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叔皺了皺眉頭,思索了片刻之後,這才看着我繼續道:“好!咱們走!”
見七叔答應下來,我心裏頓時一松,便随着七叔準備出門。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那程八兩突然在我和七叔的身後喊道:“七爺且慢!”
七叔頓住腳步,陰沉着臉看着程八兩冷聲道:“你還有什麽事!”
程八兩見七叔誤會了他的意思,便急忙解釋道:“七爺誤會了!”
“這通天教位于山頂,山上布滿了暗哨,山腳下又有很多被蠱惑而來的鄉民們,兩位對于那通條教的地形又不太熟悉,怎麽能沒人帶路呢?”程八兩一臉嚴肅的道。
“哦?你有什麽辦法?”七叔冷笑一聲道。
“嘿嘿,這個在下早就有所準備了!”程八兩說着便拍了拍手。
呼吸之間,我和七叔就看到角落裏面走出來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那老者雖然蒼老,可是手裏拄着兩個拐杖,行動十分的靈活。
“莫非你想讓這位老先生給我們帶路不成?”看到那老大爺,我皺了皺眉頭,這大爺有七八十歲了吧?
程八兩明白我話裏的意識,隻是笑了笑也沒有說話,而是看向了那個老大爺。
那老大爺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随即動了,接下來的一幕讓我睜大了眼睛。
因爲那個老大爺的身體突然分成了幾份,身體裂開之後,裏面露出來一個矮人,那矮人嬉皮笑臉的看着我們。
“這是何意?”看到這我不解的看着程八兩。
那程八兩拍了拍手道:“小哥有所不知,這人叫做老謝,精通牽線木偶之術”
“牽線木偶?”聽到這我十分的不接,看向了一旁的七叔。
“可是江南謝家?”七叔突然看着那老謝問道。
那老謝見七叔這樣問,急忙從裏面跳了出來道:“七爺說笑了,我若是江南謝家怎麽會淪落到這般地步,我隻是一脈分支罷了!自然不能與江南本家相提并論!”
七叔聽完點了點頭,随即便道:“好!”說完便大步走出了門。
看着那老謝跟着七叔出了門,再看看程八兩臉上的微笑,我十分的不解,不明白這牽線木偶有什麽貓膩,七叔爲何就讓他跟着我們呢了?
七叔和程八兩沒說,我也就沒有追問,急忙跟着走了出去,穿過小樹林,向着通天教的山腳之下而去。
通天教距離這下門的距離并不算太遠,中間隻隔了一座山而已,半個時辰,我們三人就摸到了通天教所在的山腳之下。
此刻的山腳下已經逐漸安靜了下來,那些熱鬧的人群在激情過後,各自找了一個位置睡了過去,原本的篝火,也隻剩下零零散散的幾堆忽明忽暗的閃爍在黑暗之中。
七叔見大多數人都已經入睡,便揮了揮手示意我們穿梭過去。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七叔突然頓住了,我剛要問,就遠遠的看到,從遠方一道道的鬼火飄散了過來。
那些鬼火像是有意識一般,穿梭在那些倒地入睡的人群之中,像是在尋找什麽東西一般。
不久之後,那些鬼火忽然從半空之中落了下來,落在了那些熟睡的人身上,而那些人沒有絲毫好的察覺。
“這是?”看到這一幕我突然心裏一緊,不等我仔細去想,山上響起幾道莎啦啦的聲音,随即幾個身穿黑衣,身後背着小木樓的人出現在了人群之中。
“叫魂派!”
看到這一幕我終于是明白了過來,這些人就是叫魂派的人,可是他們爲什麽會出現在這個地方?難道他們和通天教有什麽關系不成?
就在我思索的這空隙之中, 那些叫魂派的人在查看了一些人之後,便迅速的離開,而離開的方向,正是我們藏身所在的地方。
“難道被發現了不成?”我這般想到,随即繃緊了身體,默默的等着那些人到來,準備出手。
然而那些人并沒有到達我們的藏身之處,而是在我們的不遠之處停了下來,像是在恭迎什麽人一般。、
我和七叔對視了一眼,都沒有說話,而是盯着那幾個魂使看着,默默地聽着他們之間的對話。
“種了多少?”其中一個魂使沖着身邊的魂使問道。
“三百”那人回答道。
“嘿嘿,這一次真的要感謝通天教,要不是他們搞出來這麽大的動靜,我們這一次怎麽會有這麽大的收獲!”那問話之人無比自得的道。
“哼,你真的這樣以爲嗎?”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女人的聲音突然在林間響了起來,随即一道粉紅色的身影從天而降。
看到這一幕我頓時反應了過來,這人正是當時在小木屋逃走的女人。
“參見大人!”那四人一看到那女人到來,頓時就跪倒在了地上行禮拜見,看樣子那女人在叫魂派的地位不低。
“事情辦得如何了?”那女人并沒有廢話,而是直接走到哪四個魂使的跟前問道。
“事情已經辦妥!”四魂使齊齊的回答道。
女子沉默了片刻,随後道:“圓心可曾來到!”
“未曾見到圓心大人,不過據說圓心大人”那魂使想要說些什麽,卻又咽了回去。
“你可是想說他丢了魂樓?”那女子突然說了出來。
魂使一聽急忙道:“小的不敢!”
女子冷哼了一聲:“哼,這有何不敢,不錯,圓心确實丢了魂樓,而且還是姬家姬玄生給奪走的!這可是有些麻煩!”
“姬家?”魂使一聽詫異的道。
女子點了點頭:“不錯,我曾與那姬玄生交手,是個十分厲害的人物,據我所知,他就在這漢城,而等行事一定要謹慎,不可張揚!”
“是!”那四魂使急忙抱拳道。
女子說完之後沖着四周看了看,最後對着四人道:“走,是時候和通天教的人碰一下面了!”說着便悄無聲息的越過地上的人,順着山腳而去,那四個魂使也是緊跟在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