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裏一沒有火山二不曾真正的大地震,就算地裂也是某種超級能量在作祟,尼瑪突然就往外冒淤泥算怎麽回事?哦對,還有氣泡,可并沒有高溫特征啊,這是要鬧哪樣!
不管怎麽吐槽,那淤泥迅速而堅定的向任何縫隙湧動填充,沖進管道來撐死就是分分鍾的事兒,意味着陳鋒他們想多待一會兒都不可能。
“啊啊啊,這是要比死人的節奏啊!”
大眼抓狂的吐槽,把黑鍋直接扣在某魔音師的頭上。
其他人都覺出不尋常,學霸姐卻興緻盎然,催促陳鋒:“弄一點樣本,我感覺對某個研究科目很有用。”
她說有用,誰能反對?
陳鋒一手拽着鈎鎖,小心踩着岌岌可危的破爛鋼筋網邊緣下行幾米,在淤泥湧到腳下時迅速灌了一瓶子,然後撒腳如飛竄會深處,順手丢給顧英男,招呼大家:“快走快走!”
不用說,每個人都看到了已經開始往管道裏蔓延的泥漿,那如活物一般流淌的姿态太驚悚,令人莫名想起恐怖片裏某些怪物出場的情景。
好在都差不多恢複了活動能力,二話不說撒丫子就往深處竄。
李貓一聲不吭,卻用最快的速度在四壁安裝了多個大威力定向爆破裝置,待到所有人跑出去上百米,淤泥已經徹底淹沒彎曲的通道口,向平行的深層快速奔湧,她猝然起爆,轟隆巨響在那頭沉悶的爆發!
精心構建的定向爆破連番沖擊下,通道邊緣屢次遭受大爆炸、地震破壞的主體結構進一步瓦解,已經瀕臨斷開的鋼筋網結合點徹底崩斷,上邊解體的厚重土石層在巨大自重下再次垮塌,将那段通道整個兒的壓扁,成千上萬噸土石連帶着上方建築廢墟呼隆隆砸進大坑泥漿裏,把入口徹底的封死。
這震動一發不可收拾,連鎖反應一般繼續向周邊蔓延,眨眼間就波及到衆人正狂奔中穿行的地段,強烈的震感襲來,通道頂部噼裏啪啦出現大量裂紋,并有無數細小碎塊簌簌墜落,砸的衆人頭盔叮當作響,也讓他們一陣心驚肉跳!
王彬怪叫:“你這是打算把自己也一道活埋了嗎?”
李貓怼回去:“你懂個屁!沒有足夠大的破壞,怎麽能徹底消除我們的存在痕迹?!”
這話說得在理,那麽多人裏外裏的算計天烽隊,真是該小心清掃下身後了。
王彬嘴硬:“你最好期望着咱們不用再回頭,不然,嘿嘿……”
萬一通道前邊是死胡同,他們深處地下三十米的厚重混凝土結構裏,想要出去可是千難萬難,就算炸開通道向上挖掘,天知道要多長時間,一旦超過24小時,後果堪憂。
大眼抱怨:“彬哥,咱能不能少說兩句不吉利的,烏鴉嘴關鍵時候很靈啊!”
重點是,有魔音師無所不能、無處不在的關照,你敢立Flag,人家真會給你弄個應景兒的高難度任務來,玩不死你啊!
王彬還算知道輕重,閉上嘴不吭氣兒。
地動山搖般的震顫沒有持續太長時間,波及的範圍也就一公裏左右,當陳鋒他們一口氣沖到個岔路口時,通道内外突然安靜下來。
衆人松了口氣,随即要面臨新的抉擇,走那邊?
比伯那厮隻是籠統的指路,并沒有詳細的地圖說明,陳鋒估計那家夥也是藏了一手,等着看自己一幫人的笑話,但可以保證,這通道的确能去往地下城。
“哼,回頭再找他算賬!”
在小本本上記了一筆,衆人都等着他拿主意。陳鋒讓李貓調出地圖,以公園爲中心畫直線,看看右邊的岔路指向更爲接近,果斷選擇右邊。
“……是不是有點草率啊!”
短線突破雖說是極省時間的戰術,可咱們實在地下深處呢,這麽亂來真的好嗎?
面對引而不發的疑惑,陳鋒堅定自己的意見:“理論上任何一條應該都能到地下城,也可能都存在未知的阻礙和危險,我們就賭運氣了,大不了重新回地面殺過去!”
狗急了還跳牆呢,人被逼急了,那就得賭命。
好吧,你陳隊長既然要蠻幹,哥幾個都陪着就是了,除死無大事,能咋地啊!
沒有廢話,所有人從右側拐上岔路,疾行約兩公裏,陡然又多出新的分支,卻是向上一層進入地鐵通道。
大眼驚歎:“這邊人都是屬耗子的嗎,怎就那麽喜歡打洞呢你說!”
從開始出現在礦道,随後是地下實驗室,地下神殿,地下城,地下裂谷金字塔生化母巢……
莫不是裏世界的地表經常掉下來流星隕石什麽的,太不安全,所以都習慣性的往地底下鑽?
這個問題以前讨論過,答案不言而喻,大眼純粹習慣性吐槽。
他們選擇繼續沿着當前的道路走,直行下去越遠,遇到的岔路口越多,不知有上行地鐵的,還有些下行不知道通往什麽地方的,看那些旋轉鐵梯的造型古樸鏽迹斑斑,估計曆史相當久遠,整個神庭市的地下,天知道都弄了多少層、多深的隐秘建築!
亂跑很容易迷路害死人,好奇心太重也不是好事兒,陳鋒壓下探究的心思,堅定沿着平行的通道一直往前,中途有過數次彎曲,總的方向沒有多大變化。
終于,在越過幾個突兀而慘烈的破壞缺口後,他們一路順暢毫無阻礙的抵達地下城外圍。
令人意外的是,看到的并非緊閉的合金大門,而是軒敞寬闊堪比封閉式籃球館的空間,兩台機甲舉着粗大火炮向他們瞄準,又有厚重合金防禦的堡壘攔住去路。
正中間,擺開一張不知道什麽年月留下來的實木桌子,表面斑駁掉漆,四條腿都裂開了,用塑膠紮帶胡亂的捆住,好歹能撐起來。
桌子後邊懶洋洋趴着一位,看到陳鋒九人快步走來,一手托腮歪頭斜眼的姿勢不變,隻咧咧嘴,含混不清的說了聲:“停下,接受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