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離天當然不知道邢天神将的想法,隻是拉着血玉的小手,向着街道兩邊看了看,突然間血玉的小手不由得就是一緊。
“怎麽了,兒子?”納蘭離天溫柔得簡直就如同馬上就能擠出水來一樣。
血玉的心頭一動,有些不敢去看納蘭離天的眼睛,雖然才化爲人形,跟在納蘭離天的身邊不久,但是他可是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這個便宜娘親,笑得這麽溫柔的時候,單憑直覺,就意味着不好。
求救一樣的看了看身邊同樣停下腳步的邢天神将,可是邢天卻是目光剛一與血玉的目光相接觸一下子,就立馬移開了,哼,吃過了一次虧了,自然是沒有人想要再吃最後一次虧了,想一想,都難以忘懷,自己當時可是當真十分好心地想要幫助血玉這小子說話,但是結果呢,不但被納蘭離天,狠狠地在自己的眼窩裏填了兩拳不說,而且還得到了血玉那徹徹底底的無視。
如此的當好人的下場,那和自己當然也會學得聰明起來,不再當那所謂的好人了。
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邢天神将在心裏暗自爲自己的選擇感到高興,而且還是納蘭離天看不到的角度裏,對着血玉,比劃出來了一個勝利的手勢。
血玉對于邢天神将這種有些孩子氣的舉動,深青無耐的同時,卻也不得不硬着頭皮,擡眼對上納蘭離天的眸子,果然,就如同血玉所料的一樣,那眸子裏,分明地寫着,你若是敢多事兒,那麽等會兒,你看我怎麽收拾你丫的!
身體輕微地打了一個寒顫,血玉咧了咧嘴,自己的這個便宜娘親,還當真是不一般的難搞啊,然後伸出胖乎乎的可愛的小手,向關那路邊一指,奶聲奶氣地道:“娘親,我餓了!”
“好,兒子餓了,那我們就去吃飯吧!”說着納蘭離天一把就抱起了血玉,然後便向着那路邊最大的一座酒樓走了過去,邢天神将當然是緊緊地跟在後面,看那副微微有些唯唯諾諾的樣子,倒是将那些氣管嚴男人的精髓演得十分的形象。
而那些圍觀的人群,也是自動自發地,爲納蘭離天讓開了一條道路。
就在納蘭離天剛剛擡起腳,就要邁進酒樓的時候,卻是突然地一頓。
而與此同時,納蘭離天,邢天神将,還有血玉,這兩大一小三個人同時擡起了頭,隻見那酒樓的四層窗戶處,正有着一位身着寶藍色長衫的少年,目不轉睛地盯關納蘭離天在瞧,而且他的嘴角,竟然挂着幾分輕挑的笑意。
當那位寶藍色的長衫的少年,一看到納蘭離天,邢天神将,還有那個小男孩,竟然都發現了自己的目光,倒是毫不在意地微微一笑,然後對着納蘭離天做了一個口型。
口型對于納蘭離天這個對于唇語掌握得,爐火純青的人來說,根本就是小菜一碟,她分明得持到,那個輕挑的少年,說的竟然是“女人,你注定是我的!”
納蘭離天對于這種無聊的男人,直接無視,抱着小血玉就走進了酒樓當中,但是她卻沒有發現,那同樣收回了目光的小血玉,眼裏竟然閃過了一道寒光。進了店門,納蘭離天便将小血玉放在了地上,隻是伸手拉着他。
“小二哥,我們三個人,給找個清靜一點的雅座。”納蘭離天擡起頭,對着那看自己看得都有些直了眼兒的小二哥道。
“呃,呃,啊!”小二哥終于回過了神來,忙連聲道:“那個,那個,三位請上二樓吧,二樓的梅閣,十分的清靜,環境很好!”
邢天神将,最後深深地看了一眼那個藍衫少年,也沒有說什麽,隻是悶聲不響地跟在納蘭離天的身後,走進了酒樓。
隻留下身後的一票長舌頭的男人與女人,議論紛紛。
“看看,那是一個什麽男人,竟然對于這種挑恤,都能當做沒有事兒發生啊!”
“就是,就是啊,真是丢盡了男人的臉啊!”
“不過對方可是城主大人的公子啊,誰敢招惹啊!”
“哼,本姑娘看來,倒是那個女人自願的,她也看到了包公子對她的意思了,所以才故意走進去的,說白了,那個女人,分明就是水性楊花。”
“是啊,是啊,何姑娘說得對啊,你們看看那個女人,天生體态風流,一看就知道根本就是一個浪蕩貨啊!”
“嘿嘿,米家小姐,你是不是在說你自己啊,看看你說的這些特質,根本就是在指你自己嘛!”
這嘈雜的聲音,同樣傳到了納蘭離天,邢天神将還有小血玉的耳朵當中。
于是邢天神将與小血玉這一大一小兩個男人,都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
“做什麽,還不快點上二樓吃飯去。”納蘭離天伸手拉了一下血玉沒有拉動。
“娘親,你先上去!”小血玉一揚頭,笑得十分的可愛。
“好了,你們兩個,狗咬了你一口,難不成你還能再咬狗一口,咬回來嗎?”說着,納蘭離天一手一個,将這一大一小兩個男人,拉上了二樓。
隻是在行走在台階上之時,小血玉的足下,竟然詭異地浮起了幾道血色的閃光,一閃即逝,然後就不見了蹤影。
二樓的梅閣,果然正如同店小二所說的一樣,這雅間裏的布置,十分的高貴,典雅,而且處處都透露着不凡的氣息,看得出來,這布置的人,品味一定也是很高,而且還應該是一個雅人。
随意地點了幾個菜,于是那店小二就飛也似地跑下去,準備了。
而這時,從那窗外,竟然傳來一聲聲,慘叫的聲音,納蘭離天看都沒的看一眼,那清亮的眼神,直接就落到了邢天神将,與小血玉的身上:“說吧,這是你們兩個到底誰幹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