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奈何橋的盡頭處,立着一塊巨大無比的石頭,那石頭古樸無華,顯得十分的厚重,而我與何爲站在那石頭跟前變得十分的渺小。
“恩人,這就是傳說中的三生石了!”何爲小聲的對着我道。
何爲的話讓我一愣,我不可置信的看着那石頭:“這就是三生石了?”
何爲點了點頭:“不錯!這就是三生石了!”
“這三生石記載了人的三生三世,每個人前世的因,今日的果,宿命輪回,緣起緣滅,都被記錄在這三生石之上,千百年來,這三生石見證了芸芸衆生的苦樂,悲與歡,笑與淚,該還的債,該了的情,都在此處煙消雲散,三生石之前一筆勾銷!”何爲感慨道。
“而且,據說每個人都能在這三生石前,看到自己上一世的因果!”何爲别有深意的對着我說了一句。
我沒有理會何爲的話,而是靠近了三生石,細細的打量了一圈,隻見在這三生石上有三個如鮮血一般的大字爲:“三生石!”
而在這三生石的另外一面,則是寫着:“早登彼岸”
看着這幾個字,讓我不禁想起關于這三生石的傳說。
據說,有富家子弟名爲李源,因爲父親意外死去,而感悟人世無常,便發誓不做官,不娶妻,不吃肉食,更是把自己所有的家當捐獻出來用來改建寺廟,并且在寺廟之内代發修行。
寺廟之内,有一個和尚名字叫做圓澤,十分的有悟性,而且很擅長經營寺廟,更精通音律,時間一長,李源與這圓澤便成了很好的朋友,兩人一起談心倫佛,一坐就是一整天的時間,但是沒人知道他們二人究竟在談些什麽。
有一天,李源與圓澤二人相約出去共遊四川的青城山與峨眉山,李源想要走水路,沿着湖北沿江而上,圓澤卻主張走陸地取長安管道斜入長安,李源不同意,圓澤隻能依他感慨:“一個人的命運真是身不由己啊!”便一起走了水路。
兩人走水路而行,等到了南浦後,船剛靠岸,兩人就看到一個穿着花緞衣褲的婦人,正在河邊取水,圓澤看着就流下了眼淚來。
李源文圓澤爲何流淚,圓澤對着李源道:“我不願意走水路就是不願意見到她啊!”
李源聽完大驚,急忙問圓澤是什麽原因,圓澤看着那婦人對李源說道:“這婦人姓王,因爲我要做她的兒子,因我不肯來,所以她懷孕三年始終沒有生下孩子,既然現在遇到了,就無法再逃避了,現在請你用符咒幫我速去投生,三天以後洗澡的時候,請你來王家來看我。,我以一笑爲證,十三年後的中秋,你來杭州的天竺寺等我,我定與你一見!”
李源聽完萬分的悲傷,一方面爲圓澤洗澡更衣,用了符咒,等到黃昏降臨的時候,圓澤竟然真的就死了,河邊的婦人也随着而生産。
三天之後,李源去看嬰兒,嬰兒見到李源果真微笑,李源便把一切告訴王氏,王家便拿錢把圓澤埋葬在山下。
李源再也無心去遊山,就回到惠林寺,寺裏的徒弟才說出圓澤,早就寫好了遺書。
十三年後,李源從洛陽到杭州西湖天竺寺,去赴圓澤的約會,到寺外忽然聽到葛洪川畔傳來牧童拍着牛角的歌聲。
我是過了三世的昔人的魂魄,賞月吟風的往事早已成爲過去,慚愧讓你跑這麽遠來探望我,我的身體雖變了心性卻長在。
李源聽了,知道是舊人,忍不往問道:
“澤公,你還好嗎?”
牧童說:“李公真守信約,可惜我的俗緣未了,不能和你再親近,我們隻有努力修行不堕落,将來還有會見面的日子。”随即便唱了一首詩歌。
“三生石上舊精魂,賞風吟月不要論。”
“慚愧情人遠相訪,此身雖異性常存”
“身前身後事茫茫,欲話因緣恐斷腸。”
“吳越山川尋已遍,卻回煙棹下瞿唐
”
此歌唱完以後,李源再去尋那牧童,那牧童已經不見了蹤影,這就是三生石的由來。
“這就是三生石嗎?”想起三生石的來曆之後,我皺着眉頭細細的打量着這三生石。
随着我打量着這三生石,我的耳邊漸漸的響起一陣若有若無的哭泣以及喃喃之音。
“是誰!”
聽到那聲音,我急忙沖着四周觀望過去,何爲更是一步走到了我的身邊:“恩人怎麽了!”
“何大哥,你可聽到有人在哭泣?”我盯着四周對何爲問道。
何爲皺了皺眉頭,随即搖了搖頭:“未曾,恩人是聽錯了吧?”
“不會錯!”我無比堅定的道,因爲就在這一會功夫裏面,那聲音又更加清晰了起來。
“咦,好像還真的有!”這一次不用我再去說,何爲就臉上一變的道。
“恩人你看!”
何爲突然猛地一指那三生石,急忙對着我喊道。
我轉身一看三生石,頓時睜大了眼睛,因爲不知道什麽時候,在哪三生石的角落處,竟然出現一個女子,那女子背對着我們,小聲的抽泣着,像是在自言自語一般,十分的孤苦。
“這是!”我盯着那女子,沒有膽敢擅動,因爲那女子的穿着打扮十分的古怪,更加像是古人。
我與何爲戒備了許久,都不見那女子對我們出手,我不由的上前一步,走到哪女子的後背道:“這位大姐,你爲何在此?”
那女子聽到我的話止住了哭聲,渾身猛地一抖,随即用顫抖的聲音問道:“好漢,可曾見到我家官人?”
“你家官人?”聽到這女子的話我皺起了眉頭。,
“你家官人是誰?”我随即問道。
“我家官人名爲李銘,我已經在此等他千年”那女人頭也不擡的回應道呢。
“什麽!千年!”聽到女子這樣說,我被驚得猛地後退了兩步最後才止住了身體,這,這難道是千年女鬼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