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離天小姐,我我。”一邊說了兩個我字,小玲在納蘭離天的面前,低低地垂着頭。
“你應該是想要告我,不光是這浴池的水,還有飯菜,還有今天晚上我要與表哥所居住的客房,你也都做了手腳了吧!”納蘭離天直接将小玲想要說的話,替她說了出來。
“離天小姐明鑒。我,我。”小玲的小臉上,憋得通紅。
“好了,我知道,我慢點走,你先去換一桌吧!”既然現在自己打算和小玲背的那個主子看看有沒有合作的可能性,所以納蘭離天倒是給足了小玲的面子,讓她也好做一點。
“謝謝離天小姐,謝謝離天小姐!”小玲一邊道謝,一邊撒開腿就向着那前廳跑去了。
隻是納蘭離天與小玲都沒有想到,現在那前廳之内,正上演着一出好戲。
景家的大小姐景飒,氣得一張俏臉一片的青白,此時她正立在一個中年男子的身後,看那模樣,景飒倒是與中年男子有着幾分的神似,所以,不用問也知道,隻怕這個中年男子,不是景飒的父親,也是她的叔叔與伯伯。
“梁公子,我想你應該知道,我家小飒,早就有婚約在身,所以,你這邊,恕我們不能答應!”中年男人,正是景飒的父親,叫做景園。
至于景園所說的那個梁公子,正一派大馬金刀地坐在一邊的椅子上,眼皮一擡,先是帶着幾分赤果果的占有欲,從景飒的身上掃了過去,還不着痕迹地在後者的胸前略做了一下停留。
“嘿嘿,景園,我說,你這麽一來,可就是當真不識擡舉了。我們梁家能看得上你家的景飒,那可是你景家上輩子修來的福份。所以,好好地珍惜吧,更何況你也看到了,我可是帶來了聘禮了!”這位梁大公子,懶洋洋靠在那椅背上,伸了一個懶腰:“還有啊,我梁家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想讓我将這些聘禮再擡回去,那可不行,我們梁家丢不起那個人。”
景飒俏臉更是白了:“梁大公子,我景家是小門小戶,自問還是高攀不上你梁家的,所以,還請回吧!”
“喲,喲,真是沒有想到啊,美人還是一個小辣椒啊,不過說得好,我喜歡。”梁大公子哈哈大笑:“你說得對啊,你們景家就是高攀不上的我梁家的,所以,你嫁過來,我雖然不能給你正妻,但是一房小妾還是沒有問題的。”
“什麽?”聽到了這麽猖狂的話,景園的臉上也變了顔色。
“父親,父親,父親,父親啊!”看到景園剛想要動怒,卻被景飒一把拉住了,她低低地景園的耳邊道:“父親,你是家主啊,你還得爲家族考慮呢。”
一句話,令得景園不得不長歎了一口氣。
是啊,他是家主,一家之主,所以,他考慮問題永遠不能站在自己的角度來想,必須站在家族的角度來考慮,看看是不是對家族有好處,或者是令得家族逃得一劫。
但是在身邊家主的時候,他同時也是一個父親,可是他這個父親當得還真是失敗,現地竟然都不能替自己的女兒說一句話來。
“梁大公子,難道你沒有聽到嗎,景飒已經許過人家了,你這麽做,可是會有人說你搶親的啊!”随着這道聲音,一個身着黑色長袍的,微微有些瘦削的身影,便是擡腳邁了進來。
“你是什麽人?”梁大公子微微一皺了一下眉頭,這小子,八成是活膩了,很明顯自己這邊的人數那可是占着優勢的,而且這位梁大公子更是吃準了以現在的景家來說,那可是不敢得罪他們梁家的。
黑衣男子,卻并沒有理會他,而且直接目不斜視地從他的身前走過,徑直來到了景飒的面前,緊接着就在衆人吃驚的目光之下,一伸手,就将景飒一把攬到了自己的懷裏。
“啊!”景飒在心裏低低地叫了一聲,身子有些僵硬,而那右手也是就在抵在了黑衣男子的胸前。
“飒兒。”黑衣男子低低地一聲輕喚,令得景飒的眼裏不由得充滿了幾分的訝異之色,她直直地看着将自己鎖在懷裏的黑衣男子,聲音裏微微帶着幾許的輕顫:“你,你,你是。”
“對不起,飒兒,是我不好,讓你等得太久了,不過現在好了,我回來了,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
“呃!”這麽一來,這一屋子的人,不由得都愣住了,無論是那梁家的人,還是景家的人。
特别是景家的人,一個個是真的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了,這到底是神馬情況。
要知道,隻有他們才知道,景飒其實真的許配過人家,隻是那男方,早就因爲家道中落而找到了人影了,到現在,說句實話,就是連他是生是死,到底在何方,都沒有人知道。所以也正是因爲知道這一點,那梁家的人,自然是不予以理會了。但是現在怎麽說着說着,就來了一個呢?
“媽的,你到底是誰?”那位梁大公子一看到黑衣男子緊緊地環着景飒纖腰的手臂,再加上,他同時又看到,那個一直對自己不假以顔色的景飒,竟然一臉甜蜜地斜靠在男子懷裏,不由得心頭醋意翻滾。
黑衣男子擡起頭來,這一次衆人才真真正正在好好地看到了他的真面目。
隻見這個黑衣男子,長得那可當真是眉清目秀,一張白淨的臉孔,帶着和煦的微笑,不論誰看到了,都會覺得如沐春風一般,而那兩個眸子,卻是将一切的風華斂盡,讓人一眼看來,就如同是一汪深潭一般。
當真是好一個美男子,好一個絕代的年輕人。
梁公子一時間也是有些發呆,他自打出娘胎開始,就從來沒有看到過,哪個男子可以長得如些的俊美,此時再看來,這個黑衣男子與景飒這般親密地立在一起,那還真是稱得上一對璧人,簡單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