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成盯着我淡淡的笑着搖頭道:“這有什麽不可!世間所學,本就是爲人所用,其實這輕功也并非施主所看到的那般厲害!”
我深深的吸了口氣,強行壓下内心的震撼道:“可是大師爲何要将這輕功傳與我呢?不應該傳給正一嗎!”
巨成聽完搖了搖頭:“輕功,此術放在古時很是常見,不過在現今卻十分的稀少,而且這輕功之術要修煉起來極其的不易,所花費的功夫,遠遠超過其本身的作用!更需要一定的天分才行!”
“此術雖好,但也不好,要是放在俠義之人身上,自然不錯,可要是落入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手中,那麽對于這本就不平的江湖來說,豈不是又一大禍事?”巨成鄭重的道。
“貧僧之所以不穿正一,是因爲正一此子雖然心思端正,但是太過于木讷,若是傳他此術,會給其帶來殺身之禍!”
“圓心聰慧,早些年貧僧确實有心思想要将此術傳與圓心,可是奈何此子心術不正,若要讓他得到此術,實在是罪過!”巨成歎息的道。
“額,可是大師爲何要選在下!”我疑惑的道。
“施主不必驚慌,其實貧僧選施主也不是沒有理由!”巨成微微一笑道。
“哦?什麽理由?”我不由得好奇了起來。
巨成盯着我看了看道:“說起來,這也是因果!施主可知道貧僧爲何會這輕功之術?”
“小子不知,還請大師解惑!”我拱了拱手道。
巨成眯了眯眼睛,像是勾起了久遠的回憶道:“這件事,還要從五十年前說起!”
“五十年前!”聽到這我一愣,當真是很久遠啊!
“五十年前,貧僧與正一一般,還是一個小沙彌,跟随師父雲遊天下!那也正是貧僧第一次走出寺廟,踏入這滾滾的紅塵之中!”巨成說着臉上的神情也變了起來。
“貧僧與那圓心一般,皆是自小被師父收養,從小生在寺廟,長在寺廟,對于外面的世界是一無所知,貧僧也曾經問師父,外面的世界是什麽樣!”
每當我這般問的時候,師父總會笑而不語,對着我道:“你現在身在何處?”
我答:“寺廟!”
師父聽完卻搖了搖頭,我問師父何故發笑?
師父繼續道:“你可以把這個世間當作一個大的寺廟,你身在小廟,出去之後,不還是寺廟?所以你在哪?”
師父的話我不太懂,等到入世之後我越發的疑惑,因爲外面的世界根本就不是師父說的那樣,是一個大的寺廟。
外面的人不是出家人,他們不信佛,也不受戒,外面的人不需要念經,不需要打坐,無憂無慮!見此我也十分的羨慕。
後來我實在忍不住,就問了師父:“師父,你不是說外面的世界就是一座大廟?”
師父笑了笑道:“難道不是嗎?”
我當時生氣了,與師父辯論。
我告訴師父,這裏不是寺廟,這裏的人不念經,不受戒,又喝酒又吃肉,還可以娶親。
師父聽完我的話笑了笑繼續道:“這些不過是表像,隻是所修行的方式不同罷了!”
我不在于師父辯論,師父也不問,依然帶着我在紅塵之中遊行,日子久了,我所見到的越來越多,我的佛心,漸漸的蒙塵。
終于有一天,我再也忍不住,我鼓起勇氣,對着師父道:“師父,我不想出家了,不想念經,不想參佛,我想像他們一樣,無憂無慮,自由自在!”
師父沒有動怒,也沒有勸解,隻是看着我,良久之後,師父轉過身,從包袱裏面取出一套衣物和一個冠帽遞給了我:“既然你想還俗,那你就去吧!”
見師父這般輕易的同意,我心裏短暫的難過之後,便被自由的喜悅給沖的一幹二淨,我迫不及待的穿上了師父遞上來的衣服,打扮成世人的模樣,沖進了滾滾的紅塵。
紅塵很好,但也極壞,初入紅塵的我,對一切都充滿了好奇,都想要嘗試一翻,直到有一天,我在路過一處小河的時候,在哪河邊遇到了一女子,巨成說道此處滿臉的追憶。
看着巨成的模樣我一愣,這種表情出現在一個高僧的臉上實在是很不應該,。
巨成看了看我,卻并沒有因爲我的詫異而感到不好意思,繼續說道:“那女子長得十分的俊俏,生的也十分的端正,我初見她時,她正蹲在河邊洗着衣物,我在河邊喝水,不由的看呆住了,當時在心中想着,這世間怎麽會有生的這般好看的人呢?”
“呆子!”就在我看的入迷的時候,那女子對着我喝了一聲。
我驚醒過來,隻覺得臉上滾燙,不敢與那女子正對。
“咯咯,你這個呆子,我在上遊洗衣服,你在下遊喝水,我洗的髒東西,豈不是都被你喝掉?”那女子笑着對我道。
我慌了神,支支吾吾的不敢開口。
“你,你怎麽了,難道真的是喝了髒水中了毒不成?我告訴你,你莫要訛詐我!”那女子見我這般,當下對我喝道。
“我!”我想要解釋,卻不知如何是好,站在那裏手足無措。,
就在我着急不已的時候,突然一物砸在了我的頭上。
“哎呦!”我急忙捂住了冠帽,生怕冠帽落下被她發現。
“咯咯,真呆!”卻不想等我擡起頭的時候,看到那女子正笑着看我,手中還拿着一個蘋果。
“喏,給你!”那女子笑得很開心,用蘋果在衣服上面蹭了蹭然後再次扔給了我。
“别在下遊喝水了,不然真的會肚子痛!對岸有很多的果子,你若口渴,可以去摘!”女子笑着将果子扔給我後,便拿着衣物咯咯笑着離去。
女子的身影和笑容在我的心裏揮之不去,後來爲了見她,我便每日就去河邊等着,果然,她也每日都去河邊清洗衣物,我們隔岸而望,她每日都會隔岸給我扔來一個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