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人間最杯具的幾件事情,少年喪父,中年喪妻,老年喪子。這位杯具的顧大城主,貌似都占全了。
而這一次也是最令他心痛的一次了。
要知道顧峰那可是顧林城的獨子啊,也就是獨苗,除了這個,便再也沒有其他的了。
所以一直以來,顧林城都是将顧峰捧在心尖上的疼啊。
那可真的是含在嘴裏怕化了,頂在頭上怕吓到。要星星不敢給月亮。
可是就這麽一個兒子,現在竟然生生地被燒死在自己的面前。
叫了一聲過後,顧林城漸漸地恢複了平靜,身爲一城之主,對于情緒的控制,早已是如臂指使了。
隻是平靜雖然是平靜,但是那張臉孔上,卻是有着一股說不出來的猙獰。
看到顧林城臉上的表情,梁懷仁的眼皮狠狠地跳了幾下,左跳财,右跳災,這右邊眼皮跳,注定沒有好事!
梁懷仁現在都可以預見,自己梁家怕是馬上就要失去城主這株可以乘涼的大樹了。
到現在他也沒有搞懂,以着城主府那麽森嚴的防守,爲什麽梁闖那個老貨,竟然會跑進去,擄劫,少城主呢。
是,他是知道,梁闖那個人,心裏有些變态,不但喜歡女人,而且也喜歡男人,可以說是男女又向人。
但是漂亮的男人多了去,以他梁府管家的身份,隻要随随便便那麽一招手,便會有一大票人,主動将各色的美男,美女,脫光了送到他的床上啊,而且就算他再如何的色迷心竅,那麽也還不至于會铤而走險,卻打少城的主意吧!
梁懷仁,不愧是梁懷仁,便在如此的情況下,還要冷靜地做着分析。
對了,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梁懷仁的眼睛一亮,他可是分明記得,當時自己的女兒,那可是扶着那位中的迷藥的離天公子一起回來的啊,怎麽現在卻是沒有看到那位離天公子。
既然他不在,那麽是不是就是說,這一切都是那個離天所做的呢。
就在梁懷仁剛剛想通了所有的事情,突然有人叫了一聲:“那床上好像有個人啊!”
“什麽?”立即就有着兩個家将沖了過去,一把挑起床簾,那床上竟然真的有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男人,看那動也不動的樣子,應該是還在昏迷的狀态中。
“什麽人,拉出來!”顧林城威嚴地喝道。
于是兩個梁家的家将一伸手就将這個人拉了出來,此人身上的衣服完好無損,一雙眼睛正緊緊地閉合着。
“這,這是離天公子!”一位梁家的家将,認出來,這個男子到底是誰了。
“什麽?”梁懷仁聽到了這話,忙上前兩步,仔細地打量着,果然這個人,不是離天公子,卻又是哪個呢,他竟然沒有醒,也是啊,中了自己女兒梁春杏迷藥的人,沒有三天,是根本醒不了的,就算是自己,也得昏迷最少兩天的時間,那個東西有多麽的霸道,梁懷仁可是一清二楚的。
可是既然這離天公子在這裏,那麽這一切到底是誰安排設計的呢?
梁懷仁突然間發現,現在所發生的這一切,就好像是有人故意安排好的一樣,不然話,這一切簡直就是太巧了一點,而且竟然都趕到了城主大人,來到梁家的時候,發生。
顧林城看了看那昏迷的納蘭離天,皺了一下眉頭:“這個離天就是之前在景家的那個離天公子?”
對于這位近乎于神秘的離天的公子,他也是有所耳聞的,說是這位離天,爲景家出頭,竟然驚跑了梁家的管家梁闖,而當梁闖将梁家的家主,梁懷仁當做是救兵一樣地搬來的時候,那離天公子竟然三言兩語之下,竟然說服了梁懷仁不對景家出手不說,還得到了梁懷仁的邀請,請他前往梁家做客。
之前聽說也就是聽說了,還并不覺得什麽,但是現在這位離天公子竟然會出現在這裏,一切他就都想起來了:“怎麽,這位離天公子是赴你之約,來你這裏做客的?”
顧林城問道。
“是,是,是。”梁懷仁哪裏敢不回答呢,而且問什麽答什麽,也不敢多說,生怕在這位城主老爺滿心怒火的時候,一個不小心,便會讓顧林城将那一腔的怒火,都撒到自己與梁家的身上。
“嗯,果然長得不錯啊,不然的話,我想令千金也不會看上眼了!”顧林城卻是一笑,隻是那語氣當中卻是有着說不出來的諷刺之意。
但是就算那諷刺之意再如何的明顯又能如何,現在形勢不比人強,梁懷仁也隻得尴尬地陪着笑臉,卻是不敢多分辯一句。
“我看,這位離天公子,應該是中了迷藥吧,而且這迷藥的藥性還很強,沒有個兩三天這人是别想醒過來,據我所知,如此強勁兒的迷藥,在整個兒史畢城裏,就是一家才有,而且别無分号。那一家自然就是你梁家了,你的女兒梁春杏用來迷男人的,不正是這種迷藥嗎!”
看着那顧林城咄咄逼人眼神,梁懷仁也隻能老老實實地點了點頭:“是,離天公子身上的迷藥是春杏下的。”
“果然!”城主大人顧林城微微一笑:“那麽也就是說,梁小姐,是想上這位離天公子了,可是不但沒有上成,反而還被這麽老的一個老家夥給上了,看來梁小姐,當真是博愛的緊啊,這褲腰帶一松,隻要是個男人就都行了!”
聽到這些話,就算是梁懷仁的臉皮再怎麽厚,也是不由得老臉一紅,但是卻又不能做任何的辯駁,隻能讪讪地點了點頭,然後惡狠狠地盯了梁闖一眼。
媽的,就算自己的女兒再怎麽不堪,也輪不到這個老家夥啊!
真是沒有想到,這個老家夥,竟然會一直在打自己女兒的心思。
哼,上次景家的事後,自己就不應該聽那個賤女人的話,隻是打了這個才王八一頓,卻并沒有殺了他,這下子可以,一時的心軟,就換來了一個這。
此時梁懷仁的心裏,那對于梁闖的怨恨,那可是無以複加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