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員外三妻四妾,卻隻生下了四個千金,始終沒有兒子,這也成爲了張員外心頭的一塊大病,看着無邊的良田,諾大的家業卻後繼無人,免不得心灰意冷,長籲短歎。
據說在張員外的府中,有一放馬的馬夫少年,長得十分的俊俏,因爲幼年之時父母雙亡孤身無靠,在十歲的時候便賣身給了張家。
當時的四小姐張寶英年方十一,從私塾回來長長讓這田俊扶她上馬玩耍,二人天真無邪,年紀相仿,嬉笑打鬧萬般情趣,可謂是青梅竹馬。
等到這田俊年至弱冠的時候,寶英也到了豆蔻年華,一個是臂膀腰圓,英俊倜傥,一個是亭亭玉立容貌如花,雖然是主仆關系,但是朝夕相處之下,情愫暗生,便情投意合暗中相愛,難解難分了。
張家是附近有名的大家,再加上那張寶英模樣俊俏,附近有點名氣的家族早就看上了言,一個個打定了注意想要與這張家結親。
恰恰這個時候,便有人托媒婆找上了門。
寶英十分的聰慧,一見到有媒婆上門,頓時就留心躲在了一旁偷聽,等待那媒婆一走,寶英便閃身進了上方,瞬間跪在了父母的跟前道:“倘若爹爹和娘心真的心疼女兒,這婚姻大事當由女兒自己做主才是!”
那張員外一聽,頓時就暴跳如雷怒吼道:“這是何言!”
“自古以來,這婚姻大事都要遵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豈可違抗?”
“你胎毛未盡,乳臭尚存,竟然膽敢屏蔽父母,自作主張,豈有此理!”說着便于起身去打寶英。
寶英母親劉氏見此,急忙起身攔住了張員外,一邊勸慰張員外,一邊呵斥自己的女兒,直到安撫了張員外之後,這才急忙将寶英拉到了一旁悄聲問道:“聽我兒的意思,你心中好像有了意中人不成?”
“如果你真的有意中人,大可以跟娘親說,我告知你爹爹,商量一下,倘若你那意中人符合你爹爹的心意,豈不是皆大歡喜?”
寶英聽完娘親的話覺得有理,便壯着膽子滿面紅雲的告訴劉氏:“女兒此生非田俊哥哥不嫁,若爹爹與娘親不能遂了女兒心意,女兒唯有一死!”
劉氏聽完寶英的話心往下一沉,早就料到結果不好,卻萬萬沒有想到自家女兒的意中人竟然是田俊這個馬夫。
劉氏内心忐忑,最後猶豫了很久還是将此事告知了張員外。
果然,那張員外一聽寶英的意中人竟然是那田俊,一張大臉頓時就化作了茄子皮大吼道:“什麽!什麽!她說要嫁給田俊那個馬夫?放屁!這不可能!”
寶英聽後痛哭不止。
劉氏見此便勸慰寶英道:“寶英不如聽你爹爹所言,嫁一個官宦人家,以圖日後榮華富貴,田俊這孩子雖然不錯,可是他一無所有,隻是一個唯馬郎,你要是嫁給了他,豈不是落了你爹爹的面子?”
“英兒又不是不懂事,難道不知女無三年俏,花無百日紅,人生如夢,轉眼便是兩鬓成霜,何苦一味的任性,隻圖一時的痛快,而斷送了大半生的繁榮?”
然而寶英聽完劉氏的話絲毫不動搖,無比堅定的道:“母親不必再勸,女兒已經心如鐵堅,今生今世,非田俊哥不嫁”
任憑張員外與劉氏如何的勸說,都不爲所動,更是用絕食來抗議張員外的決定。
而不久之後,就有當地的富豪李百萬之子前來提親,這李百萬與張員外一般,都是這方圓百裏有名的富商,兩家可謂是門當戶對,這張員外幾乎沒有思索便私自應下了這門親事。
然而寶英這邊始終不肯松口,距離婚期也越來越近,這可急壞了劉氏,靈機一動便想起了一個辦法。
這一天,劉氏突然來到了寶英的屋子裏面,語重心長的對着寶英道:“你這孩子真是倔強,你爹爹不忍心見你這般消瘦下去,便答應了你和那田俊的親事!”
寶英一聽這話頓時就驚喜的擡起了頭,不可置信的看着劉氏:“娘親這話當真?”
劉氏急忙應道:“娘親還能騙你不成?”
“不過我和你爹爹雖然答應了你和那田俊的親事,不過你爹爹可是有要求的!”
“咱們張家沒有男娃,你又是最小的一個,所以你嫁給田俊可以,不過田俊要改姓爲張,到時候孩子也要姓張!也就說讓田俊入贅咱們家!”劉氏說道。
“這沒問題,我去跟田俊哥說,他一定會答應的!”寶英說着就站起身來要去找那田俊,卻被劉氏一把拉住。
“看你急的,你不用去找了,這等好事田俊又豈能有不答應之禮?”
“不過這婚事可是頭等的大事,必須要有媒妁之言方可,不然咱們張家的面子往哪裏擱?田俊雖然無父無母,不過這章程可少不得,所以我與你爹爹與田俊說過之後,讓田俊去了外面,操辦這婚事,這些日子,你們二人避險,不可再相見!”劉氏苦口婆心的道。
那寶英早就被這好消息沖昏了頭腦,哪裏還會去想着其中的貓膩,當下便點頭應了下來。
後面就如劉氏說的那般,寶英在張家府中真的見不到田俊,以爲田俊在操辦婚事,别提有多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