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間,男人隻要一看到弱女子,特别是楚楚可憐的弱女子,那麽都會不由自主地從心底裏升起一股保護的欲望,當然了,這個常平,也自然是如此了。
“綠蠻,就你一個人在這裏嗎?”常平有些關心地問道。
“哦,不,身邊還有一個姐妹在!”綠蠻淡淡一笑,随口一言,便給納蘭離天安了一個姐妹的身份。
“那她明明知道,你這個樣子,爲什麽還要丢下你一個在這裏呢!”聽到了這話,常平不由得就有些忿忿不平。
聽到了常平爲自己打抱不平的聲音,綠蠻的臉色微微一變,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目的就是爲了給納蘭離天安一個身份而矣,但是很明顯,卻是讓常平誤會了,誤會納蘭離天不保護她這個雙目失明的弱者。
于是綠蠻忙開口解釋道:“哦,常公子誤會了,離天她去方便了!”
一句方便,倒是讓常平啞口無言了,是啊,就算是一個人再怎麽呵護另外一個人,就算是吃飯,喝水,睡覺,外加上洗澡全都算上,那麽人家去方便,去解手,去毛房,總不能再帶上吧。
兩個人正說着呢,納蘭離天卻是已經轉回來了,當看到綠蠻與一個年輕男子坐在一起,她的臉上,倒是沒有任何的吃驚表情,反而是一笑:“綠蠻,這位公子是?”
“哦,離天,這位公子是常平,剛才綠蠻險些被兩個歹人占了便宜,多虧了,常平公子相救,不然的話,綠蠻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現在會怎麽樣了!”綠蠻低低的聲音裏微微有些哽咽之意。
納蘭離天暗自好笑,心說,如果這個叫做常平的男子,之前有看到綠蠻親手斬殺掉自己熟悉的那些侍衛還有,施子謙的話,是不是還會被她這柔弱的外表,所哄騙呢?可是,這種事情,無論是納蘭離天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還是在這個玄幻的世界,男人們,對于這種柔弱得,需要男人去保護的女人,一般都沒有什麽抵抗力。
隻是,納蘭離天更好奇,綠蠻對于這個常平的态度,畢竟,她們兩個人在這瑞城裏,呆不了幾天,所以,綠蠻倒也不至于卻再算計誰,可是,你看看現在綠蠻,雖然聲音依就盡量保持着平和,但是,她的那張本來有些微蒼白的臉孔上,卻是泛起了可疑的紅暈,這是神馬情況,莫非這就是傳說當中的一見鍾情不成?
心思電轉,納蘭離天還是露出笑容:“既然如此,那麽倒是多謝常平公子了!”
“沒有關系,常平不過也就是舉手之勞吧!”常平也是一個知禮的人,當下忙對着納蘭離天微笑點頭,隻是他的眸子裏也是劃過一絲疑惑,因爲他發現,雖然之前綠蠻口口聲聲說,納蘭離天是她的姐妹,但是現在看起來,這兩個年輕的女子,長相卻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相似之外,而且綠蠻給人的第一印象,那可是十分的柔弱,好像如果走出去,風吹得稍微大一點,那麽都能将她吹跑一樣。但是這個納蘭離天,雖然一張臉孔,長得十分的普通,可是那雙眸子卻如同深潭一般,深不見底,讓人看不出來,她在想些什麽,隻是偶爾之間,有着一道精光掠過,這個女子,很不簡單。
這就是常平對納蘭離天的第一判斷。
“常公子,是這瑞城的本地人?”納蘭離天坐了下來,似有意,似無意地提起了話題。
“哦,我不是瑞城人!”常平倒是也沒有瞞着,隻是也并沒有說出他是哪裏的人。
“那,想來常公子也是爲了那雲夢天河來的?”納蘭離天一邊說着,一邊淡淡地眸子掃向綠蠻的俏臉,果不其然,一聽到納蘭離天提到雲夢天河四個字,綠蠻的一張俏臉,不由得便又白了幾分,就連那放在桌上的雙手,也是緊緊地握了一下。
“正是,畢竟,這麽多年來,大家都隻是知道傲來國有着六大兇地,但是卻也不過隻知道五大兇地的名字,對于雲夢天河的這個名字,就連聽都沒有聽說過,這一次竟然有機會,可以看到雲夢天河開啓,那麽如果不去其中探尋一下,豈不是很可惜。”常平一笑,但是那眸子裏,卻是閃動着幾分的興奮的光芒:“就當是對于自己的一次曆練了!”
“常公子,曆練在哪裏都可以,你爲什麽非要去那雲夢天河啊,那可不光是六大兇地之一啊,而且那裏的危險程度,也許就是前面五大兇地加到一起來,都比不上啊!”綠蠻有些擔心地皺起了眉頭。
“哦?”常平的眉毛一挑,有些好奇地看着綠蠻的臉孔:“怎麽,綠蠻你也聽說過雲夢天河嗎,怎麽聽起來,你好像對于雲夢天河十分了解一樣呢?”
“呃。”這話倒是讓綠蠻有些啞然了,但是她的反應也是很快地:“哪裏,我也是聽人說的。”
“聽說的事情,都不一定是真的,而且這些人一向都是以訛傳訛,根本就不可信!”常平搖了搖頭,很明顯,對于綠蠻口中所提到的危險,他倒是很是不以爲意:“更何況,越是危險的地方,對于我來說,越是曆煉的好去處。”
見自己無論怎麽說,都不可能打消掉常平想要去雲夢天河的念頭,綠蠻終于是暗暗地長歎了一口氣。
“綠蠻,是不是累了,那麽我扶你進房間,休息一會兒吧!”做戲這種事情,納蘭離天還是很擅長的,于是她恰到好處地開口了。
“哦,你們兩個人也是住在這裏嗎?”聽到了這話,那常平倒是露出了一副驚喜的表情。
納蘭離天點了點頭:“不錯,怎麽,常平公子也是住在這裏?”
“是啊,是啊!”
“呵呵,那如此說來,還真的就是緣分了!”納蘭離天将那緣分兩個字咬得很重,隻是現在正處到興奮狀态下的常平,根本就沒有聽出來,任何的異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