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步飛花講完了,衆人那原本還對着這瓶冰火紫玉露有些觊觎的心,一時之間,竟然收斂了不少。
靠,喝個東西,竟然還要用命來做爲抵押,那麽得多大的心的人,才會有能力将這個東西喝下去啊。
那個黑衣的中年美婦看到步飛花說完,此時她對于這些人在聽完了步飛花的話,那一個個臉上所露出的表情,倒是挺滿意的,不過,隻有納蘭離天,面色依就如常,似乎步飛花剛才所講的那關于冰火紫玉露的一切,根本就與她沒有什麽太大的關系。
“怎麽,小姐,不信,剛才你那位同伴所說的?”中年美婦看着納蘭離天有些試探之意地問道。
“哦,他說的,我自然是信了!”納蘭離天對于真心對自己的身邊人,她是不會懷疑的:“可是,你拿着這麽珍貴的東西,去往地羅城,想必,這東西應該也是有着大用處的,而你的這個下人,現在自做主張拿出來,想必,這一來,就是爲了顯擺,想要把這位公子的九轉沉香釀比下去,二來,應該也是十分笃定,這裏沒有人可以喝下它是吧。”
說到這裏,納蘭離天看到那個黑衣的中年美婦還有她身後那個一直抱着白玉瓶的少年兩個人的臉色一下子卻是都變了,便知道了,自己說的話,應該是都說到點上去了:“不過,怕是你們想錯了,這東西,你既然已經拿出來了,若是我們不喝的話,那豈不是太不給你面子了,所以,我很榮幸地告訴你一句,這個東西,我喝定了。”
隻是卻沒有想到,那個叫做小興的少年,聽到了納蘭離天如此一說,還沒有等到中年美婦開口呢,就冷哼了一聲:“哼,你以爲你是什麽東西啊,你以爲,你真的有命享受這冰火紫玉露,你要是想喝的話,那麽小爺我現在就可以給你。”
少年一邊說着,一邊還竟然真的雙手捧着那瓶冰火紫玉露就送到了納蘭離天的面前:“我可是這麽說,隻怕整個兒天下,也就隻有這麽一瓶的冰火紫玉露了,你若是真的有本事兒喝下去的話,那麽這瓶就送給你又有何妨的,至于其他的事情,也根本就不用你來管。”
說着,居然還挑釁地看着納蘭離天,那意思就是,你這個醜八怪,根本就是沒有能喝下去的本事,不過就是說說大話罷了,有本事,你現在拿起瓶子就喝啊。
而那個黑衣的中年美婦卻是根本就好像沒有看到這邊所發生的一切一樣,根本就是不予以理會,其實正如同納蘭離天所說的一樣,她也是在心裏笃定了,納蘭離天根本就不敢喝這個東西。
不要說她,這麽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子了,就算是殿主大人,也不敢喝下去。
這一次殿主大人,讓她帶上這冰火紫玉露,不過就是爲了在二個月後的那個大會上,拿出來亮一下相,也好在衆人的面前,顯示一下,他們天元神殿那至高無尚的地位,而且殿主大人,也是想将這冰火紫玉露拿給聖子與聖女這兩位天元神殿不可或缺的人物試試看看,看看他們兩個人是不是可以承受這個東西。
所以,這個中年美婦,就等着,納蘭離天要麽不敢接這瓶東西,要麽一口喝下去,要麽變成冰人,要麽變成灰燼呢。
隻是任誰都想到的就是,納蘭離天卻是微笑着,伸出了自己的潔白如玉的手掌,然後從小興的手中,拿起了那瓶冰火紫玉露,這個玉瓶才一入手,初時感覺是微涼,但是隻是片刻,便有一種溫潤的暖意,從中升起,看來,就是這裝盛的冰火紫玉露的瓶子,也是一塊好玉啊。
“有能耐,你倒是喝啊,咱們剛才可沒有說過,就是拿起瓶子也算啊!”這個叫做小興的少年,當真是不可愛到了極點了。
紅衣冷冷地橫了小興一眼,而與此同時,就是黑面,海藍,權子謀還有步飛花,幾個人也都是目不樂善地瞪了小興一眼。
感覺到幾個那眼神裏的冷意,小興一縮脖子,但是卻正好看到自己的宮主還坐在身邊呢,當下這膽子啊,一下子又壯了起來:“怎麽,我又沒有說錯話,又不是我讓她喝的,是她自己想要喝的。怎麽,你該不是想要将這瓶子也都是一起喝下去吧。”
“白癡,你小子找死!”黑面與紅衣兩個人同時火了,騰地一下子就站起了身子,隻要小興再敢多說半個字,那麽他絕對會在下一秒,要麽就變成一具屍體,要麽就化爲了灰燼。
“紅衣,黑面!”納蘭離天及時的聲音,救了那個叫做小興的少年。
這倒不是說,納蘭離天的心地有着多麽的善良,不過是,她不想就這樣,讓這個叫做小興的少年,這麽輕松地就死去,那樣,豈不是太便宜這個少年了。
納蘭離天輕輕地打開了那個玉瓶的瓶塞,頓時,在場的所有人,所有人的感覺都不相同,有的人感覺到的是地股冰冷之意,寒意直透骨髓,簡直就是要把他的骨髓都凍住一般,而有的人,卻是感覺得,是一股如同熾日般的熱,那種熱,似乎自己體内的血液,都是在這瞬間,便已經騰了起來一樣。還有的人,感覺到的卻是,一種,幻聽幻覺,自己就好像已經不在現實的世界當中了。
納蘭離天将衆人的反應都看在眼裏,不過她卻是十分的奇怪,因爲納蘭離天發現,她除了聞到這冰火紫玉露十分的香醇之外,便再沒有其他的感覺了。
這是爲什麽呢?
心裏雖然奇怪,但是面對如些甘美的味道,納蘭離天還是止不住,輕輕地小啜了一口。
頓時她隻覺得,一股甘冽,爽甜,清涼之意,竟然一下子從她的口中,便就流入到了她的心間一般。(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