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急沖沖的說了兩句,随即便一把将我推開生怕去晚了一些。
看到那老頭重新混入進人群中,我盯着那老頭的背影皺起了眉頭。
“玄生咋了?”
“難道你也想要入那通天教不成?”黃三擠着眼睛笑眯眯的說道。
聽完黃三的話我啞然一笑,随即道:“不錯,這麽好的事情我也想要摻合一下,能夠白領一個大洋,誰不願意呢?”
“那咱們趕緊去啊!咱們有,一,二,三,四,如果算上正一小和尚那就是五個人!那豈不是五個大洋!好家夥,這可比辛辛苦苦勞作一年都要多上好幾倍!”黃三一算,頓時兩眼直冒精光。
“阿彌陀佛,貧僧可不去!”黃三的話音剛落,正一便一本正經的說道。
“正一小和尚你是不是傻了,那可是一個大洋啊!”黃三一聽頓時急了起來。
“貧僧既然已經遁入空門,又豈能去那通天教?”正一不斷的搖頭。
“你當真不去?”黃三不死心的繼續勸着正一。
“不去,死也不去!”正一也來了勁。
“行了黃大哥,你就不要在打趣正一了!咱們還是趕緊去那佛光寺,把正一交給悟淨大師,至于那通天教,剛才你不是也聽到了,有三天的時間呢,不急于這一時!”我說着沖着那街道上匆匆的人群道。
當然了,我之所以去那通天教,可不是爲了那一塊大洋,這天下哪有免費的午餐,我隻是覺得此事實在是怪異,想必應該是有什麽見不得人的貓膩!
漢城的氣氛越來越怪,本應該熱鬧的漢城此刻竟然顯得十分蕭條,原本應該做着買賣的商店,竟然一個個也都關上了店門。
諾大的漢城,除了我們幾個人,竟然鮮少見人,想必皆是去了那所謂的通天教。
随着不斷的深入,我越發的覺得此事古怪無比,不由得加快了腳步,等到了漢城之後,因爲俺哥身體不便,我找了一家客棧,将俺哥安頓下來, 讓正一和小舉照顧俺哥,我與黃三便去了城中尋找佛光寺的下落。
“這個老丈,可知佛光寺在何處?”我們在漢城找了半響,竟然都沒能按照正一說的找到佛光寺的位置,這讓我十分的意外,便拉住以爲老丈詢問。
誰知那老丈在聽完我的話之後頭搖晃的像是撥浪鼓一般表示不知。
“老丈真的不知佛光寺?”我詫異的看着老丈道。
那老丈一聽這話眼神頓時閃爍了起來,他的模樣我看在眼中,覺得這其中一定有什麽貓膩,便注意了起來。
“老丈有什麽話盡管說,我們不會告訴别人的!”我不斷的求着老丈。
那老丈最後不耐煩了,随即沖着我身後的一處賣肉的店鋪道:“興許那個朱大年知道!你可以問問他!”說完便急匆匆的走開,似乎不想沾染事情一般。
我不明白這老頭爲何會這麽的害怕提起佛光寺,剛要按照老丈說的去那肉鋪詢問那賣肉的師父,就聽旁邊一人從一家肉攤裏面罵罵咧咧的走了出來,一邊罵着一邊道:“呸!不就是加入那邪教早點嗎?勾搭自己的媳婦還牛哄哄的!遲早天大雷劈!”
他的聲音很低,但我和俺哥是何等耳力?又恰好離他不遠,當即是聽得清清楚楚,不由得面面相觑。
眼見那黑臉漢子提着肉就要走,我急忙上前,攔住他的去路,問道:“夥計,你認識那賣肉師傅?”
那黑臉漢子瞥了和俺哥兩眼,看着面生,也不吭氣,扭頭就走,我一把扯住他,道:“夥計,别忙着走啊,我問你幾句話!”
“我不認識你!”
那黑臉漢子惱怒道:“你放手!”
我松開了手,卻又是一笑,道:“我認識那師傅,我剛才聽見你說的話了,你說他勾搭自己的兒媳婦,不是東西——我把這話告訴他去……”
那黑臉漢子登時臉色一變,嚷嚷道:“我沒說!”
我冷笑道:“你說沒說,要看他師傅信不信了,不過我估計以後你到這裏買肉是懸了。”
黑臉漢子又驚又怒,道:“我又不認識你!”言下之意是:“咱們無冤無仇的,你爲什麽跟我過不去?”
我就是想打聽一些有關朱師傅的事情,你要是告訴我了,我給你一些錢。你要是不告訴我,那我就隻能去朱師傅那裏告你的狀了。”我對着那人說道。
我從兜裏摸出來一些大洋,在那黑臉漢子面前一晃,道:“好好說,這些錢就都是你的。”
我怕手裏的錢多,那黑臉漢子先是一怔,随即便動了心,眼巴巴的瞧着那疊錢,咽了口吐沫,左右瞧瞧,道:“咱們找個沒人的地方去。”
我一笑,便道:“走吧。”
我們幾人拐到一條偏僻的街上,黑臉漢子站定了,瞧着四周沒人,才問我叔父道:“你要問什麽?”
“就是剛才你說的那句話。”
“勾搭自己兒媳婦什麽意思?還有什麽邪教!”我盯着那人道。
黑臉漢子的臉色變了,又謹慎的看了看四周,然後嚅嗫道:“我說了,你可不能告訴别人是我說的”
我點了點頭道:“你認識我嗎?”
黑臉漢子搖了搖頭。
我接着問道:“那我認識你嗎?”
黑臉漢子猶猶豫豫道:“應該不認識吧?”
“所以你還怕什麽?我難道跟别人去說,有個黑臉的男人告訴了我秘密?”我哈哈一笑。
黑臉漢子的神情登時輕松了下來,臉上也微微帶了笑意,但還是謹慎的看了看四周,道:“這裏會過人,咱們再找一個沒人的地方去。”
這一次是七拐八拐,走了好一陣,我不耐煩起來,道:“你準備去哪兒?”
那黑臉漢子這才停了下來,賠笑道:“怕遇見熟人,怕叫人聽見。這地方生,也偏,應該沒事了。”
黃三臉上有些不屑,我對着黃三使了一個眼色,黃三把手裏的大洋分出一半遞給了黑臉漢子,黑臉漢子馬上接過,裝進口袋裏,滿面堆歡,問我叔父道:“您幹什麽非要打聽朱師傅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