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這一切恢複了原狀,納蘭離天也是看清楚了,這裏的真實情景,竟然隻是一個碩大而又空曠的巨型山洞。
而在這山洞當中,一個身着墨綠色的長袍的男子,正吃力地想要從地上爬起來。
“沒有的,你爬不起來的!”納蘭離天輕輕一笑,伸手又在小花的身上拍了幾下,于是小花很明白的,将自己的身體縮小了下來,再次變成了一人多高的可愛美麗的樣子。
“你,你,你很強!”墨綠色長袍的男子,勉強地擡起頭,對着納蘭離天吃力地說了一句。
男子的年紀看上去也不大,也就是二十歲出頭的樣子,長得有些平常,是屬于那種一旦被丢在人堆裏,根本就沒法辯認的路人甲乙丙丁之類的存在。
“你的幻術,很不錯!”納蘭離天的這句稱贊,倒是發自于肺腑。
“哼,是很失敗才對吧!”男子笑得有些諷刺。
“嗯,也可以這麽說!”納蘭離天才沒有興趣,是理會他的心裏好不好受,更加不會理會,他會不會因爲自己的話而受到打擊:“因爲你很倒黴,竟然遇到我了,我雖然不敢說可以看透一切的幻術,但是對于你這種水平的幻術,還是看得很清楚。”
“再說了,我的身邊還有小花在呢!”感覺到小花身上的綠葉不斷地在自己的身上蹭來蹭去,納蘭離天隻能順便誇她一句。不過心裏卻是暗暗地别了一句,難道花都這麽騷包,又喜歡得瑟嗎?
聽到了納蘭離天的誇獎,小花果然點了點頭上的那人面紅花,而至于那餘下的枝枝葉葉,卻是興奮得手舞足蹈了起來。
“對了,你叫什麽名字?”納蘭離天走到男子的身邊,蹲下身子,平靜地對上了男子的眸子。
“柳青。”男子吞了一口吐沫。
“哦,那麽柳青,你的那個主子,人呢?”納蘭離天幽幽地問道。
“我就是這裏的主子。”柳青的眼中,眸光微微一閃。
“哈哈,你這假話,是不是已經說了無數次了,然後每一次都很成功!”納蘭離天了然地一笑:“但是,我卻知道,你不是那個狗屁的主子。”
“爲什麽?”柳青有些不解。
“或者說,你應該是那個所謂的,狗屁主子的替身吧!”納蘭離天這話一出,柳青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就是一震。
“看來,我沒有說錯啊。那麽你的那主人,應該就是要麽,不在,要麽,他根本就是無法親自出來。”說到這裏,納蘭離在低眉垂目,伸手一指那地面上,兩道淺淺的車轍印記:“我想,他應該是第二者吧,他的腿因爲一些原因,癱瘓了,所以,他根本就是一個殘疾人,因爲想到一個身殘的人,無法服衆,便選了你這麽一個會幻術的人,來成爲他的替代品,出現在人前。”
“啪,啪,啪,啪。”就在納蘭離天的話音剛落下,一陣稀稀落落地拍巴掌的聲音傳來了,而納蘭離開天順着那掌聲傳來的方向看去,那是西北角一處最爲陰暗的地方,竟然裂開了一道拱門一般的縫隙,一個坐在輪椅上的黃衫男子,隻是此時那個男子還處于陰暗之内,根本看不清楚,他的臉孔,隻能看得出來,他身上的衣服是杏黃色,當然了,至于那巴掌聲正是來自到這個黃衣男子。
“離天小姐,歡迎你來到這地下世界!”黃衣男子笑得倒是十分的燦爛,隻是在他的笑容下,卻是帶着一種似乎發自于内心的疏離之意。
“哦,這麽說,你就是這裏所有人口中的那個主子了!”納蘭離天也笑了,笑得也是一樣的燦爛,隻是在這燦爛下,卻是濃濃的諷刺:“自己躲在最最黑暗的地方,看阗自己的下屬,爲自己搏命,爲自己中毒,你倒真的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主子啊!”
“哈哈,離天小姐,倒是真得長着一張利嘴啊!”随着一陣的車輪的滾動聲,黃衣男子卻是從那暗影中移了出來,也讓納蘭離天看清楚了他的樣子,這個男子長得倒是不錯,隻是一張臉太過于蒼白了,修長的眉毛,狹長的眼睛,高挺的鼻梁,一張薄薄的嘴唇,雖然是十分的俊美,但是卻帶着幾分的陰柔之氣。
納蘭離天吸了吸鼻子,她一向對于這種有陰柔氣質的男人,不怎麽感冒:“我這張嘴利與不利,與你可是沒有太大的關系,說說吧,你是誰?”
“我是誰?”黃衣男子哈哈一笑,将雙手攤開,聳了聳肩膀:“我就是我喽!”
隻是在他說話的時候,納蘭離天卻是發現,這個男子的視線,總是若有若無地,從邢天懷裏的景飒的臉上掃過,那稍縱即逝的眸光中,竟然帶着幾分的愛戀,幾分的心疼,幾分的懷念。一下子看到這麽多的内容,納蘭離天的心頭不禁就是一動“難道他就是他。”
心裏雖然已經有了計較,但是納蘭離天嘴上卻依就說着:“我也知道,你就是你。但是你不覺得這樣頗有些不公平嘛,你知道我的名字,但是我卻連你叫什麽,姓什麽都不知道啊!”
“公平?”黃衣男子的眼裏浮出幾分嘲諷:“這個世間哪裏有什麽公平,******,那些狗屁的公平,根本就是見鬼的東西!”
一個有着幾分斯文的男子,突然間爆出這麽一句粗口,倒是也讓納蘭離天啞然了一下:“那個,這話倒是與你這個人的氣質不太相符啊!”
“呵呵,不好意思,讓離天小姐見笑了!”男子平複了一下了情緒,再次恢複了臉上疏離的笑容:“我是一個沒有名字的人,所以,離天小姐,你隻要叫我一聲黃衣就可以了。”
“黃衣,嗯,也是一個好名字!”納蘭離天點了點頭:“那小玲是你的手下,也是你讓她去到景家的。”
“不錯!”黃衣很痛快地點了點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