栓子此刻早就被吓傻了,被張黑臉這麽一推,頓時就癱坐在了地上,一股散發着難聞氣味的液體順着褲子就流了下來,這栓子竟然被吓尿了。
“大,大哥,你,你殺了孔老大!”栓子臉色發白,眼中透着驚恐,嘴唇哆嗦的道。
張黑臉皺了皺眉頭,随即蹲下來拍了拍栓子的肩膀道:“二弟被吓到了吧?這孔老大與我們張家可是世敵,咱們張家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這孔家逃不了幹系,殺了這孔老大也算是報仇!”
“二弟不用懼怕,大哥雖然手段殘忍了點,但那時對孔老大,你是我的二弟,大哥又怎麽會迫害二弟呢?”張黑臉沉下來來安撫栓子。
“可,可那是人命啊!”
栓子依然難以接受這點。
“二弟,剛才我若是不殺孔老大,那麽現在躺在地上的可是你我二人,所以我是必殺這孔老大,怪隻能怪他選的日子不對!這些二弟你以後會慢慢習慣的!”張黑臉把臉一沉對着栓子道。
“可!”
“行了,磨磨叽叽的,本教使可沒有這麽多的時間聽你們在這廢話!”就在此刻,那韓教使已經不耐煩了起來。
張黑臉一聽這話,當下也顧不得栓子,便急忙将那裹着屍骨的白布扛了過來,在韓教使的面前攤開。
韓教使盯着那白布上的三具腐朽發黑的屍骨皺起了眉頭。
“怎麽隻有三具!”韓教使不滿的盯着張黑臉道。
張黑臉一愣,一頭霧水的道:“晉升教使不是隻需貢獻三具祖上屍骨即可了嗎?這剛好三具!”
然而韓教使聽完張黑臉的話之後,臉色就沉了下來。
“你說的那是幾日之前!現在門内教衆暴漲,以前的條件自然不适用于現在,現在想要晉升教使需要五具屍骨才行,不然門内的教使豈不是一大堆?”韓教使不滿的冷哼一聲。
張黑臉一聽到這就愣了,不知道如何是好了起來,手忙腳亂的道:“韓教使你看這,這能不能通融與一下?我家祖上也就這三具屍骨了!”
那韓教使聽完張黑臉的話之後,沖着張黑臉以及栓子看了一圈,眼神閃爍不停,也不知道在打什麽鬼點子,半響之後這才一臉嚴肅的道:“罷了!你也算是用心了,不過這五具屍骨乃是教主親自定下來的規矩,這規矩可不能破!”
“不過本教使出來一趟也不容易,也不想走空,而你做事又很盡力,本教使也不是那不講人情之人,就給你一個機會!”
“五具祖輩屍骨就罷了,你湊若是能夠湊齊五具屍骨,我就當作五具都是你祖上屍骨,依然會推薦你成爲教使!”韓教使說完别有用意的盯着張黑臉道。
張黑臉聽完頓時大喜,随即急忙恭敬的道:“謝謝韓教使了,那我這就下山再去尋找兩具屍骨上來!”說完轉身欲走!
“等一下!”
就在這個時候,那韓教使突然陰沉着臉叫住了張黑臉。
“韓教使還有事情要吩咐嗎?”張黑臉不明白韓教使何意,便急忙停下問道。
韓教使眯着眼睛,目光不善的盯着張黑臉:“你就打算讓本教使呆在這個地方等你不知何事收集完屍骨?”
張黑臉一愣,随即道:“難道教使要與我一起下山不成?”
“放肆”
“本教使能是你們這些人,哪裏有時間陪你們做這些無謂的事情!”韓教使頓時對着張黑臉大喝。
張黑臉被韓教使這麽一喝,急忙跪在了地上。
“教使贖罪,在下愚笨,實在不明白教使的意思,還請教使明說!”張黑臉一邊賠罪,一邊磕頭。
“哼,果然是鄉野之人,都不會動一點腦子嗎?這裏不是剛好有五具屍骨嗎?你爲何還要舍近求遠!”韓教使說着看向了地面。
張黑臉順着韓教使的目光看到了地上的無頭屍體孔老大,這時候張黑臉終于是明白了過來,猛地一拍自己的腦瓜道:“哎呀,我真是糊塗啊!多謝韓教使指點!”
張黑臉說完就拎着刀站了起來準備走向那孔老大的屍體,然而走到一半的時候卻突然停了下來。
“怎麽?”韓教使見張黑臉停下皺了皺眉頭道。
張黑臉撓着頭,不解的看着韓教使道:“不對啊教使,就算加上孔老大這厮也才四具屍骨啊,還差了一具在哪?”
韓教使聽完冷笑了一聲,随即淡淡的道:“剩下那一具,不就在你的身邊嗎?”
“在我的身邊?”
張黑臉說着便沖着身邊一看,頓時看到了那癱坐在地上的栓子,随即像是明白了什麽,臉上頓時就是一變。
“這不行!”
張黑臉頓時急忙搖頭。
韓教使看到張黑臉的反應臉上頓時一冷,虧我之前還那麽的看好你,做大事者怎麽能心慈手軟,你要知道現在山下可是有好幾萬人等着入教。
“如果你錯過了今晚,等到明天這些人入教之後,你再想晉升爲教使,那可是難上一萬倍!到時候你可别怪本教使沒替你說話!”
“而現在就有一個上好的機會放在你的面前,隻要你狠下心,明天你就能成爲教使,可以學習教中那些術法,從此脫離凡身!”
“到時候什麽孔家,這些凡人對你來說都是蝼蟻!可謂是一步登天的機會!難道你要這麽放棄不成!”韓教使在一旁又是引誘,又是呵斥的對着黑臉大漢道。
随着韓教使的話,黑臉大漢的臉上神色不斷的變化着,可以看出他内心的掙紮。
黑臉大漢拎着在無比沉重的走到了栓子的跟前。
而此刻的栓子顯然意思到了要發生什麽,一臉驚恐的看着張黑臉:“哥,你,你要幹什麽!”
張黑臉雙目通紅的看着弱小的栓子,手中的大高高的舉起,最後猛地落下。
“哥!”
栓子發出一聲絕望的喊叫。
“呼!”
興許是栓子的喊叫起了作用,張黑臉手中的刀在半空之中停了下來。
張黑臉一把将刀扔在了地上,猛地轉過身看着韓教使道:“他可是我二弟啊!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