍前輩此生最恨之人應該是姬無忌吧?”通天教主笑吟吟的道。
殘劍老人聽完通天教主的四周突然升起一陣港風,吹得衣衫呼呼作響,這是因爲殺氣太重而所導緻的氣流散亂,由此可見殘劍老人的憤怒程度。
不過饒是如此,殘劍老人也沒有發作,而是突然将這一股殺氣壓制了下來,盯着通天教主的轎子道:“既然你敢這樣說,看來是有說服老朽的理由!”
“不錯!難道殘劍前輩不想報那斷臂之仇嗎?”通天教主道。
“這不可能!”話音剛落,殘劍老人便一口回絕。
“有什麽不可能!”通天教主反問。
“哼,那姬無忌的本事江湖有目共睹,不然我也不會自斷一臂從他手下逃生,再說,那姬無忌幾十年前就銷聲匿迹不知死活,如何報仇?”殘劍老人道。
“除非,除非你有他的下落?”殘劍老人說到這裏的時候呼吸頓時急促了起來。
然而轎子裏面的通天教主搖了搖頭道:“姬無忌消失這麽多年,無人能夠找到,在下自然也找不到!”
“那你什麽意思,人都找不到還給老朽說什麽報仇!”殘劍老人臉色頓時就陰沉了下來。
“前輩莫急,有時候報仇不一定非要找姬無忌報仇啊!”通天教主之句話意有所指。
殘劍老人聽完皺了皺眉頭,随即搖頭:“老朽也曾無數次想要屠戮姬村,可是那姬家乃是傳承數千年的世家,族中出了姬無忌之外,還有幾個老不死一樣的厲害,根本就不給我出氣的機會!”
“呵呵,殘劍前輩說的那都是以前了,眼下就有這麽一個機會!”通天教主淡淡的道。
“什麽意思?”殘劍老人死死的盯着通天教主。
“前輩請看這人是誰!”通天教主說着便拍了拍手,不久之後,一道被寬大黑袍籠罩着的人影從哪大殿裏面走了出來。
“這是?”殘劍老人不解的看着通天教主道。
“摘下帽子!”通天教主用命令的口吻,對着那黑袍人道了一句。
黑袍人在聽完之後,果然順從的摘掉了帽子,露出了一張蒼老發青的臉龐。
“姬莫言!”
當殘劍老人看到那老者的那一刻臉上猛地巨變,先是變得蒼白起來,随後便是扭曲的仇恨,吼着将名字喊了出來。
而我和七叔在看到那人以及殘劍老人喊出名字的那一刻皆是渾身猛地一震。
“姬莫言!”
這名字正是我太爺的名字。
“他,他”殘劍老人看着太爺的樣子久久不能開口,渾身在不斷的顫抖着。
“不對,不對,這不是姬莫言,姬莫言早已死去多年,怎麽可能活在這世間!”殘劍老人在短暫的失神之後,迅速清醒了過來,不斷的搖頭。
“這人确實是姬莫言!”就在這個時候通天教主無比堅定的道。
“不可能!死去之人怎能複活!”殘劍老人一口否定。
通天教主笑了笑解釋道:“不知道殘劍前輩可曾聽過返魂屍之術?”
“返魂屍?”殘劍老人聽到這裏頓時一震。
通天教主點了點頭:“不錯,正是返魂屍之術!”
“當年趕屍教盜取了姬家先輩的屍骨,後爲我通天教所得,恰巧在下懂些返魂之術,便利用這返魂之術将這姬莫言轉生,與其說轉生,倒不如說是在下煉制的一個傀儡!”
“如且這傀儡不僅僅擁有姬家的血脈,更有姬莫言當年一半的功力!”
“前輩試想一下,如果将這姬莫言交給前輩,由前輩控制這姬莫言去殺戮姬家之人,豈不是更加的大快人心嗎?”通天教主不斷的誘惑着殘劍老人。
而我聽到通天教主的想法之後,隻覺得手腳冰冷,随後怒火中燒,這通天教主實在是歹毒無比,竟然想要用這等歹毒的計策對付我們姬家。
就在我快要爆發忍不住的時候,我看了一眼身旁的七叔,發現七叔出奇的平靜,眼睛一直看在太爺的身上。
“七叔?”我小聲喚了七叔一聲。
七叔轉頭看着我:“不急,忍住,我倒要看看這通天教還有什麽把戲!”
七叔說這句話的時候感受不到一絲的殺機,十分的平靜,可我知道,七叔越是這樣,就代表七叔的殺機越發的濃重,因爲在七叔的心裏,已經把在場的人都看做了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