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相信,隻是這麽簡簡單單的打下車池城,就要以澆熄掉,這些東傲國兵士的怒火。
看看吧,他們那泛着血絲的眼睛,那分明就是憤怒到了極點,分明就是血灌瞳仁嗎。
“媽的,那幾個渾蛋地姓孟的,也不知道那些混蛋是怎麽想的,竟然還口口聲聲地說,東傲國現在已經根本就沒有什麽可用之兵了,那麽這些雄兵,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啊,難不成是從石頭縫裏蹦出來的不成。”
車池城的城主大人,在心裏憤憤地罵着,若不是因爲公主殿下,相信了那幾個孟氏兄弟所說的話,說是現在的東傲國可以說是内憂外患,而且除了他們孟氏幾兄弟所帶出來的兵士外,現在的東傲國根本就沒有什麽可送往邊關作戰的兵士。
但是你看看,現在這種情況,這一個個吼吼,叫着的兵士,哪一個不是士氣正壯,哪一個不是以一當十。
“媽的!”狠狠地唾了一口吐沫,這位城主大人,便一邊高叫着,一邊向着那沖入到城内的東傲國的兵士走了過去:“我要見你們最高的軍事長官,我是車池城的城主——車太,請通傳!”
“通傳就不用了,你要找我,到底是想要說什麽呢?”車太卻沒有想到,自己的話音才風剛落下,就聽到從自己的頭頂上,傳來了一陣的聲音,當下不由得大吃了一驚,忙擡起頭來看,卻是正好看到一個身着紫色衣袍的少年,正悠哉遊哉地坐在一條綠色的樹枝上,看那悠然與淡定的态度,似乎這裏根本就不是人間的修羅場,而是一處風景勝地,而這個少年自己正在一副好心情的作用下,觀賞着這裏的一切的景緻。
伸手悄悄地撫了一下自己額頭滲出來的一片細密的汗水,他不是笨人,從剛才這個少年的回話中,他就可以判斷得出來,敢情這個年紀不大的少年,就是這些如狼似虎的家夥們的最高長官,而且看起來,似乎這株大得要命的蔓珠莎華,也是屬于他的寶典獸。
那麽也就可以說,這個少年的來曆絕對不會簡單。
“呃,這位大人,我是車池城的城主車太。”車太忙深深地對着納蘭離天施了一禮。
“我知道了,說吧,你到底是有什麽事,需要找我。”納蘭離天冷冷一笑。言語間,倒是根本就沒有半點的客氣。
“呃,那個,是這樣的,大人,我車池城願意投降于大人,隻是請大人可以放過城裏的兵士與百姓。”車太十分誠肯地道。
“哦!”納蘭離天的眉毛輕輕一挑,但是那臉上卻是浮現出了一陣古怪的笑容,仿佛是聽到了什麽可笑的笑話一樣:“車城主大人是吧?”
納蘭離天的唇角帶着幾分的冷意,身子一蕩便從那樹枝上躍了下來,不偏不斜正好落在車太的面前,而這時那些東傲國的将士們,也停下了自己的動作,畢竟在這蔓珠莎華的樹陰下,對于他們來說那是根本就如同如魚得水一般。可是那些車池城的将士們,卻是各方面的狀态度都極度的下降,所以全殺掉他們,那不過就是時間的問題,而看到了納蘭離天的舉動,也聽到了車太的話,于是大家也都想看看與聽聽這位皇夫大人到底是想要如何處理。
“知道不知道我們爲什麽而來啊?”納蘭離天直直與車太對視着,那灼灼的目光,令得車太的眼神不由得一飄,然後道:“這,請恕車太不知道。”
“好,好,不知道沒有關系,但是我要讓你明白一句話,那就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血債血償。”聽到了這番話,車太便明白了,看來車池城這一次是在劫難逃了。
可是車太卻還是心有不甘地想要做着最後的努力:“可是這位大人,那件事情與這些百姓沒有關系啊。”
“哦,車大人,你不是說不知道嗎,怎麽現在看起來,你倒是知道得挺清楚的啊!”納蘭離天的聲音時在,掩不住的譏諷之意:“既然你南陽國能屠城,那麽我東傲國當然也會屠城的啊,而且還會比你們南陽國屠得更爲的徹底,你信不信啊!而且我也對大家說了,南陽國殺我東傲國一人,那麽我東傲國便殺南陽國十人,如果南陽國屠我東傲國一城,那麽我東傲國勢必屠盡南陽國一國之衆。言猶在耳,而且你看我像那種,言而無信的人嗎?”
看着納蘭離天那溫和的笑意,不知道爲什麽,車太竟然敢覺得自己的後背一陣的發冷,這個可以笑眯眯地說出一屠盡南陽一國之人的少年,不知道爲什麽,在他的眼裏,竟然已經成爲了死神的化身一樣的存在。
太可怕了,這個少年太可怕了。
而且,他根本就不像是在開玩笑。
于是便在納蘭離天的一聲令下,赤果果的屠殺便開始了,這絕對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因爲在那蔓珠莎華的作用下,車池内的守軍還有百姓,根本就已經沒有了阻擋之力,而相反在,那東傲國的将士們,卻是一個個在蔓珠莎華的作用下,就如同猛虎下山般。
于是此消彼長之下,那車池城,立即就變成了一個人間的修羅場,到處都是慘叫聲,到處都是那兵器插入到肉體内的聲音,到處都是血流橫飛。
車太滿眼驚駭地看着這車裏的一切,他怎麽也難以相信,這才短短兩天的時間,那之前東傲國金華城的慘劇,便在車池城重演了起來,但是卻也還有着幾分的不同,那就是,在南陽國的兵士血洗金華城的時候,那可以遭遇到了極爲的強烈的反抗啊,那些東傲國的兵士與百姓,一個個就像是瘋了一般,哪怕都被斬斷了雙腿也還是用雙臂緊緊地抱住南陽國兵士的腿,然後邊上的金華城的人,就像趁着這個機會,将南陽國的兵士消滅掉。
所以可以說,金華城根本就是南陽國用自己兵士的生命與鮮血換來的。
那一次的屠城,對于南陽國來說,也是損失極大的一次戰役。(未完待續)