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七星陶罐

心有餘悸的陳阿皮挖出陶罐之後并沒有多做停留,拿出身上僅有的八十塊錢在長途汽車站買了一張回濱海的車票。

回到闊别已久的家鄉後,雖然不愁落腳的地方,生計卻成了大問題,無奈之下隻好又重操舊業擺起了卦攤。

但心中一直都在好奇洪八公交給自己的那個陶罐中到底裝得是什麽東西,因爲洪八公曾經反複叮囑過他,千萬不要去解開上邊的封泥,不然會給自己找來殺身之禍。

或許正是因爲洪八公的這句話,陳阿皮雖然一直好奇,卻也不敢私自打開。

直到五年前,濱海市發生了一件轟動一時的奇案,一個像陳阿皮一樣擺卦攤的算命先生突然離奇暴斃,整個人像被風幹了的臘肉,躺在他經常出攤的地方。

有人說這個算命先生因爲道破了天機遭到了上天的懲罰,有人說這是厲鬼作祟吸幹了他身上的陽氣,甚至還傳出了僵屍作案的說法。

一時間弄得人心惶惶,大小卦攤一夜之間全部消失,甚至就連起名館和周易研究中心之類的地方也全部摘牌消失。

而警方也一直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迹,最後爲了平息輿論壓力出具了一份屍檢報告,說這個算命先生是誤服水銀自盡,并且還請相關專家宰電視台進行了佐證。

至此,事态才算漸漸平息。

而與此同時,警方也加大了對街頭卦攤的打擊,沒有了經濟來源,陳阿皮的生活頓時陷入到吃了上頓沒下頓的地步。

窮則思變,陳阿皮這時又打起了那隻一直被他擱置在雜物間的陶罐的主意,可一想到洪八公的話就又遲疑了下來。

權衡之下還是覺得甯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爲了維持生計,陳阿皮偶爾會趁着夜色出來在人流密集的團結廣場擺上幾個小時的卦攤,卻也能解決基本的溫飽,而他和黃有爲就是在這個時候認識的。

直到三個月前,陳阿皮父母留下的祖屋被納入了拆遷範圍,陳阿皮才結束了這種徘徊在溫飽線上的生活。

拿到了拆遷款的陳阿皮好色的秉性很快就又暴露了出來,每天花天酒地,而且還染上了賭博的惡習,短短兩個月的時間,一百多萬的拆遷款便被他揮霍一空。

一個人如果從一開始就很窮,那他倒也不覺得窮有什麽可怕。可一旦讓他突然間變成了富豪,這個人的思維和習慣就會發生根深蒂固的改變,這是每個人的天性。

然而問題的關鍵是,這個人才剛剛享受到金錢帶來的快樂卻又在突然之間變回了窮光蛋,這個時候他就會覺得窮原來是這麽可怕,于是,他便會想方設法不顧一切的達到自己想要的生活。

陳阿皮就是典型中的典型,他也不知道從哪裏打聽來豐泰集團的老總蘇輝煌喜歡收集古董陶器,于是,便又重新打起了那個七星陶罐的主意。

雖然五年之期将至,雖然洪八公的警告曆曆在耳,但内心強烈的欲望早已沖昏了大腦,取而代之的是每個人都會産生的一種叫做僥幸的心理。

當他把照片拿到蘇輝煌面前的時候,蘇輝煌當時并沒有表現出多大的興趣,隻是讓他回家等信兒。然而才剛過一天的時間,蘇輝煌就像換了個人似的親自登門拜訪,還說自己願意出一百萬的高價買下陳阿皮手中的這個七星陶罐。

陳阿皮一聽,心中頓時就打起了算盤。他眼珠一轉告訴蘇輝煌,這個七星陶罐是他師父臨終前留下的鎮派之寶,必須要等他做夠九九八十天的法事才能請動,否則會給看到它的人招來殺身之禍。

蘇輝煌聞言,沉吟了一下,當即拿出了十萬塊現金擺到了陳阿皮面前,說這隻是定金,等到那天他會把剩下的九十萬帶來,到時候他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陳阿皮當即同意,蘇輝煌走後,望着桌上的那十萬塊錢,陳阿皮不禁對那陶罐産生了極大的興趣,他很好奇這其貌不揚的陶罐它的價值到底在哪裏。

難道這裏面沉甸甸的裝得是什麽無價之寶?要真是那樣自己可就吃大虧了……

這是陳阿皮當時的想法。

望着眼前的七星陶罐陳阿皮研究了半天,最後決定打開一看,如果真是什麽價值連城的寶貝,絕不能就這麽便宜了蘇輝煌,不但要坐地起價,還要……

此時一個大膽的計劃冒了出來,如果真是價值連城的寶貝,等我再诓他百八十萬,然後就帶着寶貝跑到天涯海角,世界這麽大,看這個姓蘇的去哪裏找我。

心中打定主意,陳阿皮便小心翼翼地摳開了罐口的封泥,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在封泥之下竟然還有一個刻着符文的八卦鏡牢牢的箍在罐口。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陳阿皮終于打開了它,然而當他拿着手電往進照時卻不禁吓了一跳,陶罐内根本不是什麽寶貝,而是一具早已風幹了的小孩裸屍!

