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三叔的話來說,這樣做的目的,一來是用磨盤隔絕腐屍之氣與黃大仙絕脈之咒的聯系,而來這墨又破邪去煞的功效,而這黃鼠狼拉磨,其實就是鬼推磨,以此來隔絕絕脈之咒的影響,用鬼神之力與詛咒之力相沖!達到封印的效果。
然而這樣做并不能使我們姬家高枕無憂,這等手段隻能一時,并不能破解這詛咒之力,而且這樣做還是付出了一定的代價,那代價就是,我們姬家自封了氣運,因爲隻要我們姬家氣運還在,就無法屏蔽詛咒之力,無法切斷姬家與那梁家的因果關系,這代價不可謂不大。
此事就如同一把懸浮在我們姬家頭上的一把催命刀一般,讓每一個姬莊村人都不得安心,然而此事就連三叔都暫時沒有一點的對策,我更加的沒有主意,雖然心裏十分的着急,卻也是隻能幹瞪眼了。
而不單單是如此,就在第二天,俺爹就宣布,這一段時間内,姬家子弟沒有允許,不能擅自外出,因爲姬家的氣運封鎖,我們整族人的運氣都會受到影響,很有可能會發生一些難以估量的事情。
而且此時還不知道那下咒之人,會不會還有什麽陰謀,正等着我們,所以我們姬家在此刻選擇了固守。
雖然說是固守,但是我和俺哥卻不在此列,因爲就在第二天的一大早,俺爹和三叔就急急忙忙的讓我和俺哥趕路,前去安徽葉家!
“這一次家中遇到了這樣棘手的事情,原本恁爹的意思是讓老七和你同去的,但是老七的目标實在太過于明顯,而且這一次明顯是有人在針對我們姬家,恁七叔的性格又比較暴躁,此刻我們又封住了氣運,恁七叔這性格很容易被人算計,所以我和恁爹商量了一下,這一段時間就讓老七呆在家裏,以防萬一,而且你和憨子出去的話,不容易引起那些人的注意,不過此去安徽路途遙遠,那葉家的态度還不清楚,你和憨子一定要小心,無論如何這一次也要将小舉帶回來!”在臨行之前,三叔無比凝重的對着我說道。
我點了點頭:“放心吧三叔,我一定會把小舉給帶回來!”
“如此最好,到了葉家一定要懂得禮數,輕易不要與葉家之人沖突,不要讓恁六嬸爲難,如果,我說如果,你在葉家還能夠見到恁六嬸的話,把這個東西交給她!”三叔說着從懷裏掏出一塊黑布遞給了我。
“這是?”我接過黑布,狐疑的看着三叔,這黑布之中似乎裝着什麽東西。
“是什麽我也不知道,這是恁六叔的東西,應該是屬于他們兩個人的秘密,到時候你交給恁六嬸就行!如果她不在的話,就帶回來!知道了嗎?”三叔一再叮囑我道。
“嗯懂了!”見三叔說的這般的鄭重,我重重的點了點頭,這才揮手與三叔告别。
看着越來越模糊的村莊,我心中竟然十分出奇的升起一種惆帳與不舍,放在往日,隻要出遠門,我都會高興不已,然而或許是因爲接觸太多江湖上的血雨腥風,我第一次對這個生活了二十多年的村子産生了留戀。
然而與我此刻心境所不同的是俺哥,他心情出奇的好,一路上臉上的笑容就沒斷過,像是掙脫了籠子的小鳥一般,無比的歡快。
“哥,你走慢點!”看着俺哥一上午邁着大步一刻不停的趕路,我都有些吃不消了,急忙喊了俺哥一聲。
“咋了玄生!”俺哥終于是停下了腳步,大步跑了過來,一臉關切的看着我道。
“沒事,響午了,該歇歇了!”我對着俺哥說道。
“餓了嗎?”我瞅了俺哥一眼道。
“咕噜噜!”俺哥的肚子叫了兩聲,俺哥不好意思一手撓着頭,一手摸了摸肚子傻笑不已。
“看你那德行,趕緊吃吧!”看着俺哥這般模樣,我也是覺得好笑,這麽多年唯一沒變的似乎隻有俺哥的傻笑。
我急忙拿出幹糧,拉着俺哥在路邊的一處大樹之下邊吃邊歇息着,躲避着響午正毒的太陽。
然而幹糧剛被我啃了兩口,就在此時,我看到俺哥突然一停,耳朵不斷的動着,臉上的笑容也随之消失不見。
看到俺哥的模樣,我頓時心裏一緊,俺哥的目力以及聽力過人,這點我是無比清楚的,而且每一次隻要俺哥露出這一副模樣,都會有事情發生。
“咋了哥?”見此我急忙對着俺哥問道。
俺哥放下饅頭,轉過頭向着一側一指道:“玄生,那邊有人!”
我疑惑的順着俺哥所指的地方一望,發現俺哥指的地方正是一片荒地,光秃秃的一顆樹苗都沒,哪裏來的人?
“哥,你聽錯了吧?”我站起來看了一圈,并沒有看到人影,不由得對着俺哥道。
“真的有人!”俺哥見我不信,一把拉着我就朝着那一處荒地跑了過去。
“人在哪呢哥?”等到我們跑到荒地的時候,我圍着荒地轉悠了幾圈,最後對着俺哥問道。
俺哥也是十分疑惑的用手撓了撓頭,圍着荒地看了又看,最後一臉奇怪的道:“咦,咋不見了,剛才明明聽到這裏有人的啊!”
“那或許是你聽錯了吧!”看到俺哥這模樣,我懶得多說什麽,拉着俺哥要走,卻不想就在此時,隻聽“哎呦”一聲,從我的腳下傳了出來。
“那個兔孫踩我的手啦!幹嫩娘的!”
聽到怒罵聲我一驚,猛的低下頭一看,隻見一隻發黑的手掌被我踩在了腳下,而那手掌也僅僅是露出了一截,。
“這地下竟然有人!”看到這我渾身一陣,随即急忙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