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局刷新,“光豬六戰士”隊的六人發出整齊的驚歎。
隊長利索的一拉槍栓,凝眉肅穆的道:“嗯,是塊硬骨頭啊。之前沒有想到,居然還有隊伍能比我們走的更遠,不但配齊了輕重武器,戰術套路用的也很熟,堪稱勁敵,不可小觑。”
“怪不得敢往外賣垃圾信息,原來是有底氣的,看樣子,我們想出了這口惡氣,不太容易呢。”
所謂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沒有。
“光豬六戰士”隊聽着猥瑣,實力并不差,如今六個人手裏沒有一把武器是白闆,全都在水準之上。
不過還有句說法,技高一籌,便可占盡優勢。
陳鋒小隊的綜合水平比他們更高,能夠獲得D+的等級評定,比較起光豬隊的E級,可是足足四個階位的等差。
隊長不以爲意,依然信心滿滿的一晃拳頭:“不可氣餒,上次不過是恰好被他們搶占了先機,屬于戰術上的克制。這次輪到我們當匪,屬于進攻的一方,我們來個聲東擊西,看他怎麽攔截。”
倒計時轉眼結束,光豬隊六人立即一分爲三,一組人從左邊沖擊B洞,作出要去B包點埋雷的姿态;另一組三人快速沖A門,從後面牽制迂回;還有一人則從中間小道直沖。
如此三路其出,調動整個戰場,看上去似乎萬無一失。
但就在直突中間小道的隊員剛剛跑到中路斜坡頂,還未做出下坡或者右轉上小道的動作,蓦地發覺下方門縫裏人影一晃。
他剛想瞄準開火,腦袋好似被重錘狠狠一敲,被當場爆殺。
卻是陳鋒搶先一刹那沖下警家坡道,從外側逆向狙殺,先下一城。
随後,他馬不停蹄直接沖進B門。
這時候,向這邊沖鋒的兩匪才剛剛進入B洞。
另一側,直沖A門的三匪沒來得及出門,便被吳偉斌和王彬聯手堵個正着。
第一個大跳出來的匪剛剛露頭,被吳偉斌迎面一槍轟的倒飛回去,剩下兩人急忙往外丢雷,卻被提早躲開,完全紮了個空。
他們踩着爆炸硝煙趁機鑽出,迎面被一片機槍彈雨打得渾身顫抖,不等掙紮着開火逆襲,吳偉斌跟上兩槍,全部噴死。
轉眼之間挂掉四人,餘下兩匪也終于沖出B洞,迎面遭到陳鋒的精确狙殺。
他以每秒三次的頻率扣動扳機,單發速射,一步一槍壓着對方的腦袋擡不起來。
殘餘的匪,在滿洞迸發的碎石紛飛和亂彈子彈覆蓋下,昏頭昏腦的後退五六步後,忽然一槍正中胸膛,渾身劇震,跟着腦袋中槍,全軍覆沒。
整個戰鬥從頭到尾,也不過花了三十多秒。
“這不對啊!明明這次是我們先主動出擊,憑什麽他們總是快一步?不會是作弊吧?!”
戰鬥刷新,光豬隊的隊員們紛紛叫屈,認爲這裏頭有問題。
隊長深以爲然的點點頭,用力一揮手:“肯定有問題,沒道理他們每次都能搶到我們的前頭。不過我們光豬隊不是那麽容易被吓倒的,衆位兄弟齊心協力,一定可以破解他們的暗招。這一次,我們換個戰術……”
第三局,依然是“光豬六戰士”隊當匪,占據戰鬥主導權。
陳鋒那邊卻琢磨出一點味道來,提醒大家:“對面的家夥好像腦子沒轉過彎來啊。”
“他們還當自己是在玩遊戲,沒弄明白競技場的規則。”
李貓毫不掩飾自己的鄙視,更嗤之以鼻。
明面上,他們依然是在玩“生死狙擊”遊戲地圖,但卻有了本質上的變化。
競技場存在的目的,的确要求各隊伍之間争生死、分勝負,但這不是最重要的東西。
關鍵,是要借着與不同隊伍交手的機會,鍛煉磨合整支小隊,盡快熟悉武器和彼此的戰術配合,最大限度提升戰鬥力。
除此之外,才是遊戲的輸赢。
即便是爆破模式,也并非一定得埋包守雷。
在陳鋒小隊而言,時間才是最重要的,他們甯可冒着輸掉的危險,嚴格按照小隊戰術,盡快與敵交鋒決勝。
不管最後是殺光敵人,還是被敵人全滅,最短時間裏分出勝負,然後總結經驗教訓,卷土重來。
如此高速度、高頻率、高烈度的持續半個小時短促戰鬥,比正常一局三五分鍾,要多出十倍的經曆,效果也必然要好不少。
他們從一開始就明确目标,始終堅定不移的圍繞這一中心,安排戰術。
反觀“光豬六戰士”隊,居然還在死闆教條的照着遊戲套路來,動不動分兵幾隊,看上去虛虛實實挺像回事,實則嚴重削弱了團隊整體戰鬥力。
死亡競技場畢竟不是電腦遊戲,不存在速度上限。
類似陳鋒和吳偉斌這種速度敏捷占優的達人,他們每秒鍾比别人多跑出一米遠,就能搶先一步抵達關鍵位置,足以瞄準開火。
光豬隊不明白這個道理,不吃虧才怪。
面對陳鋒這類準全能高手,他們居然敢分兵,簡直是送上門去找難看!