陳阿皮當時汗毛立馬倒立,頭皮一陣發麻,他看到在屍體的額頭竟然還貼着一張道家的黃紙符咒。

陳阿皮當時雖然感到害怕,但強烈的好奇心還是促使他繼續看了下去,順着手電光的指引,讓陳阿皮看到了另一個更讓他毛骨悚然的景象,屍體的指甲和頭發居然還在一直生長,雖然隻有稀疏的幾縷但卻已經抵到了脖子,而指甲更是猙獰,青黑而尖利,像隻鷹爪似的向内彎曲。

陳阿皮跟随洪八公這十多年來也聽他講過不少奇聞異事,隐約中他覺得這陶罐中的屍體肯定不簡單,而且絕非什麽善類。

正當他準備重新将罐口封住的時候,手電無意間照到了屍體的喉嚨,陳阿皮猛地又是一驚,因爲他看屍體的喉結竟然正在動!

陳阿皮當下不敢再往下看,慌忙将罐口封住,然後抱到了雜物間又用幾塊磚頭壓在了上邊這才放下心來。

靜下心來的陳阿皮,開始從各個渠道查閱資料,功夫不負有心人,他終于從一個老和尚口中打聽到了七星屍的傳說。

心中頓時明白了蘇輝煌不惜高價購買這個陶罐的目的,俗話說人心不足蛇吞象,此時,陳阿皮這條小蛇又萌生出了另外一個計劃,他要放出風去,說七星屍現世,然後抓住那些有錢人怕死的心理趁機斂财,然後,等到了自己預期目的,連錢帶七星屍一塊消失!

心中打定了最終的主意,陳阿皮連夜将七星屍藏到了一個隻有他自己知道的地方,然後花高價從一個古董販子手中買來了一個一模一樣的陶罐,從街上抓來一隻野狗将其打死後塞了進去,然後照着七星罐的樣子經過加工之後,已經足以亂真。

筆記寫到這裏,戛然而止,沒有了後續。

林峰這時不禁皺起了眉頭,“原來洪八公才是七星屍的主人……陳阿皮到底把七星屍藏到了哪裏?爲什麽筆記中隻字沒提……

黃有爲冷哼一聲,“别說真的了,就是假的我們也不知道被他藏到了什麽地方。”

林峰皺眉道:“我覺得陳阿皮的死肯定和這假七星屍有關!”

黃有爲驚道:“難道因爲陳阿皮放出了風去,從而才給自己引來了殺身之禍?”

林峰補充道:“而且,兇手既然敢殺人滅口,就說明他事先已經從陳阿皮那裏得到了那具假的七星屍!”

黃有爲皺眉道:“那這個兇手到底是誰?他是粽子還是人類?”

林峰臉色一凝道:“肯定不是粽子!兇手的作案手法隻是在模仿它們,爲的就是混淆我們的視線!”

“如果不是粽子那會是誰……”黃有爲說到這裏,臉色陡然一變,“巫啓功!”

林峰緩緩點了點頭,臉色凝重的道:“就目前來看,隻有他有最大的嫌疑………”

時間已是淩晨,喧鬧了一整天的城市在這時也逐漸安靜了下來。

而此時,在南城區的一棟爛尾樓天台上,一神黑衣的巫啓功仿佛換了個人似的,臉上一改之前的泰然自若,此刻雙眼放光的盯着眼前一個刻有北鬥七星的土色陶罐。

“五年了,我等這個機會等了整整五年,黃天不負有心有人啊,終于讓我等到了!”

此時的巫啓功滿臉亢奮,幹枯的雙手貪婪的輕撫着眼前的陶罐。

“這次,我一定要成功!”巫啓功雙眼充滿了熾烈,說罷,他擡頭望向夜空,“再過一個時辰,我就可以重獲新生!”

說到這裏巫啓功的臉色頓時變得猙獰起來,滿頭銀發無風自動,原本渾濁的雙眼此時也是精芒閃動。

雙手顫抖着打開了陶罐,然而當他看到陶罐内的東西時,雙目卻是猛地一縮,整個人瞬間就怔在了那裏,出現在他眼前的竟然是一隻已經發臭的死狗屍體。

“這……這怎麽可能?”

巫啓功怔怔望着木盒内的狗屍,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哈哈哈哈……”

突然一陣陰冷的笑聲傳來,兩道身影如鬼魅般飄然而至。

“巫先生,近來可好啊?”那個手拿拐杖,一身灰袍的身影冷冷說道。

“冥婆?”巫啓功一愣,臉色頓時陰冷起來,“想不到你還沒死!”

“拜你所賜,老身絕壁逢生,經過五年苦練,終于讓我悟透了冥魂大法的真谛!”冥婆冷笑一聲,“巫啓功,你這個道貌岸然的僞君子,今日老身便要報那當年的墜崖之仇!”

說罷,冥婆周身頓時被黑氣彌漫,眉心處緩緩張開了一個血紅色的大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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