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了抿嘴，還是說道，“老大，對不起，如果不是我女兒突然出事，我妻子……”
“她想走，你妻子也攔不住她。”路西法坐在那，他低頭看着自己掌心的紋路，面無表情。
貝魯了解路西法，這都多少年了，可從來沒有見過老大這樣啊。
他想起來剛才手下們報告的結果，更是歎氣，這個顧顔，可真是了不得。
她前前後後換了好幾次車，而且還喬裝打扮過，幾次三番下來，他們的人在M國被繞得團團轉，可是貝魯卻知道，恐怕此時，她已經離開M國了。
“沒有查到她的蹤迹，是吧？”
“老大，屬下無能！”
路西法微微擡起頭，眼神有點飄，他突然笑了一下，那笑容十分複雜。
帶着一抹驕傲，卻又帶着一抹憤怒跟暴躁。
以及，隐藏得十分深的一抹……憂傷。
他說，“她是華國的特種兵，在反追蹤這方面，她可是專業的。”
路西法今時今日，終于明白了顧顔的目的。
删除天眼裏面的關于華國的那些機密，拷貝走了天眼的核心代碼，而且，還借着他的手，徹底端了黑天使的老窩。
以及，她在隐的這段時間裏，多多少少爲華國那邊的人，應該傳達了許多重要的信息。
這個女人太聰明了。
而且，她的聰明還不走尋常路，裏面帶着一絲絲的狡猾，仿佛是魚兒一樣。
讓你好奇，但是，卻又抓不住她。
本來就知道她是帶着目的來自己身邊的，不是嗎？
路西法擡起頭來，對貝魯說道，“繼續去追。”
“……是。”貝魯其實真的想要找到顧顔，然後，親口對她說一些關于路西法之前的事情。
很快，屋子裏面，隻剩下了路西法一個人。
他突然拽掉了一直戴着的白手套，丢在了地上，随後，他胡亂地揉着自己的頭發。
心口窩突然缺了的那一塊，讓路西法十分難受，可那種憤懑跟憂傷憤怒混雜在了一起。
“如果，如果我身上沒有毒的話，顧顔，你是不是，就願意與我在一起了？”
偌大的房間裏面，卻不會有人，來回答路西法這個問題了……
…………
從南島回來的三人組，明顯狀态都不太對。
梅菲斯特累極了，他下了飛機，直接去了那個大别墅，看到蒼藍還在那掃雪，他一句話都沒有說，直接進到了一個間客房裏面，就睡得黑天暗地的。
身上的傷口，已經被摩洛克簡單地給包紮了一下，雖然還是去趟醫院更好一些，但是此時的梅菲斯特明顯更想要睡覺。
摩洛克已經去找東西吃了，他餓壞了。
至于苗小魚，雖然沒有立刻進屋休息，但是整個人受到的打擊太大了，她恍恍惚惚地坐在客廳那。
過了好一會兒，才擡起頭，對從外邊剛清理完花園的蒼藍問道，“顧顔呢？”
莫斯死了。
但是莫斯在死之前對苗小魚說過，關語爵遺忘了的那個深愛的女人，就是顧顔。
不是同名同姓。
而是同一個人。
蒼藍沒有回答，苗小魚有點不耐煩地，又追問了一句話，“蒼藍，顧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