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甯見王翠花終于恢複了意識,這才松了一口氣,手臂之上星力暴動,猛地一用力氣,把懸空的王翠花拉了上來。
擺脫了那種懸浮感覺的王翠花,終于再一次感受到身下有支撐物的那種美好的感覺,忍不住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一直砰砰直跳的心也是平靜了下來,突然又是一陣恍惚,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彌漫全身。
李甯看着仍有些失神的王翠花,有些擔心,忍不住安慰道:“翠花,放心吧,你已經安全了!”
聽到了李甯的聲音之後,王翠花終于回過神來,剛想開口說話,手臂上卻是猛地一陣劇痛襲來,她嘴裏的話還沒有說出來便又咽了下去,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嘶——”
看着王翠花因爲劇痛而變得蒼白扭曲的俏臉,李甯瞬間明白過來了是怎麽回事,連忙說道:“翠花,你别動,我先給你簡單地治療一下!”
“嗯!”
王翠花緊緊地咬住了嘴唇,發出一聲輕哼,居然疼得她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輕輕地把王翠花的胳膊拉過來擺正,當時就是這樣簡單的動作都是讓王翠花疼的渾身顫抖,出了一身的冷汗。
看着王翠花痛苦的樣子,李甯也是滿心的痛苦,忍不住自責道:“翠花們都是我不好,沒有能保護好你!”
聽了李甯的話之後,王翠花有些虛弱地搖了搖頭,輕聲說道:“甯哥,這不怪你,是我太沒用,給你添麻煩了!”
“行了,别說話了,我要開始給你治療了,忍着點兒疼!”李甯提醒道。
王翠花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了,開始吧!”
見王翠花準備好了,李甯将她的袖子挽了起來,露出了那藕斷似的手臂,不過那手臂卻是軟綿綿的,在手腕上更是有着一道觸目驚心的淤紅。
李甯手上星力彌漫,輕輕地撫上了王翠花的手臂,将星力緩緩地滲透進王翠花的傷處,幫她修複受損的骨骼,并且手上的動作也不停,不停地幫她矯正這骨頭的位置,省的給接歪了。
在李甯的手放在自己的胳膊上的時候,王翠花頓時感覺到一股刺痛,就好像是有針在不停地刺着自己的骨髓一般,但是過了一會之後,那種刺痛的感覺卻是漸漸的消失了。
随之而來的是一股暖烘烘的熱流,轉眼之間就彌漫上了整條胳膊,有一種酥酥麻麻的感覺,很是舒服,讓她忍不住眯起了眼睛,輕輕地把頭靠在了李甯的肩膀上。
爲了給王翠花徹底地治療好,李甯可是下了大工夫,星力仿佛不要錢一般傾瀉進入王翠花的身體當中,幫她修複加固骨骼。
但是過了一會兒之後,李甯卻是發現好像有什麽不對,王翠花靠在他的肩頭的時候,他隻不過是認爲王翠花是累了,但是那漸漸急促起來的呼吸聲是怎麽回事?還有那有人的哼聲和在自己的身上胡亂摸索的小手又是什麽鬼?
“咳咳!”
連忙停下手上的動作,李甯輕咳一聲,說道:“翠花你的傷差不多已經痊愈了,不過還是要注意,不能拿太過重的東西,畢竟傷筋斷骨一百天!”
被李甯驚醒過來的王翠花也發現了自己的異常,連忙從李甯的懷裏出來,在李甯的旁邊坐好,發出了宛若蚊子鳴叫一般的說話聲。
“甯哥,我知道了!”
“嗯,你記住就好了!”
李甯點了點頭,随即向下方看去,發現狼群居然還沒有消失,不停地在大樹的地下嚎叫,還不時地有着不死心的狼向上跳着,不過那高度就是同李甯所在的位置距離的頗有些遠了。
看着在樹下不停地跳起來又摔下去的狼,李甯忍不住譏笑道:“這些狼居然還不死心,還真是死心眼啊!”
“辛虧狼不會爬樹啊!不然的話咱們在樹上面就也危險了!”王翠花也感歎道。
李甯笑道:“這是當然了,狼要是會爬樹的話,那就太恐怖了,就好像老虎長上翅膀一樣,那是不可能的!”
就在李甯和王翠花說話的這段時間,還是不停地有着狼跳起來又掉下去,把整個狼群弄的亂七八糟。
“嗷!”
猛地一聲巨大的狼嚎聲從遠處傳了過來,瞬間把樹下面亂糟糟的狼群的聲音遮蓋了過去,那些狼聽到了這道嚎叫聲之後,居然都老老實實地趴在了地上,就好像是在迎接着自己的王一般。
李甯聽到那道嚎叫之後也是忍不住一皺眉,沉聲說道:“這下麻煩了,估計是狼王出來了!”
“狼王?”王翠花疑惑地問道。
李甯解釋道:“每一隻狼群都會有着一隻頭狼,也就是人們口中所謂的狼王,看着這隻狼群規模不小,這個狼王恐怕是不好對付啊!”
好像是印證了李甯判斷,從不遠處的草叢道中鑽出一隻巨狼,體型比村裏的最強壯的牛還要大上不少,狼眸之中的慘綠色光芒更是滲人無比,在李甯看到了那雙狼眸之後也是忍不住從心底當中泛起一層寒意。
這個家夥不會也快成精了吧?!
李甯忍不住面露苦色,都說森林之中很危險,他還不信,認爲憑借自己星力的神奇,森林裏的野獸并算不得什麽,現在他知道了,就算是他全盛時期也打不過這頭狼王!
狼王擡起頭來掃了一眼李甯所在的位置,鼻翼微微一動,狼眸之中光芒大作,緊緊地盯着李甯旁邊的背包,好像是發現了什麽。
李甯也看出了狼王眼中的貪婪,忍不住緊緊地把旁邊的背包抱在了懷裏,這裏面裝着的可是救他命的千年人參,還是容不得一丁點兒的閃失!
看着李甯這緊張的動作,狼王的臉上居然露出了一絲人性化的表情,大口一張,露出一口森森白牙,好像是在嘲笑着李甯的懦弱。
李甯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這個畜生居然還瞧不起人,忍不住大罵道:“你别嚣張,如果在我全盛時期,我就能、就能……”
狼王有些戲谑地看着李甯,就好像是在說:“小樣兒,繼續說啊,你能拿我怎麽樣?”
“我就能跑掉!”
李甯頗有些不要臉地接了這麽一句,反正在他的字典裏也沒有節操這個詞的存在,對待人如此,更何況還是對着一隻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