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降溫,這樣子呆一晚上,肯定容易生病。
這是最淺顯的道理。
不過梁小雲還是疑惑地說,“你就這麽确定,一定會有茅草屋嗎?”
“用确定這詞不準确,茅草屋是我的推斷,”顧顔也不急,她的步子也沒停,“人總要有一些想法跟希望,如果我說沒有茅草屋,那麽今天晚上我們三個人要在哪裏過夜?”
沒有希望跟念想,那可能現在她們三個人濕哒哒的就已經開始沮喪了。
梁小雲下意識地抖了一下,打了一個冷顫。
在冷風跟危險并存的漆黑林子裏面過夜,與可以遮風擋雨甚至還可能有其他收獲的茅草屋過夜相比,任何人都會希冀後者吧。
到了這裏,梁小雲自然是沒有意見了,乖乖地跟在顧顔身後。
至于郭柔……她跟顧顔認識的時間太長了。
對于顧顔這個好友,郭柔已經形成了一個良好的習慣。
那就是……隻要是顧顔說的話,那麽就一定是正确的。
隻要是顧顔做的事情,那麽肯定都是有理由的。
概括起來就是四個字,絕對信任!
無形之中,顧顔成了三人小組的核心跟隊長,可能最開始梁小雲并不是那麽情願,等到太陽徹底下山,而一個依山而建簡單樸素的小茅草屋映入她們眼簾的時候。
梁小雲是徹底對顧顔服氣了。
茅草屋隻有一間,不到二十平方的樣子,裏面堆滿了一些柴火,還有一個小鍋,雖然密閉性不是那麽好,屋角還漏風,但是與風餐露宿相比,這妥妥的就是五星級大酒店的待遇了。
“我去生火,我們先把衣服烤幹了,千萬不能生病。你們兩個把屋子周圍撒上一些這個驅蚊蟲的藥粉,這樣子普通的蛇蟲就不會靠近這裏了。”
郭柔好奇,“如果不普通的蛇蟲來了呢?”
顧顔微笑,“那就弄死呗。”
“好!”郭柔聽了後,雙眼冒光,摩拳擦掌。
好像那不普通的蛇蟲不來都對不起她似的。
梁小雲呆愣地看着這一幕。
她愈發地感覺,這野外生存爲什麽跟她想的一點都不一樣啊!
爲什麽你們都那麽興奮啊,那麽期待危險到來啊!
留下了有點淩亂,并且還在那努力理清自己的思路的梁小雲,,顧顔已經燒好了水。
她給每個人都倒了一碗。
現在太陽已經徹底落山,夜色把整個林子都籠罩了起來,溫度果然下降的厲害。
喝點熱水,也可以驅驅寒氣。
因爲都是女同志,所以脫衣服方面,到也沒有什麽講究的,穿着濕哒哒的衣服容易生病,這點常理幾個人也都懂。
所以烤幹了衣服,又吃飽喝足,顧顔說道,“我們幾個輪換着守夜吧。”
郭柔跟梁小雲一起點頭,表示贊同。
梁小雲感覺自己這一天下來,基本沒出什麽力,還一而再地被郭柔說是病号,感覺心裏面挺不得勁兒的。
所以她主動地說道,“顧顔,你現在守夜,然後十二點的時候我來換你,等早上三點以後,郭柔再來換我。”
現在已經晚上九點多了,而梁小雲這個安排,最辛苦最難熬也可能最容易發生危險的,恰恰就是她守的那個時間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