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她之前做過的那個夢。
她發現，自己還叫白未央的時候，顧顔就對她有着很強烈的防備！
白樂瑤猛然說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跟你換了身份，然後就開始布局了？而我，就是這樣子一步一步，走進了你埋下的陷阱！”
白樂瑤越想越對。
之前經曆的每一件事情，都從她的腦海裏面一閃而過。
顧顔靜靜地站在，認真地看了看這個兩輩子的仇人，她一字一頓地說道，“白未央，有一天，我做了一個夢，夢到你殺了我。後來我醒來後，就發誓，我要跟你白未央，不死不休！”
“你就因爲一個夢？”白樂瑤的眼睛猛然瞪大，她感覺這一切實在是太天方夜譚了！
顧顔輕聲說道，“因爲我的夢，就跟現實中你做的事情，都是那麽的相像啊。白未央，如果你有機會殺了我，你是不是早就動手了？”
白未央沉默了。
在白奇峰跟前，她或許還會演演戲，裝裝柔弱，以博取同情心。
但是她清楚，在顧顔跟前，根本不用這個。
白未央突然笑了一下，自嘲地說道，“成王敗寇罷了。”
“是啊，成王敗寇。”
其實還有很多事情，白未央所不知道的，但是顧顔也沒有打算去告訴她了。
畢竟告訴或者不告訴，結果都擺在那裏。
白未央，活不了多久了。
顧顔轉過身要出去的時候，白未央突然開了口，“顧顔，是不是一個世界上，有了你，就沒有我。有了我，就沒有你？”
顧顔沒有回答，直接邁着步子，走了出去。
而大門，緩緩地在白未央跟前關上了。
顧顔走了出來，正好看到了白老爺子站在那，他回過頭，對着顧顔微笑了一下，說道，“小顔，我們回家吧。”
“好的，爺爺。”
關于當年換了孩子的事情，每個人的心中都有着這樣或者那樣子的芥蒂。
畢竟事情已經無法更改。
不過，從現在開始，顧顔的心中，卻慢慢地釋然了。
一個星期後，法院公開審理了白未央。
那天，顧顔本打算一個人去做旁聽，不過在要出門之前，突然被人扯了一下衣角。
“能帶我一起去嗎？”小重笙靜默地站在那，小臉上卻都是執着。
顧顔微微皺眉，“小笙，她……”
“我知道她是我的親生媽媽，我還知道她是壞人，”小重笙微微低下了頭，看着自己的鞋尖兒，“我就是想要讓自己……徹底忘記她。”
顧顔感覺有點心疼。
不得不說，小笙特别聰明，也特别懂事。
白未央跟雷擎，都沒有好好地珍惜這個孩子。
在經曆了這麽多事情後，這孩子還沒有長歪，實在是十分難得。
顧顔揉了揉小笙柔軟的短發，輕聲說道，“白未央做了許多錯事，你确定要知道她做過的所有錯事嗎？”
陸重笙想了想，随後重重地點了點頭。
顧顔看了看他堅毅的眼神，最後，緩緩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