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沒有取出或殺死子蠱了,不過是那子蠱自己跑出來了罷了!”納蘭離天一臉的諷刺。
“不可能,不可能,子蠱隻有母蠱召喚,才會出來的。”藍梅看着納蘭離天,臉上有着一絲的慌亂,她突然間發現,自己無論施展什麽手段,無論自己,之前設想過多少種的圈套,但是在這個女人的面前,自己就好像是一個可笑的小醜一般,竟然被她輕描淡寫,就給完全地解決掉了,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麽人:“你到底是誰,你是怎麽做到的?”
“蜉蝣,你出來吧,看來,這位蠱族的傳人,是想要見見你啊!”納蘭離天淡淡的聲音響了起來。
紅衣的眼睛一亮,她忽然記起來了,蜉蝣那可是一頭貨真價實的蟲皇啊,而蠱,無論是母蠱,還是子蠱,或者是,之前藍梅說的,那個什麽蠱族的秘寶幽冥母蠱,那不都是蟲嘛,隻要是蟲,自然就會怕蟲皇了。這根本就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随着納蘭離天的聲音,蜉蝣那修長的,削瘦的身形,就如此突兀地出現了。
看到蜉蝣那一臉漠然的樣子,好像他已經在那裏站了好久了一樣,但是,卻沒有讓藍梅與仲子奇發現罷了。
“你,你,你到底是什麽人?”藍梅自從這個男人一出現,就感覺到,那從一出生,就伴随着自己的幽冥母蠱,居然不安在動了起來,而且在她的不安中,竟然還有着濃濃的恐懼之意。
蜉蝣根本就連眼皮都沒有擡一下,隻是對着藍梅輕輕地招了招手。
于是藍梅就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裏,好像有着什麽東西,正在破體而出。
“子奇,不好!幽冥母蠱就要出來了!”那種從内而外,破肉的痛若,令得藍梅不由得彎下了身體,一雙手,緊緊地捂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撲”的一聲輕響,藍梅的肚皮上,竟然被鑽出一個洞,然後一頭白白的,胖胖的,如同人的頭頭大小的一隻蟲子,便從藍梅的肚子裏鑽了出來,然後身子一拱,一彈,便徑直彈到了蜉蝣的手掌上“嘶,嘶,嘶……”然後竟然還發出了,一聲聲有些讨好的叫聲。
“主人,這個男人的血,很不錯,可以用來培養這隻母蠱!”蜉蝣說着,伸出另一隻手,指了指仲子奇:“能将他給我嗎,我想好好地培養一下這隻母蠱,她的品質很好,等到成功了,說不定,主人可以派上大用啊。”
“好,給你了!”納蘭離天當然不會拒絕蜉蝣的要求了。
于是蜉蝣的手掌一翻,先是拿出來一個玉盒,将那隻幽冥母蠱裝到了盒子裏,收好,緊接着,居然又取出來一個玉瓶,然後虛空對着仲子奇伸手一抓。
“啊!”仲子奇隻是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然後他的身體,竟然就變成了一灘上的肉泥。
接着,就在這些肉泥還沒有落到地上之前,蜉蝣單手一擡,這些肉泥便就懸停在了半空中,但是那其中的血液卻是一滴一滴地滴落了下來。
“蜉蝣,我知道,這事兒,我來辦!”海藍有些明白,然後也不管蜉蝣是不是答應,縱身而上,一把就奪過蜉蝣手上的玉瓶,然後跑到那堆肉泥的下方,用瓶子将那些血滴接住。
蜉蝣看着海藍一臉認真的樣子,倒是輕輕地笑了笑。
“你,你,你到底是什麽人,怎麽可以将我體内的幽冥母蠱召出來?”藍梅還沒有死,此時她一雙眼睛血紅地看着蜉蝣,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麽人,居然可以支使母蠱。
蜉蝣輕輕一笑,然後薄唇一啓,兩個字脫口而出:“保密!”
步飛花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然後悄聲對黑面道:“這話怎麽聽着這麽像主人該說的呢?”
“這你都不知道,這就叫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黑面也極力壓低了自己的聲音。
“你們兩個,說什麽呢?”可是,就算将聲音壓得再低,又能如何呢,怎麽會逃得過納蘭離天的耳朵呢?
“嘿嘿,主人,我們沒說什麽,我們真的沒有說什麽!”黑面與步飛花兩個人忙擺着手。現在主人的心情可是不怎麽好啊,自己兩個可是千萬不能往槍口上撞啊。
主人發火的後果可是相當嚴重的,這不,那個仲子奇就已經變成肉泥了嗎,而且藍梅也眼看着就活不成了。
“紅衣,這個藍梅,交給你了!”納蘭離天淡淡地的聲音響了起來。
“是主人!”紅衣微微一怔,但是卻馬上就回過神來了,她以爲,因爲自己這一次,犯的錯可是不小啊,主人,八成不會再理會自己了,卻沒想到,納蘭離天這麽快,竟然将殺死藍梅的事兒,讓自己來做了。
“藍梅,我真是好喜歡你啊!”紅衣一步一步地,一臉森然地走到了藍梅的身邊,此時紅衣的身上,彌漫出來,一股帶着毀滅感覺的森然。
“你,你,你要做什麽?”藍梅有些害怕地縮了縮自己的身體。
“我要做什麽,你不是應該很清楚嘛!”紅衣咧了一下嘴,右手中,一團腥紅色的火焰,卻是已經跳動了起來。
感覺到那團腥紅色火焰當中的恐怖的溫度,藍梅的臉色變了,她不怕死,但是她卻不想被人活活地折磨死,她看了看那距離自己很近的石桌,一咬牙,雙掌在地面狠狠地一拍,便用盡身體上,最後的力量,就向着那石桌撞了過去。
可是,紅衣眼癡手快,左臂一伸,便已經扣住了她的肩頭,于是藍梅明白了,現在的她,就連自殺都已經變成了一種奢望。
“主人。”
“主人。”
“離天。”
三道聲音,同時響了起來,然後衆人這才看清楚,虛空之中,居然又出現了三道身影。
這三個人,黑面與紅衣可是一點都不陌生,正是玉面,大熊,還有邢天神将。
“哦,看來是辦完了!”納蘭離天微微一笑:“一切都還順利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