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倒是有不少人的心,又重新傾向于了玉岩與清兒這邊。
那個“龐天化”倒是當真沒有想到,在這場和之下,而且又過去了這許多年,竟然會有人,直接揭破自己的身份啊,這倒是讓他大吃了一驚,不過他卻并沒有任何的驚慌,對于他來說,在場的所有人,沒有一個人的實力可以比得上他,既然比不上,那麽他隻要将那個道出自己真正身份的人,還有,玉岩,清兒,以及他們身後的那些人,還有這些賓客們,統統殺了,便可以了。
心裏即使已經打定了主意,那個“龐天化”的臉上,笑容便也更盛了起來:“好,好,你這個小子,到底叫什麽名字啊,居然敢這麽編排我老人家啊,我看,你小子是當真不想活了,不過既然不想活了,老祖,自然也是好好地送你上路的,放心,老祖會好好地疼愛你一番的。”
“送我上路?”李司棋的臉上,不由得一笑,就好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事情一樣:“老狗,你這話是說給你自己聽的吧,你以爲你有送我上路的機會嗎?難道你就不知道嗎,不論你,在這麽多年裏,與這具身體的契合度達到多少,當這具身體原來的那道靈魂一出現,那麽你便會被這具身體給排斥在外的。到那個時候,你依就不過是一具靈魂體。”
“哼,小子,你胡說八道。”“龐天化”的臉色,開始猙獰了起來。
“哼,老狗,你以爲,那個真的龐天化的靈魂真的已經消散了嗎,你想得倒美了,若不是他沒事兒,那麽我們又怎麽會知道,你其實不過就是一隻天狼犬呢!”思晨可是有着忍不住了。
“小輩,我不會再讓你們有任何的胡說八道的機會了!”“龐天化”終于咆哮了起來,于是他身體當中的奧力,竟然如同水銀洩地一般的,不斷地從他的身體當中湧了出來,在這種龐大的奧力下,有一些實力比較弱的天元神殿的殿衆,還有那些賓客們,都已經招架不住了,然後又腿一彎,就支持不住,而跪倒在地了。
“哼!”看到下面跪倒的人越來越多,那“龐天化”的臉上,得意之色更加的濃郁了起來。
最後當整個場地,隻還站着寥寥無幾的十幾個人的時候,“龐天化”才終于停止了自己的奧力輸出,但是就算是這樣,這十幾個人,一個個也都是面色蒼白,緊緊地咬着牙關,一雙腿都在打着顫,其實他們也是在強撐着,若是這個“龐天化”的奧力輸出再加大一點點,那麽便是壓倒大象的最後一根稻草了。
玉岩,清兒,李司棋還有思晨四個人,雖然支撐住了身體,并沒有跪倒,但是,卻已經一個個都說不出話來了,四個人,四雙眼睛緊緊地盯在“龐天化”的臉上,雖然說不出話來,但是那雙目當中,卻盡是怒火,這個“龐天化”倒是有些太過份了。
“木仁,你派幾個人,過去,将他們的腦袋都給我切下來!”“龐天化”淡淡地吩咐着。
“是,老祖!”木仁沒有任何的猶豫,畢竟現在對于他來說,無論面前的這個龐天化,到底是人還是天狼犬,都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了,他隻知道,若是自己不站在這位老祖的面前,那麽自己也就是有了取死之道了,到時候這個“龐天化”不會放過自己,而對方,玉岩,清兒也一樣不會放過自己這些人,那麽與其讓自己等人,受到這種兩面夾擊,倒還不如,就這樣站在這個“龐天化”的身後。
無論他到底是人還是狗,隻要他勝利了,那麽站在他這邊的人,便都會獲得無盡的好處。天下熙熙,皆爲利來。天下攘攘,皆爲利往。這句話,才是至高無上的真理呢,一切都隻是爲了自己的切身利益。
“耿生,你去!”木仁扭頭吩咐那個叫做耿生的青年人。
“呃……”耿生微微有些猶豫。
“怎麽了,你剛才說得不是很好嘛,而且現在那邊,他們竟然敢紅口中白牙地污蔑老祖,那麽他們就是該死,你現在是爲了老祖證名,是爲了天元神殿的未來,你去吧,他們現在在老祖的壓力下,根本沒有人可以動得了你,你隻要能率先砍下來一個人的人頭,那麽你就是天元神殿的大功臣,到時候,論功行賞的時候,你可以居功至偉啊。”
木仁這句話中,有着幾個含義,一就是,現在你,我們還有這位不知道是人還是狗的老祖,我們都已經站在同一條船上了,所以,必須得上,不上,到頭來,我們撈不到半點的好處。二就是,隻要現在你上了,那麽将來好處無窮啊。
耿生,本來就是一個精于算計的人,所以,又怎麽可能聽不出來,木仁這話裏話外的含義呢,于是耿生點了點頭,從靴子裏摸出一把的匕首,然後就向着玉岩,清兒,等人這邊走了過來。
“你……你……敢!”思晨擡起頭,看着越走越近的耿生,終于從牙縫裏擠出來這三個字。
“哼,我有什麽不敢的,既然你敢現在開口,那麽我也不介意,就第一個用你來祭刀了!”說着,耿生便惡狠狠地握着匕首,然後就向着思晨的心口處,插了下來。
一道黑光閃過,耿生的動作一下子就停了下來,他還是保持着,那即将刺入到思晨心口的狀态,而且臉上的表情也沒有任何改變,就是他的眼神,卻已經空了,怎麽說呢,就好像是,他現在隻剩下了一具軀殼,卻沒有任何的靈魂一般。
這是怎麽一回事?
沒有人明白。
但是那個“龐天化”的臉色卻是大變,他感覺到一股異樣的力量,竟然生生地将他剛剛釋放出來的奧力,擠了回來,而那股力量,就仿佛是大海一般地,浩瀚無邊,就算是自己,面對上這種力量,也好像是無心無力一樣,根本就無從反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