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忙去看時間,“好在還沒超過十二時辰,應該還來得及!”随即對壇中的女孩兒道:“你怎麽樣?”
“我……我很累……”小女孩兒聲音虛弱的道。
“千萬不要睡,否則就永遠見不到你娘了!”林峰道。
“大哥哥,你是說我娘也回來了嗎?“小女孩兒頓時有了精神,”娘,娘你在哪裏?”
“你現在魂燈将滅,所以她根本聽不見你的聲音,從現在開始,你必須按照我說的去做,否則你們将永世不會再見。”林峰道。
“我……我聽你的大哥哥……”
“好,從現在開始,你什麽也不要想,等我做法爲你超度!”
“嗯……”
壇子中頓時沒有了聲音,林峰連忙轉身去翻自己的蛇皮袋,拿出四面三角令字旗抱起壇子快速沖出了屋外。
十幾分鍾後,在距離黃有爲住處不遠的一處爛尾樓的地下車庫内,林峰燃起了四支蠟燭,念出口訣布下了四方八極陣,将四面令旗分插東西南北,而後揭開封在壇口的黃符将其置于陰陽魚中間。
雙手掐訣盤膝坐于陣法之外,雙目微閉,口中念道:“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有頭者超,無頭者生,槍殊刀殺,跳水懸繩,陰死暗死,冤曲屈亡,債主冤家,叨命兒郎,跪吾台前,八卦放光,湛汝而去,超生他方,爲男爲女,自身承當,富貴貧窮,由汝自招,敕就等衆,急急超生,敕就等衆,急急超生……起!”
猛然睜開雙目,雙指掐訣指向壇口,頓時一道紅光射出,一個小女孩兒的輪廓在陣法中凝成。
“娘!娘!”一凝成身,小女孩兒便急切呼喊娘親。
“勿急,你娘爲了見你最後一面,甘願舍去了投胎轉世的機會,我隻能給你們半炷香的時間,從此以後,你們将再也無法相見。”
“不,我要和我娘在一起!”
“住口!時間有限,切勿浪費!”林峰說罷,咬破手指将一滴鮮血滴于劍身,頓時符咒散發金光,素衣女子急切的聲音随之傳出。
“兒啊,我的兒啊,你在哪裏?”
“娘,我在這裏,我爲什麽看不見你!”女孩兒焦急的四處尋找着母親的影子。
“你看不到爲娘,爲娘卻能看到你,兒啊,你一定要聽道長的話,若不是他,爲娘永遠都看不到你這最後一面了。”
“娘,娘你怎麽了?”
“娘沒事,娘要去一個很遠的地方……”
“不,娘,我要和你在一起,你去哪裏我就去哪裏!”
“不行,娘去的那個地方你去不了,你要聽道長的話,投胎之後好好做人,也許你我二人還能相見,若是你一意孤行,休怪爲娘不認你!”
“娘,娘,我知錯了,你别不要我,娘……”
“唉,冤孽呀,是娘對不起你,當初都怪娘太沖動了,害得你還沒出世就成了孤魂野鬼……”
“娘,我從沒怪過你,我隻想和娘在一起,千錯萬錯都是那個大惡人的錯!”
“兒啊,都過去這麽長時間了,你就不要再怪他了,畢竟他是你的爹爹,況且當時他也是被逼無奈……”
“我沒有爹,我隻有娘!”
“冤孽呀……不提他了,兒啊,你要記住娘的話,投胎之後要好好做人,不要辜負了爲娘和道長的一番苦心呐。”
“娘,我不要你走。”
“唉,這一切都是天意呀,你要記住爲娘的話,娘……要走了……”
“娘,我不要你走,娘……”
符光漸漸暗了下去,桃木劍又恢複到了之前的樣子,任憑小女孩兒如何呼喚,素衣女子的聲音都再沒有傳來。
看着眼前的一幕,林峰一時之間心情有些複雜。
“大哥哥,我娘去了哪裏,我要去找我娘!”小女孩兒說着便想沖破陣法,但她身形剛一臨近便被法光無情彈回。
“不要再掙紮了,你根本無法沖破這四方八極陣,如果你想你娘走的安心,就應該聽她的話……”林峰黯然說道。
“大哥哥,求你告訴我我娘她到底去了哪裏?”小女孩兒哀求道。
“别問了,如果你想救她就應該馬上去投胎,我會盡全力爲你超度,若來世你還記得你娘,就每日爲她誦經消孽,多行善事,或許你們母子還有相見的一天……”
“真的嗎?”
“時間已到,黃泉路已開,你……好自爲之吧。”林峰不再看她,轉過身去,一震銅鈴,小女孩兒輪廓頓時被陣法吸納,頃刻之間,陣法消失,地上隻剩下四支燃燒殆盡的蠟燭。
林峰輕歎了一聲,緩步走出了停車場。
此時天色已經開始變黑,回到住處之後林峰發現黃有爲還沒有回來,當下正感到奇怪,準備掏出手機撥打電話,正在這時卻見哮天急匆匆地從院門外跑了進來,直接對着林峰就是一陣狂吠。
“去!亂叫什麽!”林峰此刻心情低落,沒好氣地踢了它一腳,哮天竟轉身跑到院門口又對着林峰狂吠起來,而此時林峰發現黃有爲半天沒有進門。
心中感到奇怪便邁步向院門走去,哮天在見到林峰追來後連忙跑出了院門。
“怎麽不見人?”林峰左右看了看,昏黃的路燈下整條馬路空空如也。
而這時已經跑出十幾米外的哮天又轉身對着林峰大叫,似乎是在叫林峰跟它走。
“難道這老狐狸出了什麽意外讓哮天回來報信?”林峰心中一緊,頓時皺起了眉頭,狗是人類最忠實的朋友,像這類的事情在現實中并不少見。
哮天似乎聽到了林峰的自語,當下叫聲更急,口中還發出陣陣“嘤嘤”的聲音。
林峰這時連忙掏出手機去撥打黃有爲的電話,然而卻聽到關機的提示音,當下一股不祥之感頓時彌漫心間。
連忙回身鎖門跟在哮天身後向馬路盡頭跑去。
十幾分鍾後,哮天在一處偏僻的老宅院前停下對着院門狂叫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