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
看到這一幕,我覺得胸口一陣發悶,忍不住怒吼了一聲,若不是這些賊人,這婦人又怎麽會爲了清白之身不受玷污而自盡而死?若不是因爲這些賊人,這原本應該過着平凡日子的村子,豈會遭受這樣的變故?若不是因爲這些賊人,這安了之家又怎麽會家破人亡??
我越想心裏越是憤怒,心中猶如火焰在燃燒一般,狠狠的握緊了拳頭,大步向着那群賊人走了過去。
然而等到我回到原先的地方之時,卻發現那些村民以及那幾十号賊人,竟然不知道何時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地上十多具屍首,以及那一個個不甘絕望的面孔。
我擡頭向着四周張望一圈,發現遠處有燈火閃動,必定是那群賊人無疑,我有心想要去追,但是想到對方人多勢衆,若是冒然前去的話,不清楚對方的底細,去了也是送死。
但是那些孩子們以及村民,不可不救,無奈,我隻能悄悄的回到了院落之中。
就在我剛到院落之中的時候,迎面一道黑影就朝着我而來,我心中一凜,剛要出手,就在此時,俺哥的聲音響起:“玄生是俺!”
聽到俺哥的聲音我松了口氣,随即急忙停手。
“咋樣了玄生?”俺哥此時懷裏還抱着孩子,渾身滿是血迹。,
“哥,你身上這是!”看到俺哥這一副模樣,我急忙問道。
俺哥傻笑了一聲,随即道:“這不是俺的!”說着便側過了身體,指了指院落中的幾具屍體。
我順着一看,發現那屍體有四具,身上全都穿着黑衣,正是那些賊人,想到是這些賊人在搜索院落的時候闖了進來,發現了俺哥,這才被俺哥擊殺,。
“沒被發現吧?”想到這裏,我急忙沖着俺哥問道。
“沒有!”俺哥說道。
“好!先把孩子放到井裏!換上這幾人的衣服咱們走!”我對着俺哥說道。
“走?去哪?”俺哥疑惑的撓了撓頭,對我問道。
我眯了眯眼睛,随即看向遠處那閃爍不定的火光,對着俺哥道:“去殺人!”
俺哥或許并沒有明白我話裏的意思,不過并沒有多問,按照我說的将那孩子給捆了起來,然後藏到了枯井之中,最後我和俺哥兩人,便換上了那些黑衣人的衣服,朝着那些賊人追了過去。
那些賊人這一次在路過幾個村子的時候并沒有再次進村,而是徑直的從那幾個村子前走了過去,這讓我覺得有些奇怪,等我靠近那些村子前一看,怒火中燒,因爲這些村子之内竟然全部都是血迹,更是空無一人,很明顯,這些村子竟然早就被屠了個幹淨。
“畜生!”
看到這一幕,更加堅定了我殺光這些人的決心,當下便和俺哥偷偷的吊在了那些賊人的後面,趁機混進了隊伍裏面。
那些賊人一連走了幾裏路,最後竟然在一處不起眼的小村内停了下來。
“難道道了他們的老巢?”就在我這般想到的時候,那刀疤大漢領頭之人,便重重的沖着黑衣人揮了揮手,随即那些黑衣人像是得到了某種指令一般,從懷中掏出一根根黑色的絲帶,不由分說的就蒙在了那些村民以及孩子的眼前。
看到這裏,我多留下了一個心眼,不動聲色的退了兩步,直到那些黑衣人做完這一切之後,才悄悄的跟了上去。
雖然我不明白這些賊人究竟要做什麽,但是想必其所處之處一定詭異。
果然,村民和孩子們一個個全部被蒙上了黑色絲帶,然後刀疤大漢走到了最前,帶領着黑衣人以及村民孩子走進了村子。
我和俺哥一邊呆在隊伍的最後,一邊悄悄的打量着這個不起眼的村子,然而讓我覺得奇怪的是,這個村子實在是稀疏平常,從外表來看,根本就看不出什麽。
然而就在我想要從這村子裏面找出什麽的時候,卻突然發現,那刀疤大漢,此刻竟然再前方路口一轉,順着來路又走了回來。
“這是作甚?”我一愣,不明白這刀疤大漢究竟是何意,最後隻能無奈的跟了上去。
然而就這般,刀疤大漢帶着人圍着這個村子連續走了三次,等我跟着再次走進村子的時候,卻驚駭的發現,此刻村内的景象已經大變。
變得并不是村子裏面的建築,而是在這不大的村子裏面,每一處的門頭上方,竟然平白無故的多出一個個麻袋,
這些麻袋被裝的鼓囊囊的,被繩子牢牢的拴着,挂在門頭之上,也不知道這裏面究竟什麽東西。
刀疤大漢卻對于這些東西視若無睹一般,也興許是早就習慣了這裏的一切,一言不發目不轉睛的帶着我們走進了此處最大的一個院落裏面。
等我跟着走進這院落以後,這才發現,這哪裏是什麽院子,這根本就是一處山寨的通道而已。
大院之内,有一處後門,是直通背後的一處小山,等穿過這後門走到山下,就看到了一處寨子,在這寨子左右,有用木頭建造起來的炮樓,上當有不少黑衣人在來回的巡視,而這寨子,則是藏在了那山上,被密密麻麻的樹林所遮蓋看不真切,。
“老大回來了!”
我們剛一靠近寨子,那寨子上的黑衣人就發現了我們,當下就有人打開了那厚重的木門,将我們接了進去。
“老大此行可還順利?”此刻那寨門之内,走出一個尖嘴猴腮眼冒精光的瘦弱男子,彎着咬就迎了上來。
“還好,首領可在寨裏?”刀疤男面無表情的看了那人一眼,冷漠的問道。
“在呢,首領特意在等您,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說!”那人說着急忙底下頭道。
“好!那這些人就交給你安排,切不能出了差錯!”刀疤大漢聽完冷哼了一聲,随即便回頭看了那人一眼,大步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