第三局,光豬隊舍棄B洞一路,以一名狙擊手就地壓制中門,兩人從中間小道沖擊,三人走A門搶警的老巢。
隊長得意的想:“我們采取對方的戰術,依樣畫葫蘆,這叫‘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他們絕對想不到,嘿嘿。”
有鑒于上次遇到的麻煩,他們全體放輕腳步,提防被對方聽見。
這一點,倒是沒有太大難度就能做到。
畢竟是在裏世界冒險,随時面對喪屍變異體,盡量不發出動靜,乃是生存第一原則,不懂的人早都死幹淨了。
狙擊手首先就位,瞪大眼睛鎖定中門。
兩名隊員魚貫躍下斜坡,彎着腰快速從巷道出去,一直到了中路斜坡頂,都沒有發現有人沖過,不由心中大喜,高聲叫嚷:“他們都在A基地!”
喊完了,兩人撒腿往小道沖。
剛剛跑到一半,蓦地聽到“咻”一聲金屬撲空,頓時一驚:“有人要扔手雷?還是在附近?”
腦袋裏正轉悠着念頭,頭頂上蓦地飛來一個黑影,就在他們的腦袋高度,轟然爆炸!
“在下邊啊!”
一人頂着點血皮發出驚叫,狙擊手趕忙往下邊搜索他也看到了,手雷是從中門箱子後丢出來的,可問題是,他從沒看到有人閃出來啊!
不管是否看到,有人在那裏是肯定的。
狙擊手果斷扣動扳機,一發子彈打穿箱子。
就在木頭碎片飛起的刹那,陳鋒卻搶先一步橫身閃出,快速一槍由下而上,掀開對方的頭蓋骨。
随後,他幾個大步沖上緩坡,從後面對準兩名重傷的匪連開幾槍,徹底幹掉。
“這幫笨蛋,腦子不轉彎。”
他們腦袋裏還殘存着遊戲規則,以爲要通過中門,就得站着或者半蹲,都可能被對面斜坡上發現。
可這裏幾乎等同于現實的競技場,是可以緊貼地面爬進來的呀!
陳鋒随即向A門迂回。
此時,三名匪還被堵在裏面沒有沖出去,他們不管是丢雷還是合夥沖,都過不了吳偉斌的汽錘聯合王彬的機槍封鎖。
就在相互糾纏的短短幾秒鍾裏,陳鋒悄無聲息的從後面殺到,冷不丁閃身進去,一個長點射橫掃整個門洞,登時把他們的殘血打掉。
第三局,40秒鍾結束。
“情況有點不對勁,跟我們想得不太一樣,對方的實力,是真的強!”
光豬隊的隊長腦袋冷靜不少,對隊員們發出由衷的感慨。
“我們不能再随意分兵了,甯可集中力量單打一處,避免被各個擊破。”
狙擊手感觸最深,他可是連續兩次被人當面敲掉,知道戰術素養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好,那我們就固守老巢,看他們還能耍出什麽花樣來。”
第四局又是他們當警,六個人索性連A門都不去堵,各自占據老巢的三個防禦方向,分别瞄着下斜坡、大道和中小道三個位置,兩人一組協同作戰。
陳鋒他們沒别的話說,依然是全隊突擊的戰術,李貓獨守中門,四個人從A門突破。
他一馬當先沖出去,沒有遇到任何阻擊;大眼和王彬和輕松上了小道轉角,在戰術終端各自一說,頓時明白對方的打算了。
“龜縮防守?守得住嗎?”
陳鋒在戰術電台把大眼招呼過來,從他手中拿到手雷,跟*包捆紮在一起,交到吳偉斌手中。
“斌哥,拉開環,用你最大的力氣丢向對方老巢。”
“啊?!這能行嗎?”
吳偉斌和大眼一時都有點傻眼,這種做法從來沒搞過啊。
陳鋒信心十足的用力點頭:“試試看。”
“好嘞。”
吳偉斌也不廢話,先貼着A洞外壁向後退到邊,跟對面的高牆拉開足夠距離,然後把手雷引信定時在五秒,拉環之後,接連兩個大步助跑,“嘿”的一聲悶吼,全力向四十五度角空中丢出。
沉重雷包呼呼挂風越過圍牆,從上空一直飛出數十米,就在警老巢埋包點附近噗通落下。
藏在周圍的六人給吓了一跳,急忙扭頭看去,才看清楚是雷包,腦袋還沒轉過彎來,手雷引爆。
“轟隆!”
天搖地動,烈焰橫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