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柔警惕地看了看坐在她們對面的男人,男人正舉止優雅地沏茶,動作恰到好處,但是卻也處處透露着一種強迫症。
郭柔低聲對顧顔說,“顧顔,你說他會不會在茶裏下毒?”
公孫宇拿着茶壺的手抖了一下。
顧顔卻抿了抿嘴,很配合地壓低了聲音,說道,“我不知道他會不會下毒,但是你要小心他,他可能會不動聲色地給我們催眠,畢竟他是心理醫生。”
郭柔立刻表情震驚。
這邊公孫宇已經聽不下去了。
他擡起頭,說道,“你們怎麽知道我是心理醫生?”
“你還沒說,爲什麽知道我們來找顧茉莉的原因?”顧顔不卑不亢,不急不緩。
雖然上輩子他們沒直接打過交道,而且顧顔也想避開這個人,但是既然現在已經面對面了,顧顔也不會慫。
公孫宇的手指敲了一下桌子,一共敲了三下,這才擡起頭,剛要開口,不過顧顔卻先開了口。
“公孫先生,請不要再對我們做任何心理暗示了,”她恬靜一笑,但是眸光卻十分堅定,“另外,如果你對這件事情隻是單純的好奇,那麽就點到爲止吧!”
顧顔說這句話十分平靜,表情都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公孫宇略微震驚地揚了一下眉毛,不過接下來,他總算是不在做任何心理暗示跟心理引導了。
他伸出手,十分認真地說道,“同志你好,我是公孫宇。”
“你好,我是顧顔,這位是我的戰友,郭柔。”顧顔落落大方地回答,輕輕地握了握手,就自若地收回。
她然後直接單刀直入地說道,“我懷疑顧茉莉目睹了一場兇殺案,不過當我跟戰友趕到她所住的地方的時候,看到她正被那個中年男人欺辱囚禁,她之前遭遇的事情,我想你都知道了吧。”
公孫宇點頭。
顧顔繼續說道,“我的确是想要讓顧茉莉去做人證,但是她現在的情緒不穩定,有的時候清醒,有的時候糊塗。”
“我可以幫你,但是能告訴我,你們是哪個部門,幾年多大了嗎?”
“你這個人怎麽看起來很正經,實際上這麽不正經!”郭柔直接心直口快地說了出來。
公孫宇:……
顧顔也是審視了一下他後,眯着眼睛,說道,“公孫先生,這就是你想要幫我們忙的理由?如果真是如此,恕我們無法安心讓你幫這個忙。”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雖然就顧顔上輩子對公孫宇的了解,這個男人應該不是什麽壞人,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上輩子顧顔還一直以爲白未央是一個很溫柔的女人呢。
公孫宇突然發現,眼前這個女孩真是軟硬不吃,看着十分恬靜,但是卻如出鞘的劍,刀刃鋒利。
他想了想,說道,“我的目的,暫時還真不能夠說。不過,我是顧茉莉的主治醫師,我有辦法讓她恢複,但是至于她願意不願意幫你們作證,那我也不确定。”
“今天就聊到這裏吧。”顧顔拉着郭柔就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