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會這樣!”
聽完悟淨大師的話之後,我呆呆的看着悟淨大師,不明白他這樣做是爲了什麽,爲什麽要騙我,爲什麽讓我殺了他。
悟淨大師似乎看出了我心中的疑惑,疲憊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對着我道:“實在對不住施主,貧僧也是無奈!”
“這融合舍利的過程遠非施主所知道的那麽簡單,這舍利可是蘊含了虛空大師畢生的精華所在,其所包含的能量不是一般人能夠所承受住的!”
“虛空大師那一半的功法舍利保存在我的體内這麽多年,那龐大的能量,無時無刻的都在破壞着我的身體,因爲舍利的排斥,貧僧是萬般無奈,才将自己困在這水中的”
“其實貧僧的施主早就已經被破壞的差不多了,也多虧了施主及時的将正一師侄送到,不然施主若是在遲上一年半載的話,恐怕就見不到貧僧了!”悟淨大師唏噓的道。
“那大師若是撐不到見到正一,又會怎麽辦?”我吸了口氣忍不住問道。
悟淨大師見我這樣問,臉上浮出複雜之色,最後聲音低沉的道:“不瞞施主,若是真的撐不到見到正一師侄,貧僧其實也安排好了後路”
“施主不是已經見到貧僧那兩個不成器的劣徒了”悟淨大師意有所指的道。
聽到這,我張大了嘴巴,心中已經有了猜測。
“難道大師是想要?”
悟淨大師不等我把話說完,便點了點頭:“不錯,若貧僧真的沒有撐到那個時候,貧僧自會将體内的舍利融到圓通或者圓能的體内,等待正一師侄的到來!”
“不過所幸的是,施主及時的将正一師侄送到了此處,我那兩個苦命的徒兒,倒能少了這般苦罪!”悟淨大師欣慰的道。
“大師你,你這樣做值得嗎!”雖然心中已經有所猜測,不過當我聽到悟淨大師親口說出來的那一刻,我心中依然是難以控住的觸動了一下。
悟淨大師笑着搖搖頭,嘴角已經有鮮血開始流出,依然目光炯炯的盯着我道:“這并沒有什麽,施主不了解這舍利的珍貴之處,這或許是佛門中最後一個有靈性的舍利了!”
“隻要能将這舍利傳承下去,并不落入到那些居心叵測的人手中,貧僧這條性命又算得了什麽!”
“可是大師!”
我話還沒說完,卻被悟淨大師一把抓住了手。
悟淨大師的臉色越來越不對勁,渾身盡然開始冒着絲絲的白煙,頭顱上面的經脈更是凸起,一股紅色在血管内不斷的流動着,速度越來越快。
悟淨大師開始劇烈的喘着粗氣,死死的抓着我的手道:“貧僧時間不多了,還請施主聽我把話說完“
“貧僧這一具軀體已經不堪大用了,融合舍利很容易,可是兩個舍利融合之初所散發出的能量更是恐怖,會直接撐爆肉體,所以貧僧剛才打暈了正一師侄,從他的體内取出了舍利,貧僧這一生雖然沒什麽作爲,不過還有幾分本事,可以消耗幾分這舍利的能量,這樣一來,再次從貧僧體内取出的時候,正一師侄才能有更大的把握融合壓制這舍利的力量!”
“不過正一師侄年紀還小,貧僧怕正一師侄一人難以壓住這舍利的力量,施主與正一交情深厚,施主又是宅心仁厚之人,所以悟淨懇請施主,在正一師侄融合舍利的時候,能夠出手幫助正一師侄一把!”悟淨大師一個字比一個字說的有力,直直的擊在了我的心頭。
看着面容扭曲卻依然強撐着的悟淨大師,我内心一陣震撼,我眼睛有些濕潤,想都不想便答應了下來:“好,小子一定全力幫助正一!”
悟淨大師在得到我的回答之後頓時笑了起來,看了我兩眼之後,突然松開了我的手掌,随即猛地沖着自己的心窩就是一掏。
“大師你!”
看到悟淨大師的舉動我急忙大吼想要阻止,不過終究還是晚了。
悟淨大師的手掌伸了出來,鮮血淋淋的手心中捧着一顆鴿子蛋大小金光閃閃的舍利,閃耀着光芒。
“咳咳”
悟淨大師噴出兩口鮮血,雙手将那舍利遞到了我的跟前,眼中的神光漸漸潰散,口中艱難的吐出幾個字:“有勞,施,主”
話音剛落,整個人就坐在地上一動,依然保持着雙手向前的姿勢,臉上挂着淡淡的微笑。
“大師!”
看到悟淨大師氣絕,我無比的悲嗆,半跪在悟淨大師的跟前行了一禮,伸出雙手将悟淨大師手掌的舍利子小心翼翼的收起,随即伸手将悟淨大師的眼睛合上,将屍身擺好,對着悟淨大師深深的鞠了一公。
“大師走好,大師所托,在下一定全力以赴!”
說完,我便猛然轉身,沖着深處走了過去。
這一處洞穴就隐藏在那上古怪獸後面,我要是沒有猜錯的話,那上古怪獸就是守住着洞口所存在的,怪不得先前我看不到悟淨大師和正一兩人。
此刻的洞口沒了怪獸的阻攔,我無比輕松的就走了進去。
溶洞遠比我想的要大,因爲這溶洞裏面,不僅僅擺放着十多座大佛,更有一條小河貫穿了整個溶洞。
在哪小河表上,我看到了正一,不過奇怪的是,正一的正前方,竟然有個蒲團,那蒲團上端坐着一具骷髅。
那骷髅的身上還披着一件袈裟,不過早已被風化了大半,導緻骷髅大半都暴露在外面。
不過那骷髅卻十分的惹眼,雖然隻是一個人體骨架,卻潔白如玉一般,十分的聖潔,與正一對面而坐。
“正一”
看到這裏,我急忙沖着正一喊了一聲,然而正一并沒有回答我的話來。
我心中擔憂,便急忙跑到了正一的身邊,發現正一如同雕塑一般一動不動,任憑我如何晃動呼喚正一,都沒有絲毫的效果。
就在我一籌莫展的時候,我發現正一的胸口處有一個小洞,我猛然想起懷中的舍利,最後一咬牙,拿出了那舍利,小心翼翼的沖着正一的胸口按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