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不好,其實……”林峰撓了撓頭正要解釋,楊璐直接打斷他道:“也怪我……你快上去吧,馮局正在辦公室等你。”
林峰點了點頭,正要轉身忽然又想起了什麽,“哦,對了,小璐,你這幾天有沒有見何晴?”
楊璐向樓上指了指,“她現在就在馮局辦公室呢。”
當林峰推開馮賀天辦公室門後,一眼就看到了正在和馮賀天說着話的何晴,幾天不見何晴的臉上明顯消瘦了許多。
“小林你這麽急找我什麽事兒?”馮賀天起身從辦公桌後走了出來。
“馮局,巫老很有可能已經遇害……”林峰臉色凝重道。
“什麽?”馮賀天猛地一怔。
“什麽時候的事?”何晴臉色一變連忙問道。
“昨天晚上。”林峰随即又将昨天晚上的事重新說了一遍。
聞言,馮賀天二人臉色頓時凝重起來。
“難怪這幾天巫老音訊全無,原來……”馮賀天極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緒。
“怎麽現在又冒出來一個冥婆?”何晴皺眉自語。
“馮局,不管她說的是真是假,當務之急是盡快找到巫老,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林峰這時接道。
“我先就安排警力去查。”馮賀天點點頭,轉身抓起辦公桌上的電話把李邵陽叫了進來。
一番安排之後,李邵陽轉身去分派任務,而馮賀天的臉色卻是愈發沉重,“時隔五年,想不到一切又重新上演……”
林峰聞言,皺了皺眉道:“馮局,你說的可是五年前的那個算命先生離奇暴斃的案子?”
馮賀天點了點頭,“當時爲了平息輿論風波,隻好對外宣稱死者是因爲誤服了水銀而亡,但在暗中我們從未放棄過調查,可是卻一直沒有結果,想不到五年後又發生了類似的兇案……”
何晴這時接道:“我在省廳看過這起案子的卷宗,死者膚色發黑,全身幹癟,隻剩下皮膚還裹在骨架上,屍檢結果更是讓人意外,内髒完好,肌肉組織也沒有遭到破壞,隻是發生了嚴重地萎縮,就像是被風幹的臘肉,這件事當時還驚動了部裏的專家,但卻沒有一個人能說出這個算命先生到底是因爲什麽一夜之間變成了這樣。”
何晴頓了頓皺眉又道:“4.20專案看似與當年那個算命先生一案沒有太大瓜葛,但這背後所透露出來的信息卻很容易讓人把它們聯想到一起。”
林峰聞言,皺了皺眉道:“當年那個案子巫老參與了沒有?”
馮賀天點了點頭,“當時我和巫老剛認識不久,這件案子又鬧得沸沸揚揚,巫老在聽說後第一時間便從京城趕了過來,可在三天後巫老卻不辭而别,回到京城後才給我來了電話,說臨時有急事來不及和我說就先走了,我當時也沒當回事,後來我們雖然一直保持着電話聯系可這五年間卻從未見過一面,直到這次突然造訪……”
林峰道:“巫老當年應該已經知道了整件事情的内幕,隻不過由于什麽原因沒有告訴你,現在看來,當年的那起案子很有可能也是因爲這七星屍。”
何晴眉頭微微一皺,“又是七星屍……”
林峰沉吟了一下,看向何晴道:“我一直有件事沒來得及問你,你們當初是在什麽地方找到的那夥粽子的老巢?”
何晴頓了一下道:“好像是一個叫什麽擁軍報廢汽車回收廠的地方……”
林峰接着問道:“公司的法人是誰?”
何晴想了想道:“好像是潇山縣一個叫張業海的人。”
馮賀天接道:“這個張業海我已經聯系當地派出所查清了他的身份,确實有這個人,但讓人想不通的是這個張業海世代都在農村務農,日子也一直過得比較清貧,可就在三年前突然當上了這家二手車回收廠的法人,按說日子應該比以前要好過,可據當地村民反映,除了張業海長期不在家外,他們的經濟狀況并沒有多大改變,事發後,我們經過實地勘察,發現這座回收廠自從轉到張業海名下就一直沒有營業,而張業海現在也不知了去向……”
林峰聞言皺眉道:“如果情況屬實,那這個張業海恐怕隻是一個傀儡,他背後的那隻黑手才是真正的操控者!”
馮賀天點了點頭,“已經着手展開了調查,相信很快就會有答案。”
“當初要不是立功心切也不會造成今天這個局面,”何晴此時滿臉的憔悴,“馮局,我爲之前的事向您道歉,要不是您,我現在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事情都過去了,還提它做什麽……”馮賀天的臉色亦是有些複雜,“隻要我們現在團結一心就,一切總會有終結的那一天。”
何晴點了點頭,又将目光看向林峰,“希望你能不計前嫌,再幫我們最後一次。”
林峰沒好氣的看了她一眼道:“除魔衛道是我輩的責任,即便今天你不道這個歉,我也會盡自己最大的力量,隻是以後希望你别再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好像誰都欠你錢似的。”
何晴點了點頭,“謝謝。”
正在這時,有人敲響了房門。
“進!”馮賀天随即應道。
“馮局,工商局那邊有消息了!”刑偵隊副隊長葉天翔翰滿臉激動地推門走了進來,看到何晴和林峰時點頭打了個招呼,轉而将一份文件遞向了馮賀天。
“李占功?”剛看了幾眼,馮賀天立馬就皺起了眉頭。
林峰聞言臉色猛地一變,連忙上前看到,原來馮賀天手中拿着的是一份過戶合同的複印件,上邊的甲方簽字人正是李占功!
“原來是他!”林峰臉色頓時一凝。
“你們認識?”馮賀天皺眉看向他道。
“不但認識,我們還在蘇輝煌家一起吃過飯!”林峰目光一冷道:“正愁沒有機會接近他,現在機